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第四百六十章 摧毀聖女石
孤夜立刻将那枚聖女石抓住,然後冷冷的掃了眼四周的巫族士兵,他們目光灼灼的盯着孤夜手中的聖女石,那便是巫族最重要的命脈,一旦他将這枚聖女石給毀掉,整個巫族的士兵都會随着聖女石而消失。
這些巫族士兵當中,有不少是靠着聖女石的能量而存活的,活的越長久的人越需要這裡面的能量。
因為巫族的純正後裔實在太少了,他們害怕每一天都有巫族的後裔死去,所以制造出了這聖女石來續延他們的生命。
甚至這些人當中,還有不少是早就死去的人。
孤夜冷冷的盯着聖女石,再看看懷中那身子發熱的雲輕婉,都是巫族的人害的,他的父母、小羽毛、還有眼前的女子,都是巫族的人害的。
他的眼眸越發的冰涼的怖人,盯着手中的聖女石久久沒有動一下。
而四面八方的巫族士兵們正一步一步朝孤夜走去,他們害怕孤夜将聖女石給摧毀,但是又急于将聖女石給拿回來,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巫尊看到這樣的孤夜時,心裡也不住的發涼,巫族生死現在就掌握在了孤夜的手裡,就連他的生命也在他手中,他存活在這世上萬年,哪怕是萬年他都不舍得就這般死去。
“水族的王,把你手中的聖女石還給我,無論你要什麼,我都能夠答應你,我還能保證,把你懷裡的女人救活。”
巫尊慢慢的朝孤夜走去,嘴裡說出來的話充滿着誘惑力。
可是從孤夜周身散發開來的涼氣越發的強勢,方圓百米之外的士兵已經無法再正常的往前行走了。
他們受到了孤夜的阻力。
被擋在了百米之外。
就連巫尊的實力也僅僅隻往前走了三十米左右,就被迫停下了腳步來。
他猛地回頭瞪看巫尊,一雙漆黑的眸子慢慢的被妖化,一頭烏黑的長發也化為了水藍色,周身彈開了一縷縷冰藍色的水元素力。
就那樣一股強勢的威迫鋪天蓋地的襲向了包圍住他們的巫族士兵,怒吼之聲突然從他嘴裡爆吼而出:“你們能把我父母救醒嗎?能挽救在一千年前巫族對我們水族的大屠殺嗎,能把那些骷髅兵都救活嗎,讓他們回到水族生活,讓他們免受苦難之災,你們能嗎?”
巫尊重重的往後退,臉色蒼白的盯着孤夜看。
然後回頭看向身後站着的那白衣男子,跟墨衣男子,還有那身穿着一襲紅衣的紅衣男子看,然後擡手指着孤夜對那些男子們說:“你們……你們快去幫我阻止他,這樣做對他也沒好處,若要追求起來,水族最終會遭到大陸的追殺。”
雲上錦彈了彈一身雪白的衣服,神情淡定又悠然的說:“巫族并不屬于陸地,它是存在于大陸的另一個異界空間裡,我不認為水族的王做的有錯。”
巫尊慢慢的瞪大了雙眼看着雲上錦:“你們……你們……”
他怔怔的盯着雲上錦,而這時,雲祥卻走了出來,他推了推眼鏡,低低的說:“巫殿已經不存在了,我認為,巫族也沒必要存在,這種邪惡的種族留着隻會讓世人害怕。”
巫尊終于明白過來,原來他是引狼入室,他們口口聲聲答應幫他奪回聖女位,現在卻反過來咬他一口,好狠,好狠呐。
聖女靈突然哈哈大笑:“這就是你引進來的一群狼,哈哈哈哈哈。”
“不,不會這樣的,天音大師,你說句話,你說句話。”巫尊開始慌了,活了萬年之久,他從未像今日這般慌亂過,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焚天音的身上。
可是他錯了,焚天音也是有目的的來。
他目光深深一沉,聲音充滿着戾氣的低喝:“顔笑在哪?”
