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狂妃難馴:娘子,為夫寵你

第六百六十一章 來者不善

  女子又怎樣?

  雲家後人又怎樣?

  軍營中向來以實力說話,能者居上,這些鐵骨铮铮的男兒隻敬服有能力者,何況,駐軍裡很多都是子替父職入伍的軍人,雲家還在時,嶺南軍可沒少受到雲家主的恩惠。

  尤其二十年前那一場天災,南疆受災,嶺南又何嘗不是?
若非雲家出銀出糧,還不知有多少人連帶家人餓死。

  所以,并沒有多少人相信當年雲家謀逆造反這一說,說白一點,做老百姓的,誰又在乎誰做皇帝?
他們求的不過是一個溫飽。

  百姓都很淳樸,他們隻知道對他們有恩的人不能忘,所以至今,嶺南還有不少百姓偷偷地祭拜雲家。

  至于雲家主箭射先安平王一事,也不乏有人暗下嘀咕,總覺得這事太過匪夷所思。

  名動天下戰功彪炳的戰神會被世代經商的雲家主射死,說出來還真讓人不敢相信。

  見吳槐氣勢洶洶,季風華與身後的那些将士立即警了心神,手按兵器,戒備地望着對面。

  來者不善。

  這是閃入腦海的第一個念頭。

  季風華一眼掃過那兩千禦林軍,再回頭看了眼自己所帶的人馬。

  為了能及時與雲微瀾會合,他隻帶了兩千輕騎兵,其餘人馬及驽機等重型武器都在後面慢慢跟上,從人數上來說,雙方沒有相差。

  但從實力上來說,他們是戰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那些禦林軍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無需擔心強弱的問題。

  但是,對方畢竟是皇帝親派的監軍,禦林軍也是皇帝親軍,他們若是不管不顧,皇帝必然不會善罷幹休。

  “沒錯,我是雲微瀾。
”雲微瀾端坐于馬背上,平視着對面馬車上的吳槐,“聽說吳大人是皇上親派的監軍,不知幾時到的嶺南?
如今仗都打完了,吳大人這是打算上路奔赴前線?

  身後的将士都哄笑起來。

  吳槐本就心裡打着小九九,如今被這麼一奚落,頓時惱羞成怒,“雲微瀾,你得意什麼!
皇上通緝你的告示至今還貼在城門口,你一個雲家餘孽,偷偷潛入軍營謀奪将位,該當何罪!

  “我的罪,還輪不到吳大人來定。
”雲微瀾冷冷掃視過去,清冷的眼眸在日光銳利如鋒,“要論罪,吳大人身為監軍,卻置自己職責于不顧,不僅龜縮在營地裡,而且在疫情發生時,非但不對染病的将士予以及時醫治,還下令射殺,以至大量将士死亡,這個罪,又該怎麼定?

  她的語氣極冷,眼鋒掃過來時仿佛有利刃刮過肌膚,即使站在太陽底下,依然覺得遍體生寒。

  吳槐後背滲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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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自覺不能在一個通緝犯面前丢了氣勢,再度挺起兇膛道:“本官的罪,本官隻會向皇上禀明。
隻是,本官既知道你在此處,自是不能視而不見。
雲微瀾,還不束手就擒,随本官回京見皇上去!

  “唰!
”齊齊一片出鞘聲,将士們的腰刀已出鞘三寸,閃爍森森寒光。

  吳槐臉色一變,不由後退一步,半晌才伸出手顫顫地指道:“你們……都想造反不成?

  “非我們想要造反,隻是将軍是我們整個嶺南駐軍的主心骨,大人若是将她綁了,我們自然也不能視而不見。
”季風華冷聲道,“如今營地疫情嚴重,将軍特地帶了數名南疆有名的醫者與毒手過來,大人半路攔截,可是要妨礙将軍公務,讓萬千駐軍毀于一旦?
大人若是這麼打算的,可想過皇上得知嶺南駐軍毀于大人之手,會對大人如何處置?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吳槐臉色陰暗不定,沉默下來。

  原本他是想抓雲微瀾回去向皇帝邀功,如今看來,卻是留不得了。

  駐軍這次疫情,他有推卸不了的責任,擅自作主殺了這麼多人便足以讓禦史台狠狠參上一本,他還得想好說辭。

  再加上沒有盡到監軍的責任,連南疆都沒去……

  而作為知情人的雲微瀾,他必須滅口,還有這些人……

  吳槐陰沉地掃了一眼,道:“嶺南是皇上的嶺南,駐軍是皇上的駐軍,你們的主心骨是皇上,而不是一個通緝犯。
疫情要控制,但是,人犯也要抓。
來人,将雲微瀾給本官拿下!

  “誰敢!
”季風華率衆齊齊亮刀。

  “好啊,真是要反了啊。
”吳槐呵呵冷笑,“公然違抗朝廷命官,私通朝廷要犯,你們這是造反啊。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本官……”

  他冷哼一聲,擡起手來,“準備!

  一直布排在兩側的兩千禦林軍突然從身後取出弓箭來,搭箭上弦,瞄準雲微瀾這邊人馬,一看便是早有打算。

  雲微瀾徹底沉下了臉。

  “取弓箭來!
”她往旁邊伸出手。

  季雨廷立即取下身上背着的弓弩與箭放在她手裡。

  這是經過改良的弓,外表看着與尋常的弓區别不大,但不管是弓弦還是箭矢都經過特殊處理,這是他聽從一個人的建議之後制作的,本他以前作過的威力更大,也更順手,本來就打算送給雲微瀾,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雲微瀾接過來,一眼掃過,便從箭袋裡取箭搭弓,直指吳槐。

  吳槐吓了一跳。

  “你,你……你敢殺我?
”他硬撐着不讓自己退縮,卻已吓得腿都抖了。

  話出口,他卻想起對面那人是如何的膽大包天,對皇帝尚且不懼,對他又有什麼不敢做的。

  雲微瀾卻沒有半句廢話,面沉如水,雙眸微眯,勾箭的手一松,利箭便劃破長空,帶着一聲銳響,直直射了出去。

  吳槐雙眼猛然瞪大,下意識就想跑,可還沒等他調頭跑進車廂或者跳下馬車,便覺得頭皮一緊,緊接着“笃”的一聲響,他的頭不由自主地往後一仰,然後便是火辣辣的疼。

  “啊――”他張大了嘴拼命叫喊,發出的卻隻是咿咿呀呀的叫聲,極度的恐懼讓他幾乎失聲,而發軟的雙腿間,褲子已經濕了。

  短暫的沉默後,雲微瀾身後的将士爆發出一陣轟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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