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2章 去死吧你
第1432章去死吧你
一直都油缸倒了也面不改色的麥青這一刻不由就心生嫉妒,那種嫉妒是前所未有的,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自從她被杜迪調過去給駱迪薇大小姐做保镖起,她才算是真正跟這些大小姐近距離接觸。那個時候嫉妒和自卑都有,但是,很多時候她都會警告自己,嫉妒會毀了一個人的善良和本真的東西,不能嫉妒。
天生我,命也隻能由天定,不由他們自己,這句話是父母最愛說的,她一直不信這句魔鬼詛咒一般的鬼話,可是,現實一次次的教訓她不得不向命運低頭。
她出生在最底層的普通人家裡,她的命運也隻能如此,她就是駱迪薇口中貧民區裡的泥腿子灰姑娘。
後來杜迪把駱迪薇甩了,她也不用給那位大小姐當保镖了,她以為自己又要回杜氏的工廠做女保安去了,可不曾想,阿北找她說老闆讓她以後跟着阿北混,那一刻她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一定要翻身,再也不想回那個貧民區了,那裡,一走進去,人所有的鬥志和夢想分分鐘就會被同化,被磨滅。
麥青工作認真仔細,很快得到杜迪的賞識,便提拔她做了近身助理和保镖。
其實,在保镖和助理這條線上,做到麥青和阿北這個地步就算是到頭了,當然,這個到頭了隻是從職業生涯的職位上來說的,當然,待遇上的無限空間是沒法說的。
不管怎麼說,麥青心裡清楚有些心思不能動,即使動了,那也要警告自己懸崖勒馬。隻有如此,她才可以保住這份高薪水的工作,否則一旦動了她不該動的念頭,那這一切來的快,去的也快。
所以,她一直不敢越雷池一步,其實,麥青姑娘長得不差,工作上又很出色,距離鑽石王老五最近,若是她稍微動點歪心思都能把老闆給睡了,還來個反咬他一口。
如此一來,後半輩子就改變了,萬一運氣好,一次中标,豈不是更好?
可她不敢。
可這一刻的麥青嫉妒馮梓鳴的恨不得她下一秒就掉進海裡死了去才好。
老闆看似對她和其他的随從不一樣,可把她和馮梓鳴放一起做對比的話,那就是天與地的區别啊!
為什麼?
都是爹娘生養的,都是女孩子,她長得也不醜,可為什麼在同一個男人的眼裡,對待怎麼就如此大了?
難道他們那些貴族小姐天生下來什麼都要享受最好的嗎?
連同男人的榮寵喜愛都不一樣?
為什麼?
“嘭”的一聲,麥青手裡的剃須刀掉在了地闆上,吓得她這才拉回了天馬行空的思想。
杜迪蹙眉,“怎麼回事?砸到腳了?”
麥青不敢擡頭,“沒,沒有,是您的剃須刀。好着的,沒摔壞。”
杜迪點頭,“嗯,注意點,别砸着腳。”
這老闆對待員工似乎真的挺好的啊!
事實上,杜迪對待麥青就是挺好的。
馮梓鳴現在徹底傻了,拿着幾個泥娃娃擺來擺去的玩兒,“我姐家的小外甥肯定喜歡玩這個。”
杜迪,“反正念念不喜歡玩這個。”
馮梓鳴,“你怎麼知道念念不喜歡玩泥人兒?”
杜迪盯着馮梓鳴的腦袋,這家夥不會失憶了吧?
忽然,馮梓鳴擡頭看了眼杜迪,“哦,差點忘記了,你還給我家念念當過幾年冒牌爹地的那事兒了呢!”
杜迪用勺子挖了一大塊奶油全都塗抹在了馮梓鳴的半張臉上,“看你都醜成什麼樣兒了?”說着繼續又挖一塊奶油抹在了她的另外半張臉上。
馮梓鳴氣的擡手一抹,這徹底成花貓了,杜迪到底有多無聊了,花錢弄個新鮮蛋糕就是為了塗抹馮姑娘的臉嗎?
麥青,“先生,都準備好了,衣櫥也整理好了,您現在洗澡嗎?”