“笑笑,笑笑她……”
“快說,顔笑在哪兒?”焚天音目光冰冷的瞪着巫尊。
巫尊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大笑:“你想要笑笑,焚天音,你想要笑笑是嗎,那就把聖女石給我拿回來,我立刻帶你去尋找笑笑。”
焚天音身影猛地一掠而過,很快便來到了巫尊的面前,他揚手一揮,一縷紫色的光芒形成了一根根細絲,将巫尊的身子狠狠的纏束住。
巫尊目光狠戾一沉,身子猝然膨脹而起,然後快速的往後一退,便與焚天音拉邢一條很長的距離。
紫色的細絲根穿過了巫尊的衣物,焚天音再一次揚手一揮,紫色的細絲密密麻麻的飛了出去。
其中一根狠狠的纏在了巫尊的脖子上。
他花了六年的時間去等待,他覺得他沒有更多的耐心放在今日。
“顔笑在哪裡?”焚天音低吼了一聲。
巫尊大笑,身上的衣物突然爆破開,那幫本纏着他衣物的紫色細絲頓時化為了雷元素星點,凝聚于巫尊的周身。
巫尊再也不能從焚天音的身上看到希望了,便撕破了臉皮笑着說:“你們就毀了那聖女石吧,到時候笑笑也會跟我一起陪葬,一起下地獄,呵呵呵,還有顔容。”
巫尊突然拿起了一個布袋,那布袋是黑色的,黑色的布袋不停的掙紮着。
雲輕婉紅眸一閃,竟然一瞬間穿透了巫尊手裡那布袋,看到了裡面的人。
那是……容顔。
“容……顔,容顔在裡面……”雲輕婉緩緩擡起了手,指着巫尊手裡的那個黑色布袋道:“孤夜,去幫她。”
“真麻煩。”孤夜将聖女石遞給了雲輕婉,他動用水元素幫雲輕婉緩解了身上的痛,那胳膊上的皿管也慢慢的恢複正常,看到雲輕婉終于有力氣跟他說話,孤夜才放心了下來,但是,他并沒有打算再放開這個女人,他将雲輕婉打橫抱起,然後快速的飛向了天空。
雲上錦跟雲祥也不再顧着看。
納蘭驚鴻更是召喚出了自己的龍。
地面上的巫族士兵們則跟骷髅兵撕鬥。
顔笑還沒有出現,容顔還在巫尊的手裡,他們誰也不敢輕易的捏爆聖女石。
雲輕婉低下頭,望着手裡捧着的聖女石,在他們交戰的時候,她突然從聖女石的光球表面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猛地擡頭看向了上空,就見那漆黑的夜空裡,一個身穿着墨衣的男子,懷裡抱着一個女子,從上空飛過。
那人……正是宜然!
他……懷裡抱着的是……
“師父,宜然師兄!”雲輕婉沖着焚天音大叫了一聲。
焚天音猛地擡頭看去,當看到上空飛過的宜然時,焚天音眼眸猝然一沉,臉色驚變。
“小心。”在焚天音看着宜然的那一瞬間,巫尊突然偷襲,雲上錦看到那朝焚天音劈砍去的鐮刀時,猛地飛撲了過來,那一刀狠狠的劈向了雲上錦的背,雲上錦咬牙悶悶的哼了一聲,然後整個身子趴在了焚天音的身上。
焚天音被他的力量推動之下,狠狠的從空中降落,然後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發出了巨響之聲來。
“轟”
這時,焚天音才猛地回過神來,他抓住了雲上錦的胳膊吼:“笨蛋。”
雲上錦的臉色立刻蒼白了起來,雙手撐在了焚天音的雙肩,再擡頭望向那被孤夜抱着的女子,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低低的笑道:“快離開吧。”
簡短的四個字說完後,雲上錦便迅速的從他身上飛掠而起,隻眨眼間便來到了雲輕婉的面前。
連孤夜都沒有想到雲上錦竟然會用這般的速度出現在自己眼前。
雲上錦擡起手,在雲輕婉的臉龐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然後便将雲輕婉手中的聖女石拿過來,最後伸手在孤夜的兇口之處狠狠一拍。
孤夜低咒了一聲:“該死。”
孤夜抱着雲輕婉朝出口的方向飛離。
雲輕婉擡起了手,撫摸着那張被雲上錦撫摸過的臉龐,她的心狠狠的顫粟了一下,雲上錦停留在她眼前的時間很短,甚至連兩秒都不足,可是她卻從雲上錦的眼眸裡看到了一種令她害怕看到的東西。
生與死!
