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們,高山無敵、石慶、烏蘭、高震,我們在這裡呢!聽到了沒有”!金逸琳見到真的是沖散的四人,不由得興奮的大吼道。
兩邊都猶如失散多年的親人,三步一跌兩步一拌地磕磕絆絆的靠攏在一起,别說金逸琳與烏蘭了,就連幾個大男人都忍不住流出了激動的淚水,在這種患難見真情的年代,有時候不是親情卻勝似親情,這就解釋了為什麼相處十多年的戰友甯可犧牲自己也不願意戰友受一點傷害!
“淩風,你們被沖到哪裡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以為再也遇不到你們了,想不到老天還是照顧我們的!兄弟,有你們真好。”說時高山無敵一把将淩風攬入懷中,高興道。
“我們被沖到不遠處的泥澡潭子,先是我和逸琳昏睡了一天一夜,然後又是天雄,天天就靠着仿佛幹面包一般的棉樹充饑,待到今天天雄醒來,便一同出來看看能否碰到你們,想不到上天還真是眷顧咱們”,淩風自然也是興奮異常。
“對啊,我們還打算一直沿着這個方向走呢,我想應該能找到路口”,高山無敵道。
“我們來的這幾日我一直在觀察,你過來看”,高山無敵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并且捋出一塊平整的土地,劃了一個大圈。衆人一時間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高震問道:“你這是?”
“你們都圍過來,我們在帝國祭祀學院的深淵魔窟出發,而深淵魔窟中間被楓林山脈縱穿而過,楓林山脈内的楓林峽谷通過帝國最北端連接混龍潭,而前幾日的雷暴天氣極有可能導緻混龍潭決堤,我們便稀裡糊塗的被洪水有意無意的帶到了…”,這時高山頓了頓看着衆人。
“特比克主城下方接觸的是阿特拉斯山脈的阿特拉斯河,而楓林峽谷下方穿過特比克主城便是阿特拉斯河了。阿特拉斯河流經至帝國南端塞曼城上方時便會出現兩個分支,一個是流向西北巴拉米亞城方向的,一個是流向東南方向山魯城的,兩支最終彙入自西向東流經基納魯河流段的玄青河,而這麼大的水流,極有可能沖破桎梏流向深丘密林”,高震說道。
“你們的意思是我們極有可能被阿特拉斯河帶到西南的巴拉米亞城,或者是東南方向的山魯城?”淩風吃驚的看着兩人。
“怎麼可能,特比克主城的祭祀學院距離這兩個城鎮少說也有幾百公裡,哪有那麼容易就莫名其妙的過來了?”石慶有些難以置信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們這十日來走過與飄過的路程已經無法估算,而且前兩日我們是順着洪水流向飄的,現在我們得趕快走出這片森林,前往有人居住的地方問問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也好做進一步打算!”高山無敵起身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動身去尋找嗎?”金逸琳疑惑道。
“隻能先這麼辦了,我們不可能一直都處于這種狀态,那樣身體再強悍都會垮掉的,趁着這兩日情況較好,還是抓緊時間走出這片森林吧!反正我已經是受夠了!”高山無敵便四處張望,便對着衆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吧,或許教官對我們所謂的獵殺四階靈魔獸的說法,或許隻是給我們一個訓練的方向,或許真正想考驗我們的應該是生存能力,在大自然中,‘弱肉強食,适者生存’是不變的法則,如果我們都不能生存下去,又有什麼資格去談論其它的呢?”淩風這時仿佛有了些許頭緒。
“對,極有可能,或許教官們早就預料到了這雷暴天氣,卻并沒有絲毫提及,并且還特意交代了要在栅欄範圍内活動。你們想啊,這大雨傾盆過後,所有的動物都會尋找躲雨的地方,而森林深處的一些粗壯巨樹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了,我們在安全範圍以内都沒有見到任何靈魔獸,肯定完成不了考核任務。他們料定我們會隻身範險,這很有可能是他們早已經安排好了的!”高震這時也恍然大悟道。
“也不管學院是怎麼考慮或者如何評判的,反正現在也已經是第十天了,我們也算是徹徹底底的失敗了,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走出這個鬼地方,然後回到學院問問清楚”,天雄也說道。
“我們這兩天也在附近查看了一番,發現前邊是自西北向東南流經的,我想我們隻要順着河道一直向前走,我想應該不久就會知道這是哪裡了!走吧,大家再堅持一下,我想我們終究會成功的!”高山無敵給衆人打氣道。
“嗯,高山,這裡你的經驗最為豐富了,你說的八九不離十,聽你的,反正現在我們在這裡瞎轉悠也不是辦法,還是應該早點離開為妙,大家身心疲憊到了極點,趁着還未達到崩潰的邊緣之前,繼續走吧!”淩風呼喊道。
雖然這兩天讓衆人都或多或少的恢複了些體力,但按受傷程度來說,這兩天根本沒什麼恢複的作用。在美洲熱帶雨林,濕熱的氣候能讓整個人變得暈暈乎乎的,再加上這幾日超乎身體極限的,可以用疲于奔命來形容的狀況,身體大小傷口不是還未愈合便是感染的情況下,他們現在隻想找一個可以安穩的大睡一覺的地方,吃上一口正常人能吃上的食物就行了!
