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兒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宮千行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隻是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又聽見聽音道:“三年前,他看中了人家的山莊,後來他派人上門與其莊主談條件,想要等價交換那個山莊,可惜那個莊主不願意,為了得到那個山莊,他又設計那個山莊的莊主得罪了煞皿門,最後莊主為了保住整個山莊的人,隻好将山莊送給了他,隻求他保住山莊所有人的性命。”
“一年半以前,他看中了一個姑娘……”
“他還強搶民女啊?!”花沐兒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哪知道聽音瞥了她一眼,不緊不慢接着說道:“……頭上的簪子……”
花沐兒:……所以,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他要人家姑娘頭上的簪子做什麼?”
“他覺得那個簪子挺好玩的。”
“……”服氣了!
“隻可惜那個簪子是那位姑娘母親留下的遺物,那位姑娘說什麼都不願意給他,你猜他做了什麼?”
花沐兒眨眨眼睛,根據前兩件事情推測道:“他應該是設計那位姑娘或者她的家人得罪了什麼高官,然後以這個要挾那位姑娘把簪子給他。”
聽音卻笑着搖搖頭,道:“猜錯了,他是向那位姑娘許諾,說隻要那位姑娘把這個簪子借給他玩幾天,他就可以幫助這位姑娘找到她失散多年的妹妹。”
花沐兒頓時不說話了,臉色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聽音看到之後,便繼續道:“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說他是一個禽獸了吧?他這個人做起事情來永遠出乎别人的意料,而且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或者說,他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失敗過,因為他總是能夠輕易的看出别人的弱點,也知道應該怎麼去利用别人的弱點。”
“他不會去逼任何人,也會給夠别人選擇的空間,然後抛出自己的誘惑,讓别人主動去求他,心思缜密手段腹黑,但表面上又永遠是一副風輕雲淡翩翩君子的模樣,更讓人費解的是,那塊玉佩他隻玩了幾天就主動還給了人家,得到了那個山莊之後他隻在裡面住了一兩個月,最後覺得沒什麼意思,也原封不動的還給了那個莊主,那個簪子……在他替那位姑娘找到了她的妹妹之後,也一并奉還了。”
聽着聽音的話,花沐兒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忽然覺得宮千行這個人……有些……
就在她努力的想要找到一個詞去形容宮千行的時候,聽音又開口道:“是不是覺得這個男人特别無理取鬧,覺得像他對任何事情都隻是玩玩的态度很讨厭?但是又覺得他好像沒有那麼壞,所以怎麼都讨厭不起來?”
聽音的形容讓花沐兒愣了一下,怎麼說呢,的确是這種感覺。
隻是她看着聽音的表情,好像又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聽音嘴角帶着淡笑,道:“我本來也是這種感覺,可是你知道嗎,後來那個玉佩的主人投奔了他,那個山莊裡的所有人都開始效忠他,而那對姐妹,更是成了他最忠心的死士。”
怎麼會……這樣……
花沐兒瞪大了眼睛,眼眸裡滿是不可思議,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聽音似乎很是理解她這樣的感受,笑着道:“這就是宮千行的魅力,你覺得他是在無理取鬧,其實他是在收買人心,你以為他純屬玩鬧,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睿智,這就是為什麼人們說甯願得罪天下人都不要得罪宮千行的原因,因為沒人得罪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