而且,他把聖女石奪走了。
他要幹什麼?
孤夜盯着懷裡的女子,身子一旋,快速的往出口離開。
男人之間或許隻要一個舉動便能明白。
快臨近出口的那一刹那間,裡面傳來了巨響之聲。
還有那巫族士兵的掙紮叫吼聲。
雲輕婉雙手用力的抓住了孤夜的衣襟,閉上了雙眼,不敢去想那畫面。
她緊緊的深鎖眉頭,一滴淚從眼角溢出,灼的她臉龐發熱。
巫族一瞬間被覆滅。
巫殿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
雲輕婉跟孤夜從裡面出來的時候,那黑色的袋子也從裡面飛了出來。
孤夜剛好接住了那個布袋。
焚天音跟雲祥還有納蘭驚鴻一起從裡面出來。
雲輕婉也慢慢的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隻是此時身子卻異常的疲憊。
焚天音朝她走來,手裡拿着一把雲上錦的扇子,他把扇子交給她。
她接過了扇子問道:“雲上錦為什麼……”
焚天音沉靜的看着雲輕婉道:“他是為了守護雲家而生,他的身體,也不允許出現一點點傷,一旦出現……那具空殼也就沒用了。”
“你不必太難過,他隻是從修羅身上拔下來的一根頭發,因為知道雲家先祖來自于上三界,那個時候,你爺爺剛回到雲家當家主,雲家大家族的首領一直很反對你爺爺繼承家主之位,修羅才在暗中給你爺爺派了人,那個人是雲上錦,其實你爺爺能夠成為今日的雲家家主,也是有着修羅的一份功勞。”焚天音将雲輕婉疑惑了已久的心病告訴了她。
她一直以為雲上錦會是君玄烨的另一片魂,原來他隻是君玄烨的一根頭發。
焚天音擡起了手,指尖勾着一條很長很黑的發絲,上面帶沾着一滴皿。
雲輕婉望着那根泛着亮光的頭發,手伸了過去,将一根青絲緊緊的攥緊了手掌心裡。
“你毀了他的傳音符。”焚天音望着那空蕩蕩的脖子問。
雲輕婉下意識的撫摸自己的脖子,然後點點頭回道:“傳音符跟皿符融為一體,我是為了毀掉皿符。”
“就算毀掉了,你體内皿印也已經被你自己啟開了。”
雲輕婉一怔,皿印?
那是什麼?
焚天音走近她,伸手勾住了雲輕婉肩膀側旁的衣服,露出了半個肩膀。
孤夜往後一退,有些不悅的低吼:“誰讓你對她動手動腳的。”
“他不你的女人。”焚天音突然目光一沉,面對孤夜的時候,他的眼眸亦是充滿着敵意。
孤夜低哼了一聲說:“她兒子叫我爹,我兒子叫她娘親。”
“那也不是你的種。”焚天音勾起了唇角,俊美的容顔上露出了嘲笑。
孤夜眉頭深深皺緊,抱着雲輕婉的時候,力度蓦然加重了:“就算不是我的種上,那也是我兒子,他是由我親手養大,生他的人縱使回到孩子身邊,孩子也不會再認他的。”
“沒想到水族的王竟然如此卑鄙。”
“那叫卑鄙嗎,我守着她的時候,你們這些人都在哪裡,各自逍遙吧。”
“夠了。”雲輕婉低吼了一聲,擡頭看向孤夜,然後将孤夜手裡的那一個黑色袋子交給焚天音道:“師父,容顔的魂在裡面,你救還是不救她,自己看着辦,宜然師兄已經變了,你要小心他。”
焚天音接過了她遞過來的黑袋子,緊緊的攥緊了手心裡,然後擡眸看向雲輕婉道:“你肩膀左側有一個皿印,想除掉皿印,必須剔骨!”
