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陸的兵力雖然并不算多,但是當登陸場附近的敵軍炮陣被有效壓制之後,夜間的突擊和進攻作戰就開始變得順利了許多。特别是猛烈的炮火同進攻的兵力有效的結合,讓爆炸之後剛剛恢複了一些士氣的對手再一次瓦解之後。
機會就在與此同時,第二批輕裝登陸的陸戰隊官兵也以最快的速度展開了夜間登陸,當第二批總共五千人左右的兵力安全上岸,登陸到陸地上的野戰部隊達到八千人之多的時候,整個戰鬥似也已經漸漸的進入了尾聲。
當然,在這個時候王遠依舊叮囑上岸的人不要松懈,因為這一帶防禦的對手并非是沒有同志願部隊主力打過交道的對手,也未必不會模仿己方的某些攻擊手段。
正如王遠所預料的那樣,當夜間進攻的戰鬥瀕近接受的時候,猛烈的爆炸聲突然再次從四面八方響起,密集的彈雨開始從天而降,讓進攻中的隊伍在做好了充足準備并且盡量注意分散和隐蔽的情況下也遭遇了四百多人的傷亡損失,這讓進攻的隊伍也不得不在天色開始漸漸亮起來的時候才重新展開,不過或許是因為之前那次聲勢浩大的爆破防禦反擊耗盡了能量,也或許是在最初的崩潰與被突擊中傷亡損失太大,而且登陸進攻的部隊也變得兵力越來越充足起來,守軍的頑抗終究沒有能夠阻擋大軍以較快的速度還是最終占領了整個港口,直到這個時候并不太适合在夜間進行登陸的不少馬匹才在這個時候開始通過專門的橋闆登陸上岸。
在輕點和打掃戰場的時候,多少還是讓王遠感覺到了一絲欣慰,整個阿卡普科爾港或許是部署了千門中重火炮的緣故,盡管在之前的作戰中不少火藥消耗了或者是損毀了,可還是讓進攻的隊伍繳獲了九十多萬斤火藥乃至超過二百萬斤炮彈。
數年的内戰再加上遠征歐洲時的各種大規模征戰,也讓整個舊大陸上的火藥家底消耗的十分迅速,阿卡普科爾港的繳獲一下讓整個船隊的彈藥都變得十分充裕起來。而且或許是幾年前針對歐陸的遠征作戰的緣故,東方的作戰方式也帶來了巨大的影響,讓這些彈藥的質量也還算非常的突出。
遠征新大陸的船隊當然也攜帶了不少馬匹,不過馬匹消耗不少的同時還很難用于人力螺旋槳動力,并且占用不少浪費性噸位的給養空間。因此伴随着兩萬多名官兵的馬匹僅僅隻有兩千匹左右,這當中不少還是輕型馬。因此這也在最大限度上的局限了整個隊伍的火藥攜帶能力。
“如果墨西哥城或者委拉克路也有如同這裡這麼完備的炮火防禦乃至作戰準備,那我軍這一次向陸路展開的攻擊行動可就要面臨不少變數了。”在思索許久之後王遠不無憂慮的說道。
負責指揮陸上行動與陸戰隊的軍官卻覺得敵軍應該沒有這麼大的本錢:“如果敵軍在墨西哥城或者東面的委拉克路也有阿卡普科爾這樣規模的防禦,那麼僅僅是中重火炮就要占用八九十艘主力軍艦全部火力的規模。要說整個西歐殘餘勢力有這樣的家底用于岸上防禦并且還主要集中在運輸比較方便的沿海港口我相信。可我覺得像墨西哥城那樣的内陸地區,他們應該還來不及在過去的一年時間裡就部署這樣規模的守備力量,頂多是在東面的委拉克路港或許有不遜色于這裡太多的守備。。。”
“這一次進攻的時候我們竭盡所能,最大限度的利用兵力就可以了。目标是墨西哥城乃至波托西銀礦内的家底,行動要盡可能的迅速,不要害怕暫時的分兵,我也相信這一次陸戰隊官兵的戰鬥力并非尋常部隊。但是在之前偵查敵情的時候如果确定敵軍的守備規模太大,進攻必然要遭受無法接受的傷亡損失,還是暫時不要節外生枝的好。我們繞過萬裡遙遠的新大陸從另一面展開進攻雖然或許會面臨不少的變數,可是這一次我軍的繳獲也是豐厚的,應該足夠加強了足夠規模能夠應變的力量。。。”王遠最終這樣說道。
在一天的馬匹休整和軍議之後,新的作戰行動和方案也就确定了下來。因為這一次展開遠征的船力從根本上來說還是有所局限,為了在有限的情況下最大限度的加強火力和給養,最終還是決定登陸的部隊上岸之後就在整個墨西哥繼續展開進攻行動直到攻破波托西銀礦區域之後防守好從墨西哥城到阿卡普科爾的核心地區就可以。至于沿海東部的委拉克路乃至其他地方,隻是在條件合适的情況下尋機進攻。同時主力船隊在攜帶了足夠的給養和火藥,卸下了不少馬匹人員負擔之後也會盡快的展開南下,并争取用半年到一年左右的時間在美洲東岸登陸會師,期間跟随大軍南下的至少兩千精銳步兵也清剿包括利馬在内的新大陸南部其他地區一些據點。
作戰方案确定之後整個大軍也迅速的展開了行動,兩千馬匹和六百輛可四輪也可雙輪前進的精良馬車伴随着五千精銳兵力展開了向墨西哥城内陸縱深地區的進攻,大概三千左右的兵力留守阿卡普爾科這個還算重要的港口。雖然在擁有了足夠的裝備和火力之後港口内的防禦看起來并不需要太多的守備力量,不過為了以往萬一,王遠最終還是留下了足夠能夠承受相當規模傷亡損失的力量。畢竟這裡距離東方本土乃至南洋一帶雖然相當遙遠,距離泰西就更為遙遠,可是在臨近赤道的不少地方還是有非常便于航行的洋流能讓船隻以并不算太久的時間航行到這裡。負責指揮陸戰隊官兵的志願部隊新任将領施勇也留在了下來負責指揮遠征部隊展開對墨西哥城的攻勢。
就這樣,也就在攻破港口第二天,王遠就率領着船隊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