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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師兄,前方有冤案 難顔 2887 2024-01-31 01:12

  蘇若洵慶幸即使令以明冷着臉她也能從他的眼睛分辨出他所有思緒,比如現在,他冷着臉如往常不出聲時一樣,可從他那眼睛,她立馬就看出來他現在有多生氣。

  令以明這個人想的事情與别人總不大一樣,别人若能有像她一樣這麼不黏人又能養家還頗有姿色的妻子,那肯定是隻顧着高興,哪裡會管什麼男寵不男寵的。

  他的思想獨特,所以他就是他,能讓他想的這麼稀奇古怪的是她,他們兩個怪人在這方面可謂是互相禍害,絕不牽連他人,算起來也應該是積德了。

  她愛胡思亂想,他也不輸,好端端的連男寵那樣的事都想出來了,而且他當時估計是顧及面子所以帶了點玩笑的意味,她要隻是當場笑話他多想或是保證絕對不會的話也不能嚴肅到哪裡去,想必他是不會打消疑慮的,倒不如就讓他提心吊膽一回。

  給點苦頭讓他自己受着,之後再端來幾大盆子的蜜餞,這樣的法子比無緣無故賞蜜餞比起來,定能叫他安心許多。

  一方面是個計策,另一方面,則是滿足她自己。

  令以明在她面前已經有很久都不曾露出這種弱勢的樣子來了,自成親後他就跟有高人指點一樣通了夫妻之道,老道的讓她不明所以。

  之前那麼害羞的一個人,成親後突然變得老道,若說是名正言順後沒有了任何顧忌那還是稍微能說得過去了,可是她最喜歡的樣子說沒就沒了,多少就成了個執念。

  他現在能張口就來那種肉麻兮兮的話,但她知道,若是要他解釋什麼掩蓋什麼的話他也還是一竅不通的,就連他真正擔心的她會不會找男寵一事,他也沒能認認真真的與她談。

  玩笑是有度的,她有自信自己能在那個度裡盡興。

  冬日裡下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也就是蘇若洵與令以明進了屋子喝了兩口茶的功夫,外面又下起雪來,原本地上就還堆着雪,現在肯定是要下人清一清才能走的了。

  “被這麼一耽擱,你猜她多久能過來?”

  自從與劉延姝合作,蘇若洵就常常往劉府去,雖然始終保持着隻是存在利益的關系,但是這和她對這地方甚是滿意并且當成自己家一樣随便是不沖突的。

  現下,蘇若洵就跟在家一樣,枕在令以明腿上,令以明手肘抵在扶手上撐着頭,垂着眼看她,“他們方才好像是賞花,估計得再有一陣子。”

  “我猜她馬上就該到了,她哪裡是那種會浪費時間的人……”

  話音剛落,門外就有人聲,待劉延姝進了屋走到炭爐邊暖了暖手後,回過頭看羅漢床上的二人說道:“等很久了吧?趁着下雪,那些人嫌地滑要雪停了再清清雪的功夫我才得以抽身,等一下雪停了再出去吧,也快到午膳時候了,到時候你出來露個面就好了。”

  “嗯。”蘇若洵欲騰個位置出來,劉延姝見狀坐在一旁的鼓椅上道:“不用了,我坐這就好了。是了,這次的貨賣的很不錯,往後的一批絕不能比這次差,即使不能再好看些,也要不相上下,可以不華貴,但務必新鮮。”

  “其實首飾這些東西,能用的花樣來來去去都是那些,是可以有新鮮的,可是太新鮮的,我又怕不被接受。”蘇若洵拿出自己琢磨了好幾天才畫出的幾樣東西來,劉延姝拿過去看了看,也就明白了她的擔憂。

  哪裡是有點新鮮,分明的新鮮過頭了。

  眉心墜那小小的吊墜被她改成足有茶杯口的大小,連原大多為墜個玉石就算了的耳環都變得細長,甚至還要做步搖冠!