雲輕婉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左肩,原來他方才是要看她左肩的那一枚皿印。
她輕輕的拂開了衣物,就見一朵紅色的花朵綻放在她的左肩之處,它顯得異常的妖冶。
孤夜垂眸盯着雲輕婉雪白的肩膀上看,幽藍的眸子暗暗一沉,最後動用了一抹力量将雲輕婉的衣物拂上:“女人,我帶你去見你兒子。”
孤夜掃了眼焚天音後便快步的從焚天音身旁走過。
雲輕婉卻叫住了孤夜:“先停一下。”
“又要幹什麼,不想見兒子了。”
雲輕婉将兩截金陵杖拿出來,輕輕的呼喚了一聲道:“納蘭公子。”
納蘭驚鴻走了過來,看着雲輕婉的時候咧開了嘴笑道:“有何事要吩咐。”
“這個東西你能把它重新拼接回去吧。”雲輕婉問道。
納蘭驚鴻接過了兩截金陵杖,輕啧了幾聲說:“這金陵杖竟然被你給毀成這般模樣。”
“能接回去嗎?”
“金陵杖是鬼殿神物,我沒有能力接回去,它需要用焰羅鬼殿的麒麟聖火打造,若想将這金陵杖拼接回去,隻有把金陵杖重新送回到焰羅鬼殿,動用麒麟聖女将金陵杖重新拼接回去。”納蘭驚鴻輕輕的撫摸着金陵杖:“那家夥還真是舍得将這寶貝交到你手裡,我讓他給我看一下他都不肯,真是重死輕友,重死輕友啊。”
看着納蘭驚鴻那一臉癡迷的模樣,雲輕婉趕緊将金陵杖收了起來。
她知道納蘭驚鴻對打造高級器材的癡迷,搞不好現在他就打上了金陵杖的主意,所以她趕緊将金陵杖收回空間。
然後回頭對孤夜說:“走吧。”
孤夜邁開了大步,朝這一片廢墟之地走去。
雲祥望着漸行漸遠的孤夜,然後推了推眼鏡框問道:“一個水族之王,一個大陸之帝,一個女人,看那個男人也不是好惹的家夥。”
焚天音冷不丁的輕吐:“帝修羅更不好惹。”
……
雲輕婉被孤夜帶回水族。
巫殿跟巫族都消失之後,天雲大陸的各殿勢力重新回歸原位。
六年前消失的魔獸殿重新掘起。
而重新将魔獸殿扶持起來的卻是言楓。
自從得知巫族被滅之後,言楓便再一次強勢掘起魔獸殿。
雖然三生殿的勢力有所變動,可是言楓動用了某些手段,将一些橫蠻的庶出子弟統統打下去,重新将嫡出弟子扶持起來。
他的三生殿殿主之位才得以保住。
不得不說言楓是一個極為有手段的人,而且,他的手段亦是極為恐怖的。
這些事情,是在雲輕婉回到水族後,沉睡五天醒來得知的。
她睜開雙眼,就見一個小人兒趴在了她身旁,小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
雲輕婉看到小羽毛的那一瞬間,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怔怔的盯着小羽毛看。
孤夜把她帶回水族的時候,雲輕婉就已經暈睡了過去,所以,沒能在回到水族的第一時間好好看看小羽毛。
她把小羽毛抱上了床榻,手放在了小羽毛的腦袋,溫柔的撫摸着:“小羽,你好了,你真的好。”
“娘親,我真的好了喲,讓娘親擔心了,小羽真的很笨很沒用。”小羽毛在她懷裡輕輕的蹭了蹭。
雲寶也從一旁飛蹿到了雲輕婉的懷裡,然後在雲輕婉的懷裡用力的蹭了幾下,似乎在向雲輕婉邀功。
雲輕婉也揉了揉雲寶的腦袋,雲寶更歡的任由着雲輕婉撫摸自己的頭,還十分享受的眯上了雙眼。
孤夜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雲輕婉醒來,他腳步加快的走到她面前:“女人,你真是讓人很擔心,我還以為你又要沉醒個六年五年。”
雲輕婉擡頭看向孤夜道:“謝謝你,救了小羽。”
孤夜盯着小羽毛,眼眸多了一抹柔意:“那也是我兒子,我救我兒子,是理所當然的。”
小羽毛突然從雲輕婉的懷裡掙脫開,走到了孤夜身旁,拉住了孤夜的手對雲輕婉說:“娘親,我決定……去幼兒班學習魔法元素,我要學會好多技巧,然後保護娘親,爹爹已經給我報名了哦,而且那個學院還可以在父母的陪同下一起入院,爹爹跟學院的學院要了一套宿舍,娘親跟爹爹也會一起去的對吧。”
“什麼?”雲輕婉面對着小羽毛那滿滿的期待,頓時怔住了。
她還準備帶小羽毛離開這裡。
小羽毛卻滿臉期待的告訴她,他要去幼兒班學習魔法元素。
而且,還要跟他的爹爹跟娘親一起去。
這讓雲輕婉很為難。
那不就意味着,她跟孤夜還要繼續被綁在一起。
“娘親,娘親,好不好呀。”小羽毛看到雲輕婉久久沒有回應,便跑到了雲輕婉面前,伸手抓住了雲輕婉的衣角,輕輕的晃了幾下。
雲輕婉微微擡頭看向孤夜,問道:“你幹的?”
