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隊長井上中佐沖前一步,兩手垂立的懇求道:“大佐閣下,敵人狡猾狡猾的,谷畑君這次遭受失敗,我的想,能否叫他的說明白,這支勇敢善戰的國民黨部隊,能跟大日本皇軍的一個中隊決戰,還能大獲全勝,這到底是一支什麼樣的軍隊?最好我們要弄明白,中國的古代軍事家說過‘知己知彼,百戰......’?”
安瑾蓬戶大佐聽井上中佐如此說,他盛怒之下穩住性情,把槍收回,轉身走到沙發前,頹廢的摔坐在沙發上,指着谷畑一郎說道:“你的說清楚敵人的什麼部隊?武器裝備的、兵員配置的還有你知道的,統統的說出來。”
“哈伊、哈伊”,谷畑一郎往前走了幾步,把他遭遇的部隊以及這支隊伍的戰鬥力和武器裝備,盡量的說清楚。
安瑾蓬戶大佐皺眉搖頭,不相信的反問道:“你的說這支國民黨的部隊有帝國一個中隊的兵力?他們的武器裝備超過你們的裝備?那你的知道這支部隊是從哪裡來的?他們來到昆嵛山區什麼的幹活?”
谷畑一郎中佐謹慎的回答道:“大佐閣下,根據他們的戰鬥力和裝備,這支部隊不是附近國民黨三師的部隊,他們的運動方向是深山偏西,我的判斷,這支部隊,是從其他地方開過來的,國民黨中央軍的特種部隊,不知屬下的判斷對不對。”
憲兵隊長井上中佐霍得站起來,懇請的說道:“大佐閣下,我希望您的下達命令,命令新牟城所屬部隊和港涯的步兵中隊,天亮前趕往敵我交戰的區域,把這支國民黨的部隊實施包圍,把他們統統的消滅。”
其他幾個日本軍官也都站起來,齊聲喊道:“大佐閣下,請您的下命令,我們的一定會把這支神秘的敵人消滅。一震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威勢,雪恥殺了他們。”
安瑾蓬戶大佐站起來,看着身邊叫嚣開戰的帝國軍官,他笑了。笑的很陰險:“你們的軍人的不是,明天拂曉前趕往交戰區,你們的想到了沒有?一旦敵人撤退跑的沒有了蹤影,我們的就會撲空。”
他頓了一下鄙視的接着說道:“要是狡猾的敵人趁機突襲新牟城,此時的城中空虛。那他們就會實施最大的破壞,我們的後方就失去了依靠,你們的說,還要出戰嗎?”
幾個小鬼子軍官聽安瑾蓬戶大佐如此分析,一個個自感不如的奉承道:”還是大佐閣下高明,我們的慚愧,隻圖一時痛快,确丢掉了我們的新牟城。”
安瑾蓬戶大佐搖了搖頭,走到作戰沙盤跟前,指着谷畑的部隊。跟不明身份部隊交戰的區域說道:“這支狡猾戰鬥力很強的部隊,應該是突然出現在這片山區,他們的目的,一是路過,開赴到其他作戰區域,第二種可能,這支神秘的部隊,擔負着重要機密任務,但我們卻一無所知。”
他頓了一下接着說道:“為了肅清昆嵛山脈北麓的不安定的部隊,第一要繼續給山東省的最高長官施壓。逼迫他們對駐守在膠東半島東部的國民黨三師,盡快的退到昆嵛山南麓,讓出國統區,成為我們大日本帝國駐軍的戰區。”
安瑾蓬戶大佐說完皺起眉頭。語調低沉的繼續說道:“第二,也就是最頭疼的是八路軍的根據地,他們占據着一片村莊和土地,八路軍的獨立團,經常出擊偷襲騷擾我大日本帝國的防區,我的已上報師團部。請求派重兵到昆嵛山北麓,進行秋冬季大掃蕩,把土八路的趕進深山,以解我後患。”
井上中佐伸出大拇指贊道:“大佐實在是高明,沒想到您布下的棋,趕走了國民黨的三師,又把土八路的趕進深山,圍堵封鎖,把土八路的活活的凍死餓死在深山,哈哈哈,實在是高明,大佐高明。”
幾個軍官也跟着附和的叫嚣道:“大佐閣下,我們的下步怎麼的幹活?請長官訓示。”
安瑾蓬戶是個心性狡猾複雜的人,他沒有被下屬的吹捧昏昏然,而是更加謹慎的說道:“諸君不要這麼說,我的分析還要仰仗諸君的好好的配合,我命令;谷畑一郎中佐,免去你城外步兵、摩托巡邏隊隊長的職務,戴罪率一支精銳的小隊,深入到發生激戰的那片山區,繼續搜索偵查,發現可疑的部隊不要驚擾,我的會派大部隊圍剿,你的明白?”
