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嚴若飛心裡着急呀,看着敵人可能偷襲地下秘密抗日組織,可自己摸不清準确的情報,無法示警通知他們。
嚴若飛看着外面的天色已近黃昏,他為了摸清敵人這支神秘部隊的情報,決定铤而走險的潛入‘易雅居’。
天慢慢的變成灰白,夜色降臨,城裡的馬路上行人不多,‘易雅居’的周圍,時隐時現的閃動出幾個可疑的身影,在昏黃路燈的映照下,北馬路越加顯得陰森恐怖。
嚴若飛、劉成和李小奎三個人坐在房間裡,沒有開燈,也不說活,就那麼坐在不同的位置,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嚴若飛一聲令下,馬上行動。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他們的心越來越緊張,緊張的感覺到渾身發冷,房間裡能隐約聽到上下牙幫顫抖的輕磕。
嚴若飛低聲說道:“李小奎,你是個勇敢的弟兄,你放心,我和劉副連長就是舍命也會保護你的安全,你不要緊張,深呼吸幾次,就會平靜多了。”
“老大,我不緊張,就是有點冷。”
“你真是個孩子,來,你到我這來,我給你取暖,一會兒就不會感覺到冷了。”嚴若飛在房間昏暗的夜色裡伸出雙手,等待接住走過來的李小奎。
李小奎被嚴若飛摟在懷裡,剛開始的渾身顫栗,在嚴若飛的輕拍下,慢慢的恢複平靜。
又過了一段時間,嚴若飛看了一下腕表,扶着李小奎站起來說道:“弟兄們,準備行動。”
飯店大廳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黑影從裡面探出半個頭,四下掃視了幾眼,沒有發現什麼不正常,他跻身走出大門,隐蔽進門側的黑影裡。
一會兒又出來兩條黑影,三條黑影貼着馬路邊上的房屋牆壁,快速地向北馬路的西頭移動。
前面不遠,馬路斜對面有一條胡同,三條黑影停頓下來,觀察了一會兒,頭裡的那條黑影一揮手,突然彈躍,就像一隻夜裡的貓,一閃沖進了對面那條胡同。
三條黑影蹲在胡同陰暗的牆根下,一個身影低聲說道:“搭人梯上房。”
房頂上出現三條身影,弓腰小心的踩着房草,動作敏捷的往‘易雅居’方向運動。他們從一家的房頭躍到另一家,幾個竄躍,來到一家較大的人家房頂,三條黑影隐蔽下來。
聽了一會兒沒有聲音,其中一條身影貓着腰從房脊上躍到這家的平台,兩個黑影也跟了上來。
先前那條黑影低聲說道:“劉成、李小奎,你倆對這平台應該有印象吧?你們擡頭往上看,就知道了咱們現在到了哪裡。”
劉成擡頭往上看了看,驚訝的小聲問道:“老大,你是想從這個差點要了咱們命的平台上,竄上對面那棟三樓頂上嗎?這、這簡直不可能。”
嚴若飛在黑影拖出一堆東西,輕輕的放到兩人跟前,李小奎摸索了幾下說道:“老大,這是繩子吧?”
“對,我們就靠這根繩子,攀上對面那棟樓的樓頂,隻是麻煩點,要是順利的話,就咱們三個人的身手,攀上樓頂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嚴若飛兇有成竹的說道。
“老大,咱們光有繩子,怎麼才能栓到對面房頂上,就是會飛檐走壁,也登不上樓頂啊?我的乖乖,這事鬧的太炫了,你想咱們當時在小鬼子的追擊下,從對面樓頂跳到這二樓平台上,差點要了命,老大,你不會忘了吧?”
劉成在黑影裡,頭搖的就像波浪鼓,他又說道:“這個平台離那棟樓起碼有三、四尺,咱們根本靠不到對面的牆上,想從這裡潛入‘易雅居’,看起來容易,真正要行動起來就難了。”
嚴若飛也不說話,把手裡的一個東西遞給劉成,劉成接在手裡,摸索了一陣問道:“老大,這是盜賊翻牆上房的抓鈎是吧,你、你是從哪弄來的繩子和抓鈎,不會是提前都安排好了吧?”
