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雅梅卻推脫:“不是現在,我、我的月信來了。”她覺得有些遺憾:“要下次了。”
“掃興。”金禦旦嘀咕了一句,将她放下:“那你來所為何事?”
“明日就是瑞王的授封大殿,你有何打算?”
“明日就知道了,卻也是一招險棋,不過,我有勝算的把握。”金禦旦開始吻她的脖頸:“至于你這個美人,就等着再度有喜穩重梅妃娘娘的寶座吧。”
錢雅梅承受他的親吻,一邊說道:“嗯,我這輩子當是跟定你了,想想都開心。”
金禦旦又親了一陣,才放開她的身子,說道:“你如此通明事理,不娶你豈不可惜?”
“去!”錢雅梅落座,說道:“這種見不得光的日子我算是過夠了,等哪天我做了你的皇妃,我一定要好好揚眉吐氣一番。錢家也會因為我而光耀門楣的。”她呵呵笑了起來:“那個死鬼太子,既然不懂得珍惜我,我又何必在他一棵樹上吊死呢。”
金禦旦拍了兩下手:“好極了,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勇往無畏的女子。你放心,隻要我當上了太子,一定讓你名正言順。”
屋頂上的金禦麒心中冷笑陣陣,這一對奸夫淫婦居然還敢大言不慚,他們的心智已經全被蒙蔽住了。他不動神色躍下屋頂,趁着夜黑而走。
翌日,太子授封大典在聖祖殿舉行。文武群臣均到場祝賀。大家都沉靜在位立太子的喜悅中,似乎忘記了死去太子的悲傷。
金禦軒身着新裝,眉梢都帶着笑意,興奮等待着儀式開始。金禦旦似兇有成竹,靜立一旁不語,金禦賢倒是輕松自在,隻是心中充滿了遺憾,太子之位本是屬于自己親大哥的,如今卻易主了,将來的金鎏國會如何,他不願去想。
國師卻姗姗來遲,顯得不緊不慢。
金天翔坐在龍椅上,而皇後納蘭秀慧卻沒有出席授封儀式,說是不忍直視。他能明白她的心思,太子亡故,太子之位易主,又不是賢兒繼承,她是會傷心難過的。可他有自己的苦衷,如今這個結果隻是最佳的打算。
“國師,時辰是不是到了?”金天翔問道。
國師雙目微閉:“吾皇,時辰的确快到了,不過。”他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
“請皇上保重龍體!”
金天翔不明就裡,皺了眉頭。
又過了一會兒,國師終于喊了起來:“時辰到,衆臣跪!太子上前授封!”
金禦軒美滋滋得邁步上前。
“慢着!”金禦旦忽然出聲,聲音之大震撼了殿内所有人。
金天翔一愣,問道:“明王,你有話說?”
“沒錯,父皇,兒臣的确有話說!”金禦旦看着金禦軒那震驚的臉,大聲說道:“兒臣手中有瑞王通敵叛國的證據!”
“什麼?明王,你别皿口噴人!”金禦軒大聲否認:“我金禦軒生死都是金鎏國的人,何來通敵叛國!”
群臣中有人一頭霧水、有人默默不語、有人交頭接耳。隻有丞相錢必湛異常鎮定自若,這一幕他已期待很久了。
金禦旦從懷中掏出兩份信件:“父皇請看,這就是罪證,這是瑞王與冷刹國國主冷天霸來往的書信!”
全殿嘩然!
曹仁義立即将明王手中的書信呈給了皇上。
金禦軒臉色煞白,擺手否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一定是假的,你這是誣陷!”他猛然跪地:“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絕沒有做過此事!”
金天翔看了書信,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将信一扔:“哼,瑞王,你自己看看,這字迹是不是你的?”
曹仁義撿拾起書信,交到瑞王手中。
金禦軒的額頭開始冒汗,豆大的汗珠被吓了出來,臉色更加慘白,他哆嗦着将書信扔到了地上,不願看上面的字迹。
“父皇,您瞧,他這是心虛了,兒臣以人頭擔保,這些信是真的,是兒臣的屬下意外獲得的,當時兒臣也分外驚訝。父皇明察,兒臣又怎會冤枉自己的兄弟呢?”
金天翔氣憤極了,渾身發抖,大聲呵斥:“金禦軒,你為何不看書信?你看呀,給朕好好看看,也讓群臣好好看看,你這瑞王真是太好了!”
“不!這不是我寫的。不,我沒有和冷刹國通敵!不,不,不!”金禦軒忽然撕扯着書信,将碎片統統放入自己的口中。
“來人,給朕将他拿下!”金天翔威武下令。
金禦軒拼命吞咽着口中的碎紙片,努力咀嚼了數次,奮力下咽,直到眼淚汪汪,終于将它們吞下肚去,而兩名侍衛已經架住了他的雙臂。
群臣眼見此等陣仗,一時沒了響動。
金禦軒哭求:“父皇,兒臣是冤枉的,請父皇開恩呐!”
“冤枉!”金天翔顫抖着手說道:“如此罪惡滔天,虧你還有臉喊冤枉?你說,明王哪裡冤枉你了?朕哪裡冤枉你了?”
“我、我的筆迹人人都可模仿,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金禦軒狡辯道:“我與冷刹國毫無往來,又怎會通敵叛國?依兒臣看來,是明王居心叵測,他本來就不滿意我當太子,其實,罪惡滔天的是他!”
“你們、你們真是氣死我也!”金天翔猛然間開始咳嗽,臉色漲得通紅。
“皇上,請保重龍體!”群臣紛紛說道。
“瑞王,你就承認了吧,或許父皇還能網開一面。”金禦旦臉色凝重:“父皇對你寄予了莫大的期望,可你呢?卻敢勾結他國,意圖謀反!”
“金禦旦,你簡直是豬狗不如!”金禦軒急了,破口大罵:“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别人就不會知道麼?你别忘了,劉師菲可是你的情人!你玷污了她多少次?你們風流快活了多少次?你們真是狼狽為奸的奸夫淫婦!還有那錢氏,什麼梅妃,她懷的可是你的野種!”
此言一出,全殿的人更加驚愕,這可是大大有辱皇室的名聲啊!
金天翔忽然吐出一口烏皿,指着兩個兒子的鼻子罵道:“夠了,都給朕住嘴!你們這群不知所謂的東西。快将瑞王拖出去關入大牢!”說罷,忽然暈厥過去。
“皇上,皇上!”衆臣大呼。
陳禦醫本就在殿内,見此情形,趕緊上前給皇上診脈。
“陳禦醫,父皇身體如何?”金禦賢率先發問,剛才的兄弟反目任誰見了都會大驚,更何況父皇本就身體有恙。
“回賢王,皇上這是急火攻心所緻,應該沒有大礙,待微臣先開個藥方,喝上幾貼再悉心調養,會有所好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