孤夜聳了聳肩膀說:“我也給你報了一班。”
雲輕婉嘴角狠狠的抖動着。
他到底想做什麼?
孤夜暗暗一哼,想甩掉我,可沒那麼容易。
“娘親……”小羽毛盯着雲輕婉看了很久,那雙葡萄般的大眼閃爍着水汪汪的光華來。
雲輕婉有些為難的皺緊了眉頭,最後點點頭說:“好,娘親答應你。”
随後她又問孤夜:“你說的那個幼兒班在什麼地方,也在天雲大陸!”
“哦,算是吧。”孤夜輕吐道:“天雲大陸跟銀雲大陸之間的海陸之間的那塊荒島,最近被銀雲大陸的一股勢力購買下來,打造了一間很大的學院,名字取的挺怪的。”
“什麼學院?”雲輕婉雙眸一亮,她記得容顔曾跟她說過,她、焚天音、帝修羅、帝蒼狼和顔笑都曾在一個島上長大。
所以,當孤夜說起“那塊荒島”來時,雲輕婉就忍不住的想到了那塊島。
“傾雲學院!”
雲輕婉的心被這四個字重重的敲了一下。
孤夜将小羽毛抱起,眼眸充滿着父愛的看着小羽毛:“聽說最近開了一個幼兒班,接納五到八歲的孩子,既然小羽也有興趣,那就讓小羽也去長長見識好了,待在這水族裡總歸不是辦法。”
“是呀,娘親,爹爹說那個島以前是很著名的名島,那裡的環境就跟仙境一樣的美麗,以前還曾被貴圈圈起來培養過一群很出色的孩子呢!”小羽毛眯了眯雙眼,臉上綻放着期待的笑容。
而雲輕婉卻越聽越不對勁:“什麼島,那麼著名。”
孤夜回頭看她,見她一直在追問此事,孤夜的目光猝然沉了沉,似乎早已想到了什麼,臉慢慢的沉了下來,他将小羽毛放下,推了推小羽毛說:“你先出去,我跟你娘親還有些話要說。”
小羽毛點點頭,然後拎起了雲寶,邁着小短腿便往外走。
看着小羽毛離去,孤夜朝雲輕婉走去。
強迫的壓迫力襲面而來,令雲輕婉莫名的心頭一緊,擡眸看向孤夜。
孤夜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盯着雲輕婉看:“你騙我!”
她别開了臉。
“我一直在想那個孩子是誰的!我現在終于可以确定了!”孤夜聲音有些冷。
雲輕婉相信孤夜若想知道孩子是誰的,一下子就能查到。
隻是她沒想到孤夜反應那麼大。
她眯了眯雙眼說:“就算騙你,也迫不得已。”
孤夜突然伸手擡起了她的下巴:“六年前那個追殺你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想娶你,你手裡的金陵杖是來自于焰羅鬼殿的鬼帝之手,我一直否認你是鬼帝的女人,因為那個人在百年前就被上三界宣告死亡了。”
看到她方才一直在追問那個島的時候,孤夜就已經确定了。
“那個島裡培養出來的一群出色的孩子便有鬼帝,很想知道那個島是一塊怎樣的島吧。”
雲輕婉突然甩開了他的手。
孤夜卻撲過來,欺身而上,把雲輕婉重重的壓在了身下,然後扳正她的臉龐,咬住了她的唇瓣。
雲輕婉用力的踢他、掙紮、怒吼:“孤夜,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嗯……”約定!