杜迪擺手,“今晚就淋浴了,你不用管了。”
麥青哦了一聲站在一邊看了看房間似乎都挺妥當的,便又對杜迪說,“先生,您這邊若是沒什麼收拾的了,我就過去收拾馮小姐的房間了?”
杜迪非常滿意麥青此刻的工作态度,颔首,“也好,記得一定要把馮小姐的房間收拾仔細了,畢竟咱們占了人家光了。”
麥青答了聲是。
馮梓鳴頂着一臉的奶油,扭頭看向麥青,“不,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麥青,“無妨,我去收拾了。”
馮梓鳴的房間就在杜迪的房間隔壁。
麥青出去後本是不打算給他們關門的,這房間的門一直都是敞開着的,可是,她是能夠揣摩的出來杜迪的心思的。
不管馮梓鳴是真的傻還是裝傻,但是,麥青看的清楚,她家老闆是對馮小姐有想法的。
甚至杜迪對馮梓鳴的想法不是一時的興緻而是預謀已久,他竟然為了她不顧一切的帶她去上海找許紹輝,這代價可不是一般的小,作為伴在老闆左右的麥青怎麼會看不明白。
短短幾步路,麥青已經有了注意,出去非常标準的側身回頭把門從外面給他們關上了。
杜迪這才拍了把馮梓鳴的腦袋,“還你自己收拾房間?你會收拾房間嗎?”
馮梓鳴不停的添嘴角的奶油,“誰說我不會收拾房間了?我又不是白癡,我咖啡屋都是自己設計的,小閣樓都是我自己重新設計加上去的套層,那原來是個敞開的露台,懂嗎你?”
杜迪,“那你怎麼當時不學建築設計?”
馮梓鳴,“我也想學來着,我爹地說讓我學律師的,我就學了嘛!”
杜迪對這些事情倒是上心,“伯父為什麼讓你學律師?”
馮姑娘也是傻的可愛,都不知道去洗把臉,就已經拿着勺子吃起了蛋糕,嘴巴裡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道,“我爹地說了~律師可以替我們華人讨公道啥的,我一聽……還挺不錯的就學了呗!”
杜迪點頭,遞過去一杯奶茶,熱乎乎的,“慢點吃,都是你的。”
馮梓鳴抱着奶茶喝了幾大口後才發現自己衣服袖子全是奶油,這才想到了什麼,猛地起身,大變臉,“你,你怎麼不提醒我去洗把臉呢?”
杜迪盯着倉皇逃進洗手間的某女,蹙眉,這家夥不會真有間接性失憶症吧?
這才過去分分鐘的事情,她這就忘記了?
杜迪覺得一會兒得找馮天鳴問問,這女人是不是有間接性失憶症?
若是有,如果她把那件事兒給忘記了就最好不過了。
可一想不大可能忘了那件事,她前幾天好像還提起過,說是峽谷營救一事就算是勾消了他們倆人的恩怨了,那就說明她沒忘記那事兒。
馮梓鳴洗完臉出來的時候,杜迪在抽煙,開着窗戶,外面的晚霞照亮了一整個海平面。
此情此景太熟悉了,馮梓鳴望着窗外就那麼呆住了。
杜迪側臉,“看人,還是在看景?”
馮梓鳴眨了下眼睛,“人沒什麼可看的。我要回房間了,我的房間也可以賞景。”
杜迪,“把你的泥人兒和蛋糕,還有那些糖果都帶過去。”
馮梓鳴,“那我就帶走了,替我對船長說聲謝謝。”
杜迪,“好。”
杜迪又問道,“晚飯吃什麼?”
馮梓鳴,“我都吃這麼多蛋糕了,不吃了。”
杜迪,“蛋糕又吃不飽。”
馮梓鳴,“吃得飽,再吃就胖死了。”
杜迪,“那天晚上送你去醫院,戴維說你太瘦了,已經屬于亞健康,偏瘦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馮梓鳴瞪了眼某人,“戴維就是個庸醫,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了。”
杜迪,“真的,那天晚上你當着人面把衣服脫光了的,看的可清楚了,啊……”
馮梓鳴直接把那剩下的蛋糕就扣在了杜迪的臉上。
“去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