“你說對了,這都是我提前派人秘密送來隐蔽在這裡,就是為了今天晚上咱們蹿房越脊用的,有了這東西,應該不會太費手腳的就能攀上對面‘易雅居’的三樓樓頂。”嚴若飛頗有點得意的說道。
嚴若飛不再啰嗦,他又檢查了一下綁在繩子頭上的抓鈎,覺得很結實,又把繩子捋順,整齊的盤在腳前,然後抓起抓鈎,認準他事先觀察好的抓鈎落着點,又低下頭往兩房之間的夾道掃視了幾眼,沒發現可疑的人走動,他猛地甩出帶着繩子的抓鈎。
深夜裡的一點響動,都會驚動附近敵人布下的暗探,嚴若飛真怕這一甩,抓鈎沒能搭在挑檐伸出的梁上,一旦勾不住的跌落下來,碰撞到牆壁或是硬東西發出聲音,一定會被敵人聽到,布下的暗探就會采取快速搜索,到那時......。
就在嚴若飛心驚膽戰吊着心的時候,他甩出帶抓鈎的繩子沒有從高空落下來。
三個人高興的都想跳起來,可不敢那,緊張激動的勁頭,隻能壓抑在心裡偷着樂。
劉成低聲贊道,老大,你特麼的太神了,沒想到在這麼黑的天,你一次性就能把抓鈎固定住,我、我......。”
“控制點、控制點,說句不好聽的,我這也是瞎貓子碰上了死老鼠,該咱們能成事兒。這樣,我第一個上去,你們兩個後面跟上,不過,速度要快。”
嚴若飛說着,把繩頭交到劉成手裡,他為了安全,又使勁拽了拽固定在上面的繩子,覺得應該沒有問題,他突然一躍随着繩子靠到對面樓的牆壁上。
他就像一支夜間爬牆的貓,‘嗖、嗖、嗖......’幾個倒手,已經攀到了樓頂。
第二個是李小奎,他先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然後抓住繩子,猛的往上一躍,飛離開二樓平台,靠近了對面的牆。
李小奎沒想到自己的身手這麼敏捷,暗自高興正要拽住繩子往上攀越,突然夾道走出兩個巡邏的暗探,吓得他抓住繩子貼在牆上,一動也不敢動。
兩個暗探走到夾道的一半不走了,身子靠在牆上低聲說起話來。
一個說:“混蛋,我們的天天在這裡蹲守,保護住在‘易雅居’的三十幾個混蛋,我們的實在辛苦,他們的有什麼的了不起,為什麼要我們憲兵隊的過來暗中保護,我的心裡大大的不痛快。”
另一個小聲罵道:“混蛋,你的是不是不想活了,你的這種言語太危險,要是被井上中佐知道,你的會死啦死啦的,你的明白?”
兩個暗探一時誰也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其中的一個問道:“你煙的有沒有?我的實在憋不住,能抽上幾口煙,我的會很舒服。”
兩個說着話掏出煙來點着火,吞雲吐霧的享受起來。
吊在半空的李小奎此時恨透了這兩個混蛋,特麼的早不出來晚不出來,但等着他吊在半空才出現。
李小奎抓的繩子時間長了,他的手被繩子勒的都有些麻木,胳膊也有點使不上勁,他不敢倒換着緩一緩,就怕鬧出一點聲音,驚動下面兩個正在抽煙的混蛋。
上面的嚴若飛隻能為吊在半空的李小奎擔心,一旦這小子時間一長抓不住繩子,出溜着滑下去,一定會驚動夾道裡的這兩個暗探,到那時别說完成任務,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李小奎實在堅持不住,他的手麻木的已快失去知覺,隻有拼命的抓住繩子,不叫自己滑下去。
突然,李小奎抓住繩子的手,麻木的一松,身子‘嗖’的往下滑,一旦不能及時抓住繩子止住身子下滑,就會跌落到地上,被鬼子的暗探活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