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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放飛自我

唐朝工科生 鲨魚禅師 2397 2024-01-31 01:12

  入秋時節,洛陽辦了一場皇家宴會,參加的人不少,唯獨缺了留在長安的太子李承乾。除了皇帝皇後,與會中人,位子最靠前的是魏王李泰。外朝一看這架勢,哀鴻一片,想要吐個槽,結果沒膽子。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反正當年的大唐第一噴子如今也不在京城,沒什麼好說的。

  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老張還在研究如何把武漢這個唐朝魔都建設的更加有意思一些。要不是敦煌方面又來了急件,他肯定是要沉迷建設不能自拔。

  “他媽的!”

  咒罵了一聲,張德攥着手中翻譯出來的急件内容,有些愁惱地來回踱步。

  雖然時常鍛煉,可到底也二十六七歲的人,長時間的辦公室工作,讓張德已經有了微胖的傾向。本就體态長大,此時看上去,比閑賦在長安的程知節還要大上一圈。又留了胡須,時常穿的衣衫,多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更是顯得粗暴。

  府中婢女看到主人如此的形象,都是吓得瑟瑟發抖,也隻有白潔和蕭氏姊妹還能在一旁勸慰一番。

  “他媽的!張青月張松昂在搞什麼鬼!老子讓他們帶路去伊朗救人,他媽的給老子把蘇定方帶去阿富汗!他媽的是唐軍還是美軍!他媽的……”

  暴躁的張德徹底失态,唾沫橫飛跺腳罵娘,隔着屏風,蕭姝蕭妍姐妹二人都能感覺到一反常态的張德簡直就是一頭野獸。

  狂犬病發作的張德咬牙切齒:“老子會變戲法啊!還他娘的好意思讓老子想辦法給個補給!補你媽的的頭!”

  抓狂的張德完全不能理解,怎麼就能拐到阿富汗的腹地去了。更要命的是,蘇定方為了打掩護,裹挾了大量的小部落,眼下男女老少加起來,居然有兩萬多号人。

  這兩萬多号人就是個定時炸彈,如果不為人知也就算了,被捅到敦煌,蘇定方死定了。

  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蘇定方,可這破事還得有人遮掩,不僅僅是程處弼的事情,牽扯到了郭孝恪以及碛南都督府,至于敦煌宮那裡,張德讓人打點的時候,難保敦煌宮的陰陽人死太監不摻合一下。

  為了撈錢,褲裆裡什麼都沒有的貨色什麼幹不出來?假使蘇定方自己捏着鼻子承諾了一些分紅,那死球去吧。

  這一牽連,整個西軍全特麼包括了進去。

  原本老張想的是蘇定方從谷地進入了吐火羅地盤之後,一路西進,到了木鹿,接了大表哥轉身就走。

  可萬萬就沒想到,蘇定方走錯了路。

  “唉……”

  老張長歎一聲,這事情也怨不得誰,這年頭,走錯路才是常态。要不優質向導一年掙的比正七品官還要多呢?

  “一步錯步步錯,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想了想老張心中有了計較,決定索性再砸進去百幾十萬貫,借李淳風這個神棍做掩護,把西天竺和吐火羅絞成一鍋粥算了。

  這地界,隻有亂成一團,才會把眼下蘇定方搞出來的尴尬場面掩護過去。

  否則實在是太搶眼了,太搶眼了啊。

  兩萬多号人,這特麼放漠南,幾年前李董一定封你個小可汗當當。

  張德很糾結,蘇烈自己也很尴尬,自己讓人吹的牛逼,搞成這個局面,這兩萬多号人男女老少,分别來自不同的部族,模樣千奇百怪,不但有吐火羅人、波斯人、西天竺人、勃律人,甚至還有柔然遺民和匈奴别種。

  這些人都相信,唐朝來的好漢,是為了向突厥複仇,這才跑到了這裡。然後……然後帶着他們走上小康社會啊,還能幹啥?

  “旬之,李真人那邊,還沒有消息麼?”

  蘇烈小聲地問了一聲張青月,自從走錯了路,他們這幫人的日子簡直一言難盡。原本這支小隊會在唐朝商會的據點得到補給,可因為走錯了路,從谷地一轉南下,一眼望去,全是荒原山地。

  雖然依然能夠找到合适的道路前行,可情況相當的糟糕。

  “将軍,将軍索要之物實在是貴重,黃冠子真人豈能答應?”

  “說的也是,畢竟是聖旨啊。”

  是的,蘇定方也是心大,想要問李淳風讨要當年從長安帶出去的空白聖旨。這個中年軍漢已經徹底放飛自我,玩的有點嗨。

  收到消息的李淳風雖然是神棍,可又不是傻子,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而且還派了昝君谟前來,千裡迢迢隻為一句話。

  你他娘的别給道爺僞造聖旨!

  李道長算是看明白了,愛好旅遊的蘇烈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腦子來看待。這貨跟某個阿史那氏瘋狗是一路貨色,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阿史那氏的那條老瘋狗,對皇帝還有着極大的敬畏。

  而人到中年還沒有封侯拜相的蘇烈,心裡是有怨念的。老闆不給升職加薪,做員工的還不能怨念啊。

  隻是一般人不敢,而蘇烈他膽子大,以前在漠北,也就是抱怨抱怨。而現在到了西域,這特麼不來點社會搖,對得起他這一身虎膽麼?

  “将軍,某前來時,真人收到了武漢來信。特意讓某交待給将軍。”

  一旁昝君谟一瞧蘇烈眼珠子在轉,顯然還在琢磨是不是要僞造聖旨去诓騙兩萬多雜胡。心想不能這麼下去了,按照李淳風的吩咐,隻要蘇烈還在放飛自我,就把武漢來的信交給蘇烈。

  “噢?武漢錄事司的信?”

  “江漢。”

  昝君谟隻說了兩個字,蘇烈領會精神,借過信箋一看,上面蠟封印泥未動,點點頭,然後碾去蠟封印泥,将其中的信紙拿了出來。

  抖了抖信紙,蘇烈看完之後,精神為之一振。

  “将軍?”

  張青月小聲地喚了一聲。

  “木鹿城的消息如何了?”

  “最快後天才能有消息傳來。”

  “之前木鹿城已為長孫伯舒所制,是也不是?”

  “回将軍,卻有此事,祆教和景教的教徒,也确實這麼說的。”

  “那好,長孫沖那裡,且先放一放,我等南下。”

  “……”

  張青月一臉懵逼,卧槽這特麼什麼鬼?!這裡面有聯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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