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猜出了什麼,項天仁銳利的眸子細細的在花沐兒身上打量着,越看越覺得她這長相很是熟悉。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回事,他仿佛還從花沐兒身上看出了林震的影子,總之是很眼熟沒錯。
他忽而開口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啊?”花沐兒怔了一下,不知道對方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猶豫了一下,便道,“十……十五吧……”
然而項天仁卻對這個答案十分的不滿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十五吧?”
花沐兒被他嚴肅的語氣給弄愣,也本能的将他當成了林震,故而便點頭道:“嗯,十五。”
說着,她又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他道:“這是一位故人給您的信,您看看。”
頓了一下,接着道:“許姨說來了歧都之後,直接将這塊玉佩和這封信交給您,您便會知曉一切了。”
項天仁接過了她手中的信封,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了起來。
有玉佩還有信,千裡迢迢的來到京城找人,那看來是沒錯了。
項天仁并沒有把信打開來看,而是看着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花沐兒還以為他會率先把信打開,說不定許晴心已經在裡面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
但是見他先問了這個問題,花沐兒沒敢說出自己的真名,想了想,她便道:“我叫沐十九。”
“十九?你是十九那天出生的?”
“額……”
其實這隻是她随口撚來的名字,但看到項天仁這麼認真,她又擔心他會懷疑,便點頭道:“是。”
項天仁“嗯”了一聲,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和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花沐兒見氣氛有些尴尬,便開口想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解釋清楚,雖說許晴心在信裡也應該把事情都說了,可是項天仁遲遲不把信打開,她也不能一直不說話是吧。
可是她正要開口,項天仁就忽然開口道:“其實你認錯人了,我是你項伯伯,今天隻是有事才會來林府,至于林震……”
他頓了一下才解釋道:“前兩天他才奉旨離開京城,最少也要五六天才能回來,你若是想要找他,恐怕要等他回來才行,隻是你拿着這玉佩,恐怕這林府容不下你。”
聽到項天仁原來不是林震,花沐兒暗罵自己剛才實在是太沖動,但同時也為項天仁的話感到驚訝。
他好像對林府的事情很清楚?
項天仁到底是在皇宮裡長待的人,他一看花沐兒這表情,就知道她肯定遇到過什麼事情。
又聯想到她這三更半夜的不去睡覺,也沒有直接帶着信物上門找人,而是堵在這裡等人,甚至還因為太過着急而認錯了,心中便猜出了大概,問道:“你是不是已經帶着東西見過林夫人了?她把你趕出來了?”
項天仁一猜一個準,讓花沐兒驚訝的同時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種事情說起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是她的這種不好意思在項天仁看來卻是心酸。
想想她一個人跋山涉水來到京城,結果卻被拒之門外,看她這小心翼翼的樣子,加上他對林夫人的了解,說不定還被追殺過。
項天仁歎了一口氣,道:“既然你的身份已經被暴露了,若是再讓林夫人看到你,隻怕是會兇多吉少,正巧我與林震關系不錯,你若是願意,就先到我府上暫住幾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