371難道是丫頭回來了?
“記得,如果有三滴水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知道嗎?”
沒辦法,在愛情和友情之間,林逸雪還是決定選擇愛情,就讓申淼以後再見時,狠狠的嘲笑她,重色輕友吧!
她保證,到時候無論申淼說什麼,怎麼罵她,林逸雪都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照單全收的。
“這樣啊,好吧!”秀水有些無奈的說道,
可是看着一旁的秦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秀水還是決定,再替秦凱嘗試着挽留一下,
“那個……,林公子,您看,我們把二當家的已經抓住了,山寨現在已經基本安全了,要不您就讓這位公子在這裡養傷呗,有個什麼事,四當家的……呃,和我也好照應啊。”
秀水委婉的說道。
“不用了,謝謝你們的好意,真的不能再麻煩你們了。”林逸雪想了一下,還是堅決拒絕了。
其實,秀水的這個提議,林逸雪并不是沒想過。
可是,神龍寨就算再美名遠揚,但是仍然逃脫不了,它是山寨的本質,不好聽點,就是個土匪窩。
她在這裡自然是沒有什麼事,哪怕待上一輩子,林逸雪都不會絲毫嫌棄它。
但是,歐陽緻玄就不同了。
讓一個太子在山寨養傷,回頭讓人知道了肯定不是個事啊。
萬一再有人拿這事做文章,那豈不是對歐陽緻玄更不利,又坑了他了嗎。林逸雪心裡默默的想道。
“秀水,你的傷還沒有好,我走後,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還有,要記得,有三滴水的消息後,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不說了,我們必須走了,他的病情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林逸雪戀戀不舍的說完,終于下定決心,揮揮手,轉身準備離開。
此時的林逸雪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什麼名份之類的,都先見鬼去吧。
如果一個男人,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那麼你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唉呀,四當家的,您倒是說句話呀,這林公子都要走了,你就别傻愣着了。”
秀水看林逸雪真的要走了,也是急了,猛的推了秦凱一下,将秦凱推到了林逸雪面前。
“既然你非要走,那就……祝你……一路順風吧!”秦凱定定的看着林逸雪,半晌才喃喃的說道。
“嗯,謝謝,一定會的,我走了,再見!有空,我會再回來看你們的”林逸雪微微一笑,點了下頭,輕聲許諾着,轉身去追岚風了。
“四當家的,您怎麼能這麼慫呢,你怎麼就不上去挽留一下呀。
林公子她真的走了,不會再回來了,以後,我看您怎麼辦?”
秀水本不是個急性子,但是此時也終于忍不住了,狠狠的瞪了秦凱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那你說,事已至此,我現在應該怎麼辦?”秦凱目光一直追随着林逸雪漸漸遠去的背影,幽幽的說道。
“當然是追上去,懇求她,留下來呀!”秀水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們寨主不是經常說一句話嘛,叫什麼來着?”秀水凝眉想了一下,終于有了答案,
“對,該出手時,就出手!您現在不出手,錯過了機會,日後呀,有您後悔的時候。”
“該出手時就出手?說的倒挺好聽,但是真的管用嗎?
人家的心根本不在你這兒,早就跑了,你說就算脫了鞋,我能追的上嗎?”秦凱一臉怅然若失的說道。
或許,這段感情本就是個美麗的誤會,他從未曾擁有過,又何談失去。
“哎呀,你這人,真是的,簡直沒法給您溝通了,算了,我先走了,您一個人站這,好好的吹吹涼風,慢慢反省吧!”
秀水最後終于忍不住,氣得一跺腳,扭身跑了。
夜幕漸漸落了下山,黑漆漆的山崖上,連隻鳥都沒有了,秦凱仍然一個人孤寂的站在夜色裡,怔怔的望着遠遠,久久不肯離去。
金池巷小院裡,清晨
一縷陽光調皮的透過古樸的窗格,悄悄的射進了房間,有不少灰塵在光束裡不停的上下舞動着,像是在開一個音樂PARTY,高興的慶祝着什麼一樣。
床上的歐陽緻玄眉頭微皺,終于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簾,從睡夢中緩緩醒來。
我這是究竟怎麼了?怎麼感覺渾身都好痛呢?
歐陽緻玄無奈的想着,緩緩收回神志,輕輕的搖了搖頭,想要坐起身。
可是,随着他輕輕一運氣,兇口立即傳來一陣鑽心的痛。
什麼情況?怎麼會這麼痛?
歐陽緻玄疑惑着,習慣性的想要擡手去撫左兇口。
不對,他的胳膊怎麼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的纏着,還有耳朵這均勻的呼吸聲,又是怎麼回事?
并且,伴着這呼吸聲,似乎還有女子香甜的氣息,輕輕的,不斷吹拂在自己臉上。
好熟悉的氣息!難道真的是丫頭回來了?
歐陽緻玄不可思議的想着,拼命壓抑着心裡的狂喜,慢慢的轉過頭。
就見,林逸雪坐在床邊的錦凳上,上半身俯在床上,雙手緊緊的抱着歐陽緻玄的右手臂,像摟着什麼稀世的寶貝似的,睡的正酣。
此刻,她瘦削的小臉上,透着些許憔悴,看得出來,應該是最近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歐陽緻玄嘴角微揚,臉上不覺泛起了一絲笑意。
他小心翼翼的擡起手指,在林逸雪細瓷般的小臉上,輕輕摩挲。
從這個角度看,丫頭真的瘦了好多,小臉上已經沒有幾兩瘦了,下巴尖的都快能當錐子用了。
可能歐陽緻玄摩挲的有點癢,林逸雪擡起手,在臉上随便揉了兩下,又在空中胡亂的揮了揮,像在趕蒼蠅一樣,然後撅着小嘴,在歐陽緻玄胳膊上蹭了蹭,又睡着了。
真是個傻丫頭,歐陽緻玄心裡幸福的歎息道。
歐陽緻玄默默觀察了一會,看林逸雪這樣趴着睡,實在有些不太舒服,就想要起身,将小人兒抱上床。
可是,随着左手一用力,兇口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唔……”歐陽緻玄悶哼一聲,方想起來,自己的左兇口,好像受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