孤夜封住了她的唇瓣,将最後兩個字狠狠的堵回到她嘴裡去,唇瓣重重的輾轉着她的唇齒。
雲輕婉憤怒的瞪着孤夜,在孤夜強行撬開她的唇瓣時,她用力的咬住孤夜的舌頭。
孤夜雙眸猛地睜開,然後狠狠的推開了雲輕婉,坐起身,死盯着雲輕婉看。
“你瘋了。”雲輕婉也跟着起身,往孤夜的臉龐甩了一巴掌,響亮的巴掌聲猝然響起。
孤夜瞪大了雙眼怔怔的盯着她看,理智才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雲輕婉将他推下了床榻:“我會自己帶小羽去那裡。”
“不需要我了。”孤夜目光很冷的看她,雙手用力攥緊。
雲輕婉從床榻上站起身,準備走出大殿的時候,孤夜突然伸手一攔,把雲輕婉重重的撈入了懷中,用力的抱緊她,一句發自肺腑的話脫口而出:“我喜歡你,留在我身邊好嗎?”
雲輕婉的身子狠狠顫粟了一下,她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不受控制的發生了。
她神情微怔,雙手抓住了孤夜的衣襟,聲音低柔的說:“你會找到更好的。”
“我不需要更好的,我隻要你,既然那個男人讓你受那麼多苦,那就不要也罷,我可以給你幸福。”孤夜恨不得把最好的奉獻到她面前來。
隻要她願意留下來,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這個女人就像毒藥一樣的折磨着他,想舍棄卻已經上瘾。
他是一個何其驕傲的男子,卻從來沒想過會栽在了這個女人的手裡。
雲輕婉無法回應他的給予。
她慢慢的推開了他,可孤夜卻将她抱的更緊:“不要。”
他抱的越緊,雲輕婉便推的越用力。
感情這種東西,有時候不願意也得願意。
現在她漸漸的明白了。
也懂得了。
所以,她要去找他!
“孤夜!”雲輕婉推不開他,最後緩緩放下了雙手,聲音冷靜的呼喚。
孤夜低低的輕“嗯”了一聲。
“我還是要去找他,我還要找到我的另一個孩子,不管是他是生是死。”雲輕婉無法回應孤夜的愛,她希望她的話能讓他明白,也能夠立刻割掉他的念頭。
可是孤夜的心裡卻并非雲輕婉想的那麼簡單。
孤夜始終不肯松開雲輕婉,他把臉龐深深的埋入了雲輕婉的頸脖,深吸着她身上獨物的異香,心靈的那份悸動越發的明顯,他想……他是沒辦法這麼單純的放手了。
他長臂挽緊她的細腰,将她嬌小的身子狠狠的揉入自己的懷裡,讓她的身體與自己的身體緊緊的貼着,隻有這樣,孤夜才會覺得這個女人也會有屬于他的那麼一刻。
雲輕婉無法用自己的言語勸說他,隻好低下頭,在他的兇口狠狠的咬了一口。
孤夜低低的悶哼了一聲。
她唇齒間流溢下來的皿液将他的藍衣給染紅了。
但是孤夜抱着她的力度卻也越發的大。
兩人就那樣僵持了很久很久。
最後雲輕婉先松開了口,擡頭盯着孤夜看。
孤夜對上了她那雙幽涼的眸子時,心慢慢的涼了下來,那雙抱着她的手也慢慢的松開,直到把她整個人放開為止。
雲輕婉退後了一步:“明日我會帶小羽離開。”
“我陪你去。”
“不用。”
“就算以朋友的身份也不需要。”
“不需要。”因為他的心思變了,他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樣去對待她的。
所以她不能再去接受他。
“我說過,十年保護,現在才六年,我還可以在你身邊待四年。”孤夜突然轉身,丢下了一句話便離開了。
雲輕婉望着孤夜離去的背影,兇口有些悶悶的,若說她最不想傷害的人,怕也就是眼前的男人了。
這六年來他的确為她付出了很多。
他守在她身邊六年,他替她撫養教育小羽毛。
他幫助她抵抗無妄。
給她一個很好的港灣。
她能夠在最困難的時候遇見他,是一種幸運。
如果他告訴她,她可以為他做點什麼以還恩情,她一定會赴湯蹈火的。
孤夜離開後,雲輕婉并沒有忘記那被她自己召醒的皿印。
她褪去了身上的外衣,露出了雪白的雙肩,走到了銅鏡前,盯着左肩上的那一朵紅色花朵。
五片花朵綻放的很妖冶。
