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畑一郎中佐醒來時,覺得頭很重,臉上還在疼,他想擡起右手,疼得他怎麼也擡不起來,頭側了一下,看到右胳膊打着夾闆。
他覺得頭被包了起來,左手摸了一下,滿頭滿臉都被繃帶包裹着,隻露出鼻子和眼睛。
谷畑一郎中佐想坐起來,可試了幾次都沒能如願,他暴怒的喊道:“混蛋,快快的來人,我要起來,我的要殺了假稻田佑夫嚴若飛。”
沖進來幾個鬼子醫護人員,看到谷畑一郎掙紮着要起來,一個大夫跑到跟前按住說道:“谷畑君,你的傷勢很重,不要這樣子,這對你的傷勢恢複會很不利的。”
“我要見安瑾蓬戶大佐,馬上的就要見到。”
“這個、這個我的很為難,安瑾大佐我的不敢打擾,請你的原諒。”
“混蛋,我的......。”谷畑一郎說着就要掙紮着下床。
鬼子醫生被谷畑一郎一腳蹬躺在地上,其他醫護人員吓得趕緊退出病房。
“谷畑君,你的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你的傷勢很重,不要動,好好地躺下。”
一個披着黃呢子大衣的鬼子軍官走到床邊,扶着谷畑一郎躺下。
谷畑一郎左手緊緊地抓住那個鬼子軍官的衣袖,悔恨的喊道:“安瑾大佐,我的要出院,一定要殺了假稻田佑夫嚴若飛。”
“混蛋,你的不要這樣,好好地養傷,快快的好起來,我的已經部署消滅假稻田佑夫大部隊的計劃,很快的就會殺了這個魔鬼。”安瑾蓬戶大佐咬牙恨恨的罵道。
此時沖進來一個軍官,抓住躺在病床上的谷畑一郎,暴怒的罵道:“谷畑一郎,你這個混蛋,假稻田佑夫嚴若飛,把新牟城搞得如此糟糕,你的為什麼不告訴我?我要向大日本皇軍、華北司令部最高長官控告你,控告你贻誤戰機,放跑了這個混蛋。”
“宮本君,你的不要無禮,谷畑君重傷在身,他對建立大東亞共榮圈還是立有戰功,請你的不要責怪他。”安瑾蓬戶大佐站在一邊勸說道。
宮本狠狠的搡了谷畑一郎一把,疼得谷畑一郎‘嗷嗷’的慘叫。
他不理會的看着安瑾蓬戶,宮本心裡明白,嚴若飛帶着十幾個人,竟把新牟城襲擊的如此嚴重,爆炸聲、槍聲四起,整個新牟城的大日本皇軍的部隊,竟奈何不了十幾個小小的抗匪,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之所以沒有通知他參與圍剿嚴若飛,就是眼前這個狡猾心地狹窄的安瑾蓬戶,不顧大日本皇軍的最高利益,隻考慮他的臉面和他所屬的步兵混合大隊的戰功,才故意對他隐瞞軍情,以至于嚴若飛輕易地逃出新牟城。
宮本癟嘴憤怒的看着安瑾蓬戶,可他不敢對這個駐防新牟城的日軍最高指揮官,采取過激的野蠻行為,隻能怒視着一聲不吭。
“哈哈哈、哈哈哈.....”,安瑾蓬戶大佐走前一步,輕拍了一下宮本少佐的肩膀:“吆西,宮本君能以大日本皇軍的最高利益着想,我的很高興。”
他看了一眼谷畑一郎說道:“谷畑君,我剛才對你說,要快快的把傷養好,我的派你帶領大部隊,包圍豹頭山,一舉殲滅假稻田佑夫嚴若飛的部隊,摧毀他的老巢。”
宮本一聽安瑾蓬戶如此說,他皺緊眉頭問道:“安瑾大佐,我的一時粗魯,冒犯了您和谷畑中佐,請多多原諒。”
他接着問道:“安瑾大佐,難道、難道您的部下,已經偵察到假稻田佑夫嚴若飛的老巢就在豹頭山?吆西,要是真的,我宮本要大大的祝賀安瑾大佐,您的真厲害。”
“哪裡哪裡,這隻是摸到一些确切的情報,下步我要親自帶隊,清剿豹頭山。”
