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6真相,隻為還你完整的記憶
“好是好,可是……”林逸雪扭頭看了看,身後被岚風扶着的歐陽緻玄,有些擔憂的說道。
雖然一路上歐陽緻玄都在極力隐忍,沒有顯出分毫。
可是林逸雪心裡很清楚,自己的那兩顆小藥丸,根本就沒起多大的作用,
又經過之麼長時間,恐怕藥效早已過去了,
其實,此時的歐陽緻玄,應該是極為難受的。
“哦,娘娘盡管放心,殿下這裡,小的們一定會照顧周全的。”墨風掃了下歐陽緻玄的臉色,笑了笑,輕描淡寫的安慰林逸雪道。
“那……,好吧。”
這一晚上,又是跑,又是打的,折騰了半天,林逸雪此時也着實渾身上下難受的緊,回頭瞟了歐陽緻玄一眼,
最後,還是乖乖的跟着珍珠,進了墨風早已準備的房間,泡澡去了。
走進來,林逸雪發現,房間的布置真的很簡潔,
靠牆一張桌子,角落裡一張單人床,一根小拇指粗細的蠟燭,在桌角靜靜的燃燒着。
看到這些,林逸雪已經很滿足了。
能在這深山老林裡覓得這樣一間房,已經實屬不易了,
尤其是,屋子正中間的這一大桶熱水,此時正冒着騰騰的熱氣,确實深得本姑娘的心。
想來,确實難為他們幾個了,
林逸雪輕歎一聲,遂不再想那麼多,三兩下剝了衣服,一頭紮進了浴桶,洗了個痛快。
這廂燭光、熱水,林逸雪洗的酣暢淋漓,
可是,此時,與她僅僅一牆之隔的房間裡,卻黑燈瞎火,冷冷清清。
“主子,水這麼冷,您這樣确實沒有關系嗎?要不,還是……”
墨風拎着水桶,站在門口,遲遲不願意離去,一再猶豫道。
此時,已近八月的天氣,雖然在神水城裡還不覺多少冷意,
但是,在這山林深處的深夜裡,卻是已經很涼了。
尤其是又要泡在冷水裡,别說是一個身體内還攜帶着毒的人,就是一個正常人,也受不了啊。
“出去。”歐陽緻玄撲通跳進冷水中,不容置疑的冷聲命令道。
“呃,好……好吧。”看主子心意一決,墨風隻得嚅嚅的下去了。
主子總是這樣,什麼事都願意自己默默的杠,不想讓娘娘知道,有絲毫的擔心。
墨風在心裡感歎了一番,隻得輕輕的關上心,悄悄的走了。
房間裡,隻剩歐陽緻玄自己了,雖然外面已經有了很深的涼意,可是此刻,閉目泡在冰水中的他,卻絲毫感覺不到一絲冷意,
反倒是,似有一把火在體内越燒越旺,真熱得他大汗淋漓。
盡管,他已經拼命的在壓抑體内的躁動,努力不斷調整自己的呼吸,
可是,仍然感覺周身越來越躁熱,直覺得,得自己周身的皿液,都要跟着被這把火燒沸騰了。
眼看着,身體越來越熱,實在難以壓抑,
“唰……”歐陽緻玄拿起手邊的玄鐵匕首,一把拔開,摸索着就欲往手腕處砍去。
因為小時候中過劇毒,自己的皿具有解毒功能,他是一直都知道的。
此時的歐陽緻玄很清楚,除了女人,惟一自救的方法,就是飲自己的皿,以緩解毒性的發作。
盡管這樣,對他正在恢複的身體,會有很大的影響,可是,此時的他,卻别無他法。
歐陽緻玄刀剛剛擡起,正準備往下砍下去,
“吱呀……”伴着一聲輕響,門輕輕打開了。
因為今天的天氣并不好,天上一顆星星也沒有,月亮剛才還含羞帶怯的露出半邊臉,這會卻不知何時,已躲進了厚厚的雲層中,
再加上,此時的他們又在山林中,林間枝葉茂密,
所以,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歐陽緻玄根本看不清,房間裡的任何事物,
更何況,現在的他,坐在浴桶裡,背對着房門,更不清楚來的人是誰。
“你怎麼又進來了?出去!”歐陽緻玄以為又是墨風,停下手中的動作,頭也不回的喝斥道。
“吱呀……”又一聲輕響,房門輕輕的關上了。
可是,歐陽緻玄卻知道,人應該并沒有出去,
因為,一個很輕很快的腳步聲,在朝着自己慢慢摸索着走了過來。
“雪兒……,你怎麼來了?”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歐陽緻玄拼命壓抑住,體内奔騰的熱氣,假裝若無其事的語氣問道。
來人卻并不吭聲,快走到桶邊時,直接小跑兩步,一下撲過來,摟住了他的脖子。
“咣當!”歐陽緻玄始料不及,手一松,匕首掉在了地上。
“岚風他們今天救我的時候,在我的一再逼迫下,什麼都交代了,
其實,我們沒必要非要這裡等師父,早就可以離開了,是不是?
你之所以以解藥為借口,遲遲不肯走,
就是為了在七月十五大祭時,讓岚風他們去天山,偷偷為我取神仙水的解藥。
怕如果我們提前走了,打亂了神水王的祭拜計劃,不能拿得解藥。
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死心眼呢?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嘛,
以前的那些記憶,失了也就失了,我根本不在乎的。
以後的日子,能有你陪着我,我就很滿足了。”
林逸雪默默摟着歐陽緻玄,喉頭一緊,哽咽着說道。
“傻丫頭,話雖這麼說,可是,當初終歸是我的一時自私,讓你喝了神仙水,為你帶來了這麼多的困惑,
既然以前說過,要為你找到解藥,還你完整的記憶,哥哥就一定要做到。”歐陽緻玄輕笑一下,柔聲安慰林逸雪道,
“好了,别鬧了,今天也辛苦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這些事,我們明天再說。”
“我不去,我今晚要在這裡和你說清楚,哪也不去。”林逸雪緊緊抱着歐陽緻玄的脖子,依舊不肯撒手,任性的說道。
“乖,你也知道,哥哥今天有些不方便,聽話,自己去睡,明天哥哥再給你好好解釋,好不好?”
盡管時刻,被林逸雪摟着,歐陽緻玄額頭豆大的汗珠早就沁了出來,感覺自己皿脈随時都有要爆炸的可能,
可是,他仍然強忍住痛苦,輕聲安撫林逸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