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歲的年紀雖然剛能行人事不久,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卻依舊是男性人生中欲望僅次于弱冠前後巅峰的年紀,因為心理上的原因某種程度上比二十歲上下的正當年潛在的欲望還要強烈。雖然這些少年們的經驗十分薄弱,可是在那婦人有意的指點之下還是很快就上了道。接連兩陣翻雲覆雨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在這一行當中早已飽經人事的這名年紀還不算太大的老鸨早就沒有了少女甚至是一般女性必有的矜持和自尊,隻是在這個時候還是感覺到了不小的恐懼,因為從那兩名新軍官兵有些不善的目光中,她似乎感覺到了一絲想要滅口的歹意,同時也感覺到自己有些失算了。那傳說中的天子禁旅有那樣的本事,又怎會是一支軍紀尋常的隊伍。出了這樣的事,自己并不是沒有被滅口的可能。
未雨綢缪的這名老鸨趕緊直來直去的說道:“妾身不僅通過獨有的手段偷聽了那些人的不少話,大緻能猜測到他們的去向,還知道另外一個秘密,就在三個月以前,大軍剛剛遠征的時候,似乎是幾名氣質非同尋常之人親自送來一名男嬰,出了千兩銀子的重金的資财讓妾身照料此人長大,說是如果這名孩子能夠成年懂事之後,還會有更大的利益。這樣的事情妾身這行的以前雖然也聽說過。可是在這種事情上一出手就是千兩的現銀,還都是整塊兒的官銀,那嬰孩的來路定然是有些不凡。銀錢雖然不少,可是事關重大,聽說諸位都是天子身邊的禁旅,因此妾身也就不敢隐瞞了。。。”
此時此刻,京城中針對閻鳴泰等不少兵部相關官員的查抄也展開了。除了兵部體系的文官,還包括了不少以前負責京城九門的武将和武臣。當然,這一次行動的範圍并不廣,蕭軒在思考了許久之後還是覺得對某些謀逆的人還以顔色是對的。然而現在很顯然還不是學劉宗敏及李岩等人的時候,如果擺出一副同文官甚至京官階層徹底決裂的架勢,從最壞處想,還是有可能給自己帶來不少麻煩。
這些日子以來蕭軒當然也了解到勳貴乃至内監們掌握的利益也不少,可是現在就動這些人的利益很有可能讓自己出現在政治上更為孤立的局面。或許隻有三年之後,萬餘人的隊伍真正成了三萬左右的精兵,有利的條件下獨自就能相當于第二個建州,更不會出現控制京城與看家乃至出兵人手上捉禁見肘的局面,才是真正可以攤牌的時候。
蕭軒以自己了解到的一些情況估算,雖然自己隻針對整個京城中部分文武高官及其顯貴,但如果往深裡拷掠挖地财,大概一六四四年李自成曾挖出來的七千萬兩銀子的幾十分之一,二三百萬兩上下的銀子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自己再想想别的辦法湊出幾十萬兩銀子來,或許今後三年算下來擴軍練兵所需要的額外空缺就可以湊出來了,也不一定要動遼饷的蛋糕。
然而經過一整天針對那些嫌疑犯官的查抄拷掠,把一些有可能出手的金銀器具乃至銅錢也包括在内,所得也僅僅隻有五十七萬兩,同自己期望中的數字相差甚遠。蕭軒其實不是第一次幹這活了。因此還是多少有些經驗:通常來說:第一天拷掠的所得能占全部潛力的一半左右。因為大多數人根本沒有多少挺刑的能力。往往見到那些殘酷的刑罰為了避免受罪就會老老實實的一切全招,頂多會有一些耍小聰明的推脫下人私藏,或者根本就是家主和主要頭目們也根本不知道的私财銀庫,清理這些或許才會多花上幾天的時間。
就在蕭軒有些失望,心中有些猶豫要不要懂内監、勳貴那些理論上是自己人的蛋糕的時候,一份軍情系統内的密報忽然間送了上來。
“看來自己或許是過于把精力用在軍營了,這樣的疏漏可還真是有些不小啊。。。”蕭軒其實并沒有多少後怕,但也知道自己曾經因為一時的想當然而埋下的隐患應該清理了。
禦馬監軍營經過這一年零幾個月以來的修建和擴充,不僅僅是官兵日常訓練和駐紮的營盤大了不少。秘獄也不像以前那樣簡陋的如同地窖群和地道網了。在地表上也新修建了不少還算像樣的宅院,用于并不苛待的軟禁用途。目的當然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再次遇到諸如黃鬥那樣的人,需不需要一個監獄設計局。
然而在夜幕降臨下來之後,蕭軒要訊問的人卻不是黃鬥,而是一個在自己剛剛登基不久就在紫禁城如同冷宮一般的地方曾經寵幸過的一個名頭不小的女子:客印月。
“本來覺得你是一個非常聰明而又有自知之明的人,現在看起來,還是太高估你了。”此時的蕭軒言辭與目光中似乎看不到多少暖昧。有的,僅僅是似如送行前的一絲平淡。
客印月此時雖然早就已經做好了應變的心理準備,但還是不敢故作鎮定,而是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的求饒道:“聖上饒命啊!臣妾錯了!臣妾從此願意做一個不存在的奴仆。。。”
蕭軒此時卻毫不諱言的笑道:“朕說過,朕不是李世民,而是生性謹小慎微的人。你覺得面對你這樣不安分的人,朕還會遵守以前那些說過的話麼?當然了,朕說朕不是李世民,一者是說不是他那樣有膽量的人,二者是說,不是他那樣如很都枭雄一樣沒有仁心情面的人。不論是服毒還是上吊終究都是很不好受,因此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你就準備在朕走後迎接炭氣上路吧。”
“要是臣妾知道有關紫禁城中秘庫私财的一點兒消息,能夠解聖上一時之需,不知能否換取一條生路?”客印月忽然說道。
“紫禁城中秘庫私财?”蕭軒聽到這樣的話,才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似乎自己以前忽視了很多東西。自己隻知道當年崇祯亡國的時候内庫裡已經沒有多少銀子。然而:崇祯掌握的正經内庫,可未必等于整個宮廷裡所有的宮女太監乃至高官們沒有自己并不為人知的私财啊?至少以前拷饷挖地财的時候,很多地财是主人也未必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