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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小心些

師兄,前方有冤案 難顔 2315 2024-01-31 01:12

  蘇若洵并沒有做出令以明想象中的失控行為,隻是收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握拳。

  令以明能想到的蘇若洵也想到了,連柔就隻是想刺激她而已,她不露聲色,連柔心裡是氣急敗壞了,情緒不穩定,這有助于令以明。

  “大夫說她傷的不算厲害。
”令以明拿一旁放着的木棍挑開連柔肩膀傷口處的衣裳,等露出一片暗紅的皮肉來時,令以明道:“傷的挺重,難怪你使不上勁。

  “對啊,若是平時,說不定我還能劃開她的肚子,将她的腸子取出來。
”連柔疼得直冒冷汗,可還是強裝鎮定的笑着。

  “這裡也沒有别人了,你何苦這麼逞強。
”令以明才把木棍放下,連柔便道:“你也隻是要來審我而已,何苦費這麼大功夫繞圈子,相識多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德行?

  “看來這次還真是有些誤會。
”令以明聞言,轉身看向蘇若洵,“走吧,回去休息。

  連柔以為令以明肯定是要嚴刑逼供的,而令以明原本也還真的打算那麼做,不過是見連柔警惕心太重,所以臨時改變了主意,這倒讓連柔有些着急。

  “你們抓到的就隻有我,現在已經四天了,你就不怕再查不出來,蘇政息要問罪?

  “該着急的是他,他現在出不出得了蘇府還不知道呢。
”令以明伸手去牽蘇若洵,蘇若洵自然而然的就把手給令以明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去天牢時附近的确少人,可也不代表沒人看見。

  話畢,令以明便牽着蘇若洵出了審訊堂,門關上後,蘇若洵問,“你早早的就把對自己有利的事都說出去了,就不把别人找到解決的辦法,然後将你推進無力反抗的境地?

  “怕也無用,這是我早就想過的,臨王這段時間不與我見面,是怕我失敗後牽連到他,而我又不得不替他做事,除了自己的性命外,我無需擔心其他。
無論是在皇上跟前還是在連柔跟前,我都沒說看見的人在哪,他們若是還有膽子在京城四處找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等同是在告訴皇上他急切的在毀掉人證是嗎?
要是真讓他找到并且毀掉了,估計過不了就是他的死期了。
”蘇若洵看了看他們之間保持的距離中牽着的手,道:“你是怎麼打算的呢?
是按兵不動讓他着急主動暴露身份,還是出去當誘餌?

  “是先出去當誘餌,告訴他的人和皇上派來的人那位看見他進過天牢的人在何處,然後靜靜的等着他暴露身份。
”令以明低頭看着自己被甩開的手,擡頭對上蘇若洵的眼神。

  “那個人是非死不可了嗎?

  “嗯。

  他很自私的選擇了犧牲别人來保住自己的性命,因為這是不能拖延的關系,必須要有一件能将所有隐晦不清的答案變得清晰的事情發生。

  其實也可以在他去了茶坊後,讓别人待在那,然後通知皇上,讓皇上的人暗中包圍茶坊,隻要蘇政息的人踏入那個地方,就足以證明一切。

  可是對方是皇上,如果他準備的如此周全,難免會讓之前就懷疑他身份的皇上認為這是不可信的。

  傻子确實是非死不可。

  隻要他去當誘餌時,從茶坊老闆娘那兒拿回畫像擺在傻子那,然後在蘇政息的人把傻子殺了之後,皇上的人應該很快就會闖進茶坊,到時候一目了然,不管手上有沒有拿着利刃,估計不久後,皇上的人都會将那些人送來六扇門,讓他審訊。

  那些人與連柔不一樣,連柔太清楚該怎麼審,她明白隻要咬牙堅持過去他就拿她沒辦法,可是那些人不一樣,在突如其來并且毫無希望的折磨下,很容易就會攻破心裡那道防線。

  這應該算是他第一次殺人,雖然他沒有動手,可人的死和他脫不了幹系。

  抽出手後,蘇若洵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看着自己的手,久久不說話。

  其實令以明所做的事是能說得通的,事情就要做的絕了才像是順理成章,如果換做是她,她也會這麼做。

  冷靜下來她覺得這個選擇是意料之中的,可聽到的瞬間她覺得這個選擇是不對的,她無非就是感性一不小心淩駕在理性上,然後做了些有可能讓别人心寒的事。

  令以明做的事說得通,她做的事也說得通,不過都摻了些不應該。

  “既然明天要做這麼重要的事,你現在要不要休息一下?
”蘇若洵趁令以明還沒露出異樣申請前說着,一邊說一邊打量令以明的神色。

  “不用,看樣子也快天亮了,如果是有心要知道人證在哪的,我想現在無論我是從前門還是後門出去都會有人知道的。
”令以明看着頓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的蘇若洵,輕歎一聲,“匕首放在哪你是知道的吧,害怕的話,拿着匕首就是。

  “嗯……”蘇若洵垂眼,眼神還是看着自己的手,“你小心些。

  “找到匕首後你就回自己的房間,卓奕是有問題的,你回自己的房間總比在我房間好些。

  之後,令以明便離開了。

  蘇若洵去了令以明的房間找到匕首,然後回了房間,坐在床上摟着軟枕,将匕首放在身邊,在安安靜靜的氛圍下也不敢放松警惕。

  令以明騎着馬出了六扇門後,天漸漸亮了,街上總算多了那麼一兩個正常的行人。

  他是故意選在這個時間的,天還沒亮,街上就算有行人也絕對不多的情況下,一眼就能分辨出身份。

  在六扇門後門附近守着的有兩個,在他走了一段後出現的有三個,顯然不是一批人,就算此時他還不能确定都是誰派來的,心裡也穩了些。

  三人跟的顯然不那麼容易發覺,一來是他們隔得遠,二來是他們還時不時停下,不過即使如此,他們始終保持距離這一點就足夠讓他肯定了。

  兩批人,在他料想一批是蘇政息的,另一批是皇上的,為蘇政息做事的人和為皇上做事的人理當不是一個層次的,現在跟着他的這兩批人的表現真是讓他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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