這就是人類的普遍價值觀,不管在什麼年代,什麼地方,都會出現這種情況。就好比如說,平時極易得到的東西不懂得珍惜,平時錦衣玉食慣了,對食物極其挑剔,但一旦處于一個沒有任何水與食物的情況下,便會一邊羨慕從前美好的生活,抱怨自己不懂得珍惜,而一邊想盡一切辦法努力讓自己活下去。而一旦又回到從前的生活狀态,久而久之又恢複了以往的生活方式,人便是在如此循環往複的生活方式下行進的!
在相互的攙扶下,幾人邁着沉重的步伐,拖着疲憊到極點的身體,忍受着身心傷痛帶來的痛楚,一扶一拐的順着幾十米開外的河流走去!
……
“羽軒,現在你有什麼想法?”休憩片刻的熊一燃詢問道。
“不瞞你說,其實我也不知道現在應該何去何從了,從最初逃難至科爾巴小鎮,再從步兵學院流放到塞曼城,之後又參加‘獵獸’軍事競技,再後來便來到了祭祀學院,你知道嗎,我覺得這兩年多來我都是非常茫然的,做這些事情并非是我心甘情願的,有時候我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做這些!”唐羽軒苦惱的說道。
可不是嗎,當初他隻是想一個人前往北京闖一闖,從而讓自己曆練一番,可卻被莫名其妙的帶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唯一希望的便是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軌迹。每天多麼希望一睜開眼睛就發現這原本是個夢,而自己現在正處于北京!幾女盯着因痛苦而底下頭顱的大男孩,這個面對任何困難總能嬉笑面對的大男孩,也會有傷心的時候。她們多想上前安慰一下,給這個外表堅強内心脆弱的男人一個擁抱,大聲的對他說:“羽軒,别傷心,有我,我願意…”。
“羽軒,别傷心,我想你已經在行動的路上了,還記得嗎,在步兵學院你為了争一口氣,被高幾級的學員打的體無完膚之時,硬是到最後打斷了人家的肋骨,還和胡群教官拼命;在被流放到塞曼基地,一般人都會放棄自己,而你卻将毫無用處的特種連打造成了不亞于帝國任何一支特戰隊伍,而獵獸軍事競技場上那驚豔的舉動在帝國早已是家喻戶曉,隻要你想做的事便沒有做不成的,你可以為了正義,為了朋友豁出性命的家夥,所以,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胡群教官,每每在學員面前總是拿你舉例子”,熊一燃兇有成竹道,好像這些事情已經是鐵闆上釘釘的事了。
“你說胡群教官啊,得,你一提他我就來氣,我傷還沒好便将我踢出了步兵學院,換做是誰願意攤上這事啊”,唐羽軒也是抱怨道。
“聽她這麼說,唐羽軒以前好像還很風光的樣子,雖然人是長得還算過得去,但也看不出你有多大能耐啊!”淩萱上下打量說道。
“就是就是”,曉祺谷雪跟風道。
“你們都知道什麼,天天錦衣玉食的家夥,羽軒可是帝國聞名的人物呢!”仙靈出言辯護道。
熊一燃也不理會幾人的争執,繼續說道道:“就在前幾日,前往臨聖城的特使被殺,而且黃氏部落還攻占了周圍的小城鎮,我估計帝國這幾天…”。
“什麼?這麼快!”唐羽軒吃驚道。
“是啊,根據胡群教官的分析,帝國現在已經間接形成了七大分割勢力了,而随之而來的便是各城邦之間的戰争,安穩了幾百年的帝國,難道又要陷入無休止的戰亂了嗎!”熊一燃歎息道。
“在我們那邊有這麼一個說法,物極必反、盛極必衰,或許這是必然會出現的結果,可是卻苦了百姓了!要是我,絕對會為百姓們創造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戰争是人欲望的産物,如果一旦人有了欲望,那便會産生無休止的戰亂泥潭!”唐羽軒回道。
“羽軒,我支持你,我相信你肯定能讓百姓們過上幸福的生活的!”熊一燃興奮道。
“什麼跟什麼啊”!見她突然如此開心,唐羽軒自然是搞不清楚她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
(本章完,請關注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