“情報可靠嗎?要是假稻田佑夫一直隐藏在豹頭山,我們的為什麼一直沒有發現?”宮本疑惑的問道。
“哈哈哈,我的抓到豹頭山抗日先鋒大隊的一個小隊長,他的原來就是豹頭山的土匪四當家,對豹頭山太熟悉了,有了他,清剿豹頭山,大日本皇軍會無往而不勝。”安瑾蓬戶說着又得意地‘哈哈’大笑了幾聲。
“這個人可靠嗎?他叫什麼名字?”宮本有點迫不及待的問道。
“馬奇,一個支那狗,他的差點被假稻田佑夫嚴若飛的擊斃,他提供的情報不會有假,這個請宮本君放心。”
“安瑾大佐,我的十分高興,咱們的什麼時間行動?”宮本更加着急的問道。
安瑾蓬戶放下臉來說道:“宮本君,你的特種部隊,來到新牟城遭受到很大的損失,我的認為,這麼大的清剿戰,非常的危險,還是保存你的實力為好。”
“不、不不,安瑾大佐,我帶隊到新牟城,世是接受華北軍最高司令長官的命令,配合您的步兵混合大隊,消滅假稻田佑夫嚴若飛的部隊,這次能一舉消滅,我的不可不參戰。”
新牟城鬼子駐軍最高首腦,就這樣在病房裡,經過相互間的嫉恨、猜疑、交換,最終達成一緻,根據漢奸叛徒馬奇的情報,對豹頭山再搞幾次更加深入的貼近偵查,很快做出清剿豹頭山的方案,報請聯隊、旅團,請求武器彈藥和兵力增援。
再說嚴若飛眼看鬼子的卡車就要追上,他命令坐在摩托車鬥裡的劉成和李小奎,放下機槍,往公路上扔集束手榴彈,炸出大坑,阻擊敵人的追殺。
經過幾次投彈,在公路上炸出大大小小的坑,還真阻擋了鬼子卡車的追擊速度。
嚴若飛看到前面不遠,有一條土路通往西南方向,他對後面喊道:“谷天琪,準備拐進土路。”
谷天琪集中精神駕駛摩托,就怕跟不住被甩下,又怕跟的太近遇到不測,等聽到嚴若飛的喊話,摩托已經沖出去老遠。
他趕緊掉頭鑽進土路,兩輛摩托快速的行駛在土路上,秋天的路面塵土幹燥,摩托沖過去,揚起的塵土,就像一道狂風卷着塵霧,旋轉着沖進山裡。
嚴若飛帶着弟兄們終于返回到豹頭山,他馬上召開班以上長官會議,經過摸底,整個擴編的抗戰兄弟連,幾次戰役下來,現在能扛槍打仗,由原來的近千人,現在不足八百。
他深知豹頭山所面臨的嚴峻形勢,簡單而有力的下達命令:命令偵察排在豹頭山下,布防陣地,派出暗哨和巡邏哨,嚴密監視敵人的動向。
命令尖刀排在豹頭山東、西、北三個方向的山峰,做好登山準備,一旦豹頭山危急,掩護山寨的寨民和連部的後勤,從三座山峰突圍。
命令重火力排加強豹頭山寨的設防,一旦鬼子對豹頭山發起攻擊,要不惜一切代價打退敵人的進攻。
命令四排五排在豹頭山的山半腰設伏,一旦偵察連後撤,掩護阻擊敵人的第二波進攻。
命令六排、七排作預備隊;命令軍需隊長尹平,抓緊時間把能帶走的武器彈藥和布面糧食,打包整理,随時準備撤離,帶不走的隐蔽起來,目标大的炸掉也不留給小鬼子。
坐在一邊的抗日先鋒大隊長馬奎,看這架勢豹頭山馬上就要失守的樣子。
他站起來癟嘴問道:“老大,怎麼突然搞的這麼緊張?小鬼子的新牟城把守那麼嚴,咱們都能幾進幾出,敵人都奈何不了咱們,豹頭山住可守,攻可戰,再說現在連小鬼子的影子都不見一個,這就要放棄豹頭山逃跑啊?”
馬奎心裡不服的接着說道:“老大,這豹頭山是我們這些老弟兄們的窩身之處,你們要是想跑,我們可舍不得。”
他心中不滿地質問道:“我早就看出來了,老大我問你,是不是把新牟城的小鬼子惹毛了,你們害怕就撒腳丫子想跑?這特麼的也太不仗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