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未開口說過話。
“你的愛妃見了本國國主和本太子為何不将面紗取下?這可是大不敬之罪。衛國主,你為免太不把金鎏國放在眼裡了吧?”
“豈敢,豈敢!”
“難道你的愛妃醜到見不得人嗎?”金禦麒問道。
在座的衆人都很好奇。
“我是怕我的愛妃一旦将面紗取下會震懾住大家。”衛長卿似乎非常驕傲,頓了一下,他裝作為難地說道:“好吧,冰羽,給金鎏國的君臣看看你的容貌。”
“是,陛下。”名喚冰羽的女子嬌嗲地說了一聲,然後緩緩解下了自己的面紗。容貌一覽無餘。
頓時,大殿内一片抽氣聲。她不是長得醜,恰好相反,她長得很美,有沉魚落雁之貌。衆大臣中有的輕咋着嘴巴,有的瞪大了雙眼,有的忘記自己是誰。
金禦麒隻看了她一眼,就明白了。衛長卿絕對是存心的。他是想讓傾城當衆出醜,以此炫耀自己而貶低金鎏國。早在太子大婚之日起,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娶的太子妃是個容貌平凡的女子,而他卻有意帶了個美貌妃子來出使金鎏國,又故弄懸虛一番,這不是存心奚落是什麼!
“我這個愛妃不僅容貌過人,才情更是了得,她的歌舞琴技可是無人能及哦。”衛長卿誇贊着自己的愛妃。
“多謝陛下擡愛。”冰羽的聲音嬌柔無骨,令人渾身癢癢。
“宮中美貌女子也不在少數,衛國主之意可是欺我國中無人?”金禦麒反駁,他看了一眼傾城,傾城氣定神閑,沒有生氣的樣子,他這才安心。
衛長卿不答,說道:“國主,我等是第一次到訪,可否有幸讓貴國的太子與太子妃陪同,一起參觀一下雄美的皇宮?”
“這個嘛?”金天翔考慮了一下,就同意了:“也好,就讓太子與太子妃陪同吧。”
金禦麒沒有反對,他正想單獨會會這個衛長卿。
傾城一直注意着衛國主身邊小鳥依人的冰羽。她不是在意對方有多美貌、衣飾等有多漂亮,而是從她的眼睛裡,傾城感覺到她不是一個普通的柔弱女子,什麼都可以拿來騙人,唯獨眼睛不行,無論你如何掩飾,都會露出破綻。
太子與太子妃陪着衛國主和他的愛妃在皇宮裡逛着,身後衆人随行。
衛長卿不住地誇獎道:“真是不錯,貴國物産富饒,百姓得以安居樂業,就連這皇宮也是華美異常。宮是宮,殿是殿,真是不虛此行啊。”然後,他轉頭對自己的一位随行說道:“愛卿,你可要學着點,回國後我們衛國要修建一個更大更雄偉的宮殿,可不能讓它國小瞧了衛國。”
金禦麒豈能不知他話中有話。他也回擊道:“也是,有的小國沒有能力自成一家,也隻有跟在别人後面依樣畫葫的份了。愛妃,你說是不是?”
傾城冰雪聰明,附和道:“殿下所言極是,臣妾自進宮以來,此次是在皇宮中行走時辰最長的一次,卻遠未将整個皇宮看個遍,臣妾走累了,請殿下見諒。”
金禦麒滿意點頭,這個傾城,真是會說話:“既然愛妃累了,不如我們到前面的禦花園歇息片刻。衛國主請!”
他們已經走到萬花苑了。
“也好,我的愛妃怕是也累了,歇歇就歇歇。”衛長卿來了個順水推舟。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了最大的禦花園。
萬花苑盛夏來臨,這裡繁華盛開,奇花異草争奇鬥豔,他們闖入了花海之中,衆多随行、護衛也随着太子一一進入萬花苑。
這時,衛長卿卻臉色一沉:“太子,你這是何意?我等是進來歇息賞花的,難道還怕我在貴國地盤上欲對太子無禮不成?哼!你這是待客之道嗎?”
看到他生氣,金禦麒欲擒故縱:“好吧,侍衛都留在這裡。”他的心裡琢磨開了。今日衛長卿必是有備而來,不排除前來摸底的可能。若防備得太過嚴密,的确是對敵人的一種警示,一旦傳揚出去,有可能弄巧成拙。
“這還差不多。”衛長卿滿意了。
金禦麒等四人坐在了苑内的牡丹亭裡。金禦軒要跟着,也被太子阻攔了。
牡丹亭很大,衛長卿選了好位置坐下:“早就聽聞金鎏國的禦花園奇花異草甚多,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好極了,這裡的景色真是美不勝收。如此良辰美景之下,怎可無美酒相伴?”
“衛國主說得極是,來人,上美酒!”金禦麒下了命令。
宮女還未動身,就被衛長卿阻止了:“無須這麼麻煩,你看,我的随行已經将美酒準備好了。愛妃,為太子和太子妃倒酒!”
冰羽從随行手中取來美酒與酒杯,精美的酒杯配上同樣精美的酒壺,相得益彰。她為四人滿上,将其中兩杯給了金禦麒與慕容傾城。
金禦麒慢慢執起酒杯在鼻翼間聞了聞,說道:“嗯,好酒!香味甘甜。”卻不急于入口。
“怎麼,既是好酒,太子為何不喝?這是衛國特制的最上等美酒,百年難得的好酒啊。此次是特意帶來獻于太子的禮物之一。”衛長卿說道:“是不是太子懷疑這酒中有毒?那好,本王先幹為淨!”他一把奪過金禦麒手中的酒杯,将美酒一飲而盡。
金禦麒不好再推辭,接過冰羽遞來的又一杯酒,緩緩喝了下去,說道:“果然是好酒,甘冽爽口,唇齒留香!”他放下酒杯,看着傾城說道:“愛妃不善飲酒,她的這杯本王替她喝了,也不枉費衛國主的一番美意。”
衛長卿笑得開懷:“哈哈哈,想不到太子也是個憐香惜玉之人!”他的目的眼看就要達成了。
“太子……”傾城想阻止,但酒杯已讓他拿走,并喝光了杯中酒。
“好,太子果然夠爽快!哈哈,今日難得如此高興,冰羽,來,為太子與太子妃舞上一段助興。愛妃的舞技可是天下第一的。”衛長卿提議,冰羽欣然接受。
剛喝了兩杯酒的金禦麒感到體内異常舒服,神輕氣爽。
冰羽開始翩翩起舞。她時而轉圈,時而揮手,時而掂腳,時而彎腰,漸漸靠近了金禦麒身邊,她異常柔軟的身體在他身邊輕盈舞動,禦麒聞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香味,很清新的氣味。
奇怪的是,金禦麒漸漸感到了頭暈,四肢無力,而冰羽仍在跳動着,舞姿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