他又重新部署新牟城的城防兵力調派,加緊駐城部隊嚴密監視那些反日地下武裝,一旦發現馬上抓捕嚴加審訊,拒捕者就地消滅。
對于交戰區發現的國民黨的特種部隊,命令谷畑一朗天亮前帶隊奔赴偵查,一定要查出這支部隊的番号和行蹤。
安瑾蓬戶大佐做夢也想不到,他自認為的這支國民黨的特種部隊,竟會是被他懸賞通緝的假稻田佑夫——嚴若飛,由他剛組建的三師獨立連。
此時的嚴若飛帶領獨立連的弟兄們,把龜縮在小山坳的小鬼子的包圍圈越收越緊,隻是還沒有進行強勢攻擊消滅。
嚴若飛把幾個排長招呼到身邊,早就耐不住性子的尖刀排排長鄭三明,火氣挺大的說道:“老大,你今天怎麼老是前怕狼後怕虎的不利索,幹脆一鼓作氣沖進小山坳,跟小鬼子真刀實槍的幹,特麼的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把這幫雜碎全部殺掉。”
負傷的劉成發狠的罵道:“我特麼的差點死在這群小鬼子的手裡,再說我的偵察排傷亡挺重,沖進去殺了這幫畜生,為陣亡的弟兄們報仇。”
重火力排的排長王濤吼道:“老大,咱就别特麼的磨叽了,朝着小鬼子龜縮的山坳多開幾炮,再用擲彈筒轟他一頓,管保叫這些雜碎一個也活不了。”
嚴若飛在夜色裡聽着這幾個混蛋發牢騷,他等他們都不吭聲了,他也不做聲,就那麼幹耗着。三個排長不知嚴若飛在玩弄什麼玄虛,誰也不敢再咋呼,一個個老實的不敢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嚴若飛看弟兄們的情緒都穩定了下來,他‘嗤’了一聲問道:“怎麼都啞巴啦?說呀?有本事的都亮出來,我還真特麼的想聽聽你們有什麼好主意。”
劉成大着膽子說道:“老大,你是怎麼想的,隻要你下命令,咱的這些弟兄絕不會含糊,保證不怕死的沖上去。”
“你的傷勢怎麼樣?用不用把你送回到豹頭山養傷?你傷亡了多少兄弟,現在還能有多少能參加戰鬥的弟兄?”嚴若飛在黑影裡看着劉成問道。
“報告少校連長,我的傷勢沒事兒,就是被小鬼子咬了一口,不耽誤殺小鬼子。我偵察排六十一名弟兄,傷亡九人,除了陣亡和三名重傷員,其他的弟兄都能扛槍打仗。”劉成不知嚴若飛問話的意思,照直說到。
嚴若飛又問了一下尖刀排和重火力排的傷亡情況,清點起來獨立連參加戰鬥的弟兄,傷亡十三人,整個作戰能力下降不大。
他命令道:“再過小半個時辰發起對山坳裡小鬼子的攻擊,期間要小規模的不斷騷擾,把他們的神經撩撥到最緊張,等他們放松下來,小半個時辰應該也到了,所有參戰的弟兄突然發起進攻,一舉消滅小山坳裡的小鬼子。”
王濤憋不住的說道:“老大,我看山坳裡的小鬼子都龜縮在一起,放上幾炮不就完了嗎?哪還用這麼費勁的熬時間。”
“你真是笨豬,炮彈是你會造,還是你能想辦法補充?你特麼的看把你能的,動不動就放上幾炮,王八蛋,你知不知道?炮彈打完了你的迫擊炮就成了廢鐵,一旦遭遇到大股敵人,交戰對方火力很猛,你沒有炮火支援,你還打個屁仗?你就特麼的等死吧。”
嚴若飛罵完王濤,接着收拾道:“還有你劉成,打仗不能光想着為戰死的弟兄報仇,那樣會迷糊了你的眼,看不清戰場上的瞬息變化,一旦盲目出擊,非特麼的吃大虧不可。”
他頓了一下透過夜色看着鄭三明,鄭三明乖巧的趕緊說道:“老大,你罵吧,我已經準備好了,隻要你說的我都覺得對,你就是說的不對,我也說對,這樣行嗎老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