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麥爾本不想搭理這個和凱裡有着密切關系的女人,怕暴露行迹,可是沒想到這女人卻主動的貼了上來。
普通的秘書自然會和自己服務的主管保持一定的距離,可是這個秘書卻靠得很近,根本就無視旁邊站着的秦陽,顯然,她和凱裡的關系并不擔心被其他人知道,又或者,她甚至願意這個消息傳遍整個基地。
凱裡畢竟是這裡的三大負責任之一,能夠和他關系公開化,那對她自然來說是非常有利的事情。
薩麥爾略微皺了皺眉頭,轉頭看了一眼秘書,眼光中流露着幾分不耐煩,伸手指了指面前的監控畫面,又指了指門,示意秘書出去,不要打攪自己。
美貌秘書和薩麥爾眼光一對觸,眼光中透露出幾分驚訝和狐疑,她點了點頭,卻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非常隐秘的抽了抽鼻子,似乎在嗅着什麼,這一切的動作都落在了秦陽的眼裡。
秦陽心中暗歎一聲,果然最難瞞過身邊人,這個女人已經起疑心了。
雖然她可能隻是懷疑,但是秦陽卻不能有着任何的大意。
這個女人身份特殊,她一旦動疑,勢必能聯系到其他兩大負責人,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秘書嗅了兩口後,低垂的目光中驚訝之色更重,甚至還有着幾分恐懼,她溫順的放下咖啡,轉頭向着外面走去。
然而才走了兩步,精鋼大門卻忽然滑動,直接關閉了起來,卻是秦陽按動了牆上的開關按鈕。
薩麥爾轉過頭,略微皺眉的看着秦陽,而秘書則是猛然停住了腳步,眼中流露出驚恐的神色。
“你幹什麼?”
秦陽沒回答這秘書的話,無奈的轉頭看着薩麥爾道:“這女人已經起疑了,不能讓她走。”
薩麥爾點點頭:“那就殺了。”
薩麥爾的話幹淨利落,沒有一點的猶豫,殺伐果斷的枭心性展露無遺。
秦陽倒也沒覺得薩麥爾的話有什麼錯,這裡可是魔鬼的洞穴,裡面全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徒,如果因為心慈手軟,一步心慈手軟,一步錯,便可能萬劫不複。
秦陽看了看監控畫面上的時間,微笑道:“先問問,看看有什麼新發現。”
薩麥爾知道秦陽是要施展瞳術挖掘這個秘書的内心世界,點點頭:“還有時間,你問吧。”
薩麥爾和外面的布爾是約定了一個大緻的攻擊時間,此刻布爾想必已經跟随秦陽和薩麥爾兩人定位到了他們所在的位置,隻等到了約定時間,薩麥爾打開大門,然後大家一擁而入,徹底的攻占這個秘密基地。
秦陽走向那個秘書,那個秘書看着秦陽逼過來,原本就心中懷疑,此時更是确定,臉色煞白,忽然雙膝跪下:“我知道你們是假冒的凱迪和護衛,你們既然有他的東西,還能輕車熟路的找到這裡,說明他已經落在你們的手裡或者已經死了,你們來這裡或許是為了得到一些東西,或許是為了對付這個基地……請放過我,我不是涅槃的人,我是被抓來的,我也想逃出去,隻要你們願意放了我,我可以幫你們做很多事情。”
秦陽微微一愣,他之前詢問凱迪的時候,曾經問過他和秘書的關系,可是卻也沒問秘書的來曆。
抓來的?
那秘書眼光在薩麥爾和秦陽之間掃了一眼,看着薩麥爾眼光冷漠,秦陽目光略微有些猶豫,頓時将求救的希望放在了秦陽身上。
“先生,我真的是被抓進來的,我已經被抓進來四年了,我一直都想逃出去,可是我根本沒有機會出去,我為了活下去,被逼着擔當凱迪的秘書,還當他的女人……可是我真的想逃出去,我想我的爸爸,我的媽媽,還有我的弟弟……”
秘書眼中已經有了淚光,看上去似乎是動了真情,或許是死亡的恐懼威脅下,她隐藏在心中的情感再也壓抑不住,全部噴薄而出。
秦陽倒也沒聽信秘書的一面之詞,他蹲下身子,雙目變得黝黑無光,如同黑洞:“看着我的眼睛!”
秘書下意識的擡頭,目光才一接觸,便被秦陽的眼睛所吸引,再也無法挪開。
“你叫什麼名字?”
“安東尼娅.金西。”
“你的家在哪裡?”
……
時間很充裕,所以秦陽的問題也很詳盡,被催眠的安東尼娅老老實實的回答着秦陽的問題。
一路回答下來,秦陽還發現這女人之前說的竟然不是謊話,居然是真的。
她原本生的美麗過人,生活在一個小城裡,是那個小城裡出名的小城之花,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然而不幸的是她在外出購物的時候被凱裡給撞上了。
凱裡當時并沒有對她做任何的接觸,隻是吩咐一個手下跟着安東尼娅回到了她的家裡,探明了她的住址,然後當天晚上,便有人直接悄無聲息的跳入了她的卧室裡,将她打暈過去帶走,等她醒來時,她已經出現在了凱裡的身邊。
凱裡明确的告訴她,當他的女人,又或者死,為了活下去,安東尼娅選擇了屈服,跟随凱裡回到了這個秘密基地,從此就一直呆在這裡。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她的命運便是一直呆在這裡,老死在這裡,又或者哪天對凱裡沒有吸引力了,那凱裡就會像處理垃圾一般的幹掉她,然後再換一個更加美麗年輕的女人過來頂替她的位置。
根據她的打聽,在她之前,至少已經有着五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擔當過凱裡的秘書,但是她們最後都會無緣無故的失蹤,直接人間蒸發,凱裡的說辭是他已經不喜歡她們了,所以就給她們服用了能夠忘卻之前記憶的藥物,然後放她們離開了,還說隻要安東尼娅盡心服侍他,他以後也會還她自由,讓她回家。
安東尼娅表面感激,可是心中卻更加的害怕了。
在這個基地裡呆了幾年,她很清楚,在這裡,人命如草芥,全部都是掌握在三個負責人手裡,他們可以一言決人生死。
放了她們?
放了自己?
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