  那樣的東西是夠華貴了,可太過頭了,那分明……該是皇宮裡的人用的。

  “步搖冠當然不會做的那麼招搖,眉心墜那個我試了試是可行的,至于耳環,絲線是很輕的,絕不會墜着一整顆玉石重。”蘇若洵一一說來,見劉延姝擰着眉,她在心底歎了口氣,打算把自己另外畫好的那些規規矩矩的樣式拿出來。

  “步搖冠我去京城時有瞧見過,可是到底誇張了些,與招搖不招搖沒關系,就是不适合,至于眉心墜與耳環,我覺得可以一試,做少些就是了,隻是,作坊還能做這些?”

  “蘭姨起初是不同意的,我與她說了許久,她最終是允了。還有這些簪子,你再看看吧。”

  “不錯!能用綢緞做出花的樣式自然也能在上頭繡上珠玉做出露水的樣子來,還有這一樣點綴,也是特别極了……”

  劉延姝與蘇若洵說的認真,令以明隻安安靜靜的在旁聽着,等她們說完要出去時,劉延姝自然是要先走的,蘇若洵在屋裡略微整理一下儀容,令以明一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還伸手去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之後面不改色的把披風給她穿上。

  “待在屋子裡就忘了外頭有多冷,不穿披風,你出去就知道能有多冷。”明明是說教的話,偏生他說的平淡,“不是有你拿着嗎,一出去你就把披風展開給我披上就好了。”

  “我怕是注意不到你了,等下要見那麼多人,肯定有年輕貌美,我指不定就喜歡上了。”令以明把袋子系緊後,抱着她的腰身,一下就把她放在地下,她不禁發笑,“我怎麼跟個小孩一樣,你抱來抱去都不費勁的。”

  令以明不悅的皺眉,想問她怎麼不關心自己,不過想了想,他要是問出口,隻怕她能更得意,于是便忍下了。

  能怎麼樣?還能怎麼樣?

  她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嗎?無非就是逼着他說出口,無非就是要捉弄他而已。

  刺眼的日光映在雪上亮的晃眼,偏偏堆在以朱紅色做柱的劉府裡,連屋檐上的小雪堆都好看的叫人停下來看。

  紅與白好像是天生就适合一同出現的,紅梅白雪,估計是上天都喜愛這樣的美景,所以年年如期而至,劉府也算是得了個巧了,明明是深沉的朱紅色,雪這麼一來,哪裡還有深沉的氣味。

  白雪之上,今日的蘇若洵就是穿了身紅衣裳,海棠紅這樣的嬌豔妩媚顔色自然是襯得她如這顔色一般,白雪裡,也有一番風味。

  因為是年節,所以才穿的喜慶,加之這衣裳是令以明給挑的,因而令以明理所當然的也穿了身紅衣裳,不過是跟劉府的朱紅相當相似的木紅色,老氣橫秋的,與蘇若洵站在一塊截然不同。

  不過,又因這二人的姿态舉止,一眼看去,誰都知道是對璧人。

  他們就是能将不合适轉變成專屬于他們的契合。

  對着一個人喜歡久了,蘇若洵都有些迷糊,自己怎麼能喜歡他這麼久,最要命的是現在一點厭倦的心都沒有,還跟一樣想逗他。

  丫鬟将他們帶到用午膳的地方後,蘇若洵看了一眼,立馬瞧見了那位剛才她誇了清秀的小厮正站在到她鋪子買過東西的那位小姐身後,特意多看了兩眼後瞥了令以明一眼。

  入座後,令以明看向那小厮,見那人始終是稍微低着頭的,放心不少。

  她看人就算了,若是那人與她對上眼,那可就真是危險了!

  宴席的内容都大同小異,加之今日蘇若洵要做的隻是在劉延姝與她說話時莞爾一笑,所以其餘時間不是在吃,就是在與令以明說話,還有剩下的,就隻能是假意觀賞各路俏公子了。

  不出所料,令以明這個家夥,她每看一眼,他的手就不規矩一下,捏手就算了,居然直接背着别人撐頭看她,如此招搖還不是盡頭,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捏她的臉,撩一下她的發,這樣的事,他做的毫不臉紅,甚至巴不得别人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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