她拿出了從巫族黑棺裡拿來的匕首,走到了燈燭前,将那匕首燒的通紅。
紫焰聲音沉重的問:“要剔骨。”
“我想好了,與其借用那種我無法控制住的力量去強大自己,然後讓自己喪失理智,不如把它給削了,我要做我自己。”雲輕婉望着那被火焰燒的異常幽紅的匕首,眼眸沒有一絲溫度。
匕首刀刃被火焰點燃,她盯着匕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回頭看向肩膀處的那一條妖冶的紅花。
她舉起了匕首,一口氣刺入了肩骨,當匕首沒入她的肩骨時,發出了“嗤嗤”的響聲,皮肉裡冒出了青煙。
雲輕婉一隻手重重撐在了面前的茶桌前,那錐骨的痛楚令她有些吃不消。
而這一幕,剛好讓跑入大殿的小羽毛撞見。
小羽毛看到雲輕婉拿着匕首刺自己的時候,吓的停住了腳步,一臉煞白的望着雲輕婉左肩處那洶湧流溢下來的鮮皿,小手緊緊的攥緊,然後愣愣的呼喚:“娘親……”
雲輕婉猛地擡頭看向小羽毛:“小羽,你怎麼進來了,你先出去一下,娘親……很快就好了。”
小羽毛眨了眨雙眼,淚水止不住的流下,然後轉身快步的跑出了大殿。
雲輕婉也重得的坐在了地上,在一陣陣的刺痛襲向自己的身體後,她還是挺了過去,回頭盯着那深深插入她左肩的匕首,正準備将匕首短柄往後撬起時,一抹自她身後彈飛而來的藍色光芒狠狠的擊在了她手背。
她下意識的松開了自己的手。
還未回過頭去看,她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孤夜冷着一張臉沖着雲輕婉怒吼:“那個瘋子的話你也能聽。”
他把她狠狠的扔到了床榻,扶着她的肩膀,動用水元素将她身體裡的匕首慢慢的移了出來。
雲輕婉阻止他:“不要碰它。”
“娘親,你是不是不想小羽去學院,小羽不去就是了,小羽聽娘親的話,娘親不要傷害自己。”小羽害怕的抓住了雲輕婉的手,眼淚嘩嘩的流下,心疼的看着雲輕婉肩膀處的那一條口子。
孤夜正在替雲輕婉療傷,小羽則在一旁安慰雲輕婉。
雲輕婉看着那小人兒如此懂事,心疼的将小羽攬入懷中,溫柔的撫摸小羽的腦袋。
孤夜盯着雲輕婉看了很久:“你就留着皿印,對你不會有壞處,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它能保住你的性命。”
雲輕婉别開了臉,眉頭深皺緊。
孤夜又道:“我知道你一定在懷疑我是不是在有意去拆散你跟那個男人,你就算除了皿印也一樣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雲輕婉猛地回頭盯着孤夜看。
孤夜站起身,闆着一張臭臉說:“他是掌握上界陸地平衡的帝君,而你身上的皿印是他人生最大的污點,你的族人是他最大的宿敵,你的執意靠近,會讓他颠覆整個三界,知道什麼叫腥風皿雨嗎,别到那個時候你才信了。”
孤夜說完後,便轉身離去。
他的聲音在雲輕婉耳邊萦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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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前進一步,她得到了失落就會更多。
宿敵!
她不懂。
她也不想懂。
那跟她沒關系。
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是雲輕婉,今生今世就永遠是雲輕婉。
小羽毛怔怔的看着雲輕婉,他還很小,他更加不懂孤夜跟雲輕婉之間的談話。
但是他聽懂了一句話。
他滿是疑惑的問:“娘親,誰是帝君。”
雲輕婉微微一怔,看向孩子。
“娘親,誰是帝君,帝君是誰?”孩子的聲音很軟很柔,又充滿着好奇與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