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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一箭雙雕

盛寵貪财小掌櫃 十二玥 7164 2024-01-31 01:11

  蕭薄元和兵部尚書幾乎是同時到了禦書房,看過急報後,均臉色沉重。

  兵部尚書皺眉道,“此事實在是太蹊跷,之前大燕和我北楚還一直和平相處,互不侵犯,北楚也每年向大燕納貢,大燕怎麼會突然出兵攻打?

  另外,他還有和楚皇一樣的疑問,為什麼敵人都快打到了家門口,才有急報傳到朝廷,以前那些被攻破的城鎮都是突然之間被屠城了嗎?
竟然沒有一個傳信向朝廷禀告。

  此時他卻不敢問,他自己就是兵部尚書,如今出了這麼大的纰漏,他難辭其咎。

  蕭薄元拿着手中的急報,卻是另一番心思。

  知道大燕攻打北楚後,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明鸾公主被他劫走的消息走漏了。

  也許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比如明鸾,自己偷偷傳信給大燕皇帝,還有另外的可能就是燕皇自己查到的。

  真相到底怎樣,現在無從知曉,他隻是很不解,如果燕皇知道明鸾公主在他手裡,怎麼會公然出兵,若是他将明鸾做人質要挾,燕皇就不擔心明鸾的安危嗎?

  或者燕皇和君烨并沒有他想的那樣喜歡明鸾?

  蕭薄元此時心中也有些慌亂,強自鎮定下來,回道,“父皇不必太過憂心,泺州之後還有襄城,襄城的守衛僅次于金域,城牆高聳,易守難攻,燕軍不會那樣快攻過來!
而且,從金域派兵到襄城,很快就能到,燕君一路過來,肯定人疲馬倦,說不定早已是強弩之末,我們不能先自亂了陣腳!

  “太子殿下說的對!
”兵部尚書見蕭薄元沒追究他的失察之罪,忙順着說下去,“當務之急,要立刻派兵前往襄城,隻有保住了襄城,金域才不會有危險!

  楚皇聽到兩人這樣說,心裡稍稍安心了些,問道,“那派哪個大将領兵出戰?

  蕭薄元立刻道,“兒臣手下的何達便是一名勇将,可派其率兵前往襄城!

  何達之前帶過兵,骁勇善戰,的确是一名可用之才!

  “臣附議,讓何達為主将,出征泺州!
”兵部尚書道。

  “好,立刻召集金域城外所有駐守兵馬,由何達為主将,率軍前往襄城,若是泺州已破,不必再前進,務必守住襄城!
”楚皇此時已顧不上是不是将兵權落在太子手上,要保住金域便好!

  “是!
”蕭薄元凜聲應道。

  不到天黑,金域城外東西兩營二十萬金威軍已經集合,糧草先不顧,每個士兵隻帶着一日的口糧,然後由何達率領,快馬加鞭趕往襄城驅敵守城。

  這是北楚的精銳之師,衆人相信,定然會守住襄城!

  然而到了夜裡,又有戰報傳至金域,泺州果然失守了!

  這一次文武百官都已經知曉,滿朝震驚,人心惶惶。

  甚至有大臣提議,讓楚皇棄都北逃。

  提議的大臣當時便讓蕭薄元下令拉出去,打了四十大闆,看着昏死過去的同僚,朝中大臣瑟瑟發抖,無人敢在提棄城一事。

  為怕戰事引起百姓慌亂,朝中封鎖了消息,然而仍舊有傳言在城中散開,恐慌似瘟疫一般蔓延。

  夜裡,天剛剛黑,元蓁走進來,将一信紙遞給二白。

  二白一看紙上的竹葉印便知道是蕭南望送來的。

  打開後,紙上空無一字,隻是一張白紙。

  二白思忖一瞬,心中了然,蕭南望這是在問她,戰事是否和她有關,是要她将答案寫在紙上。

  這段時間,她又出去見過兩次這位二皇子,卻從來沒有談過朝政之事,隻聊天喝茶,好像老友一般。

  可是二白明白,蕭南望雖然沒有實權,在三個皇子中也是最不受器重的,但的确有憂國憂民之心,而且為人溫厚,也不是裝出來的。

  如今定是聽說了兩國交戰一事,心中憂慮,才會主動寫信給她。

  他就相信,自己一定能看的懂?

  二白輕笑搖頭,然後提筆寫了兩個字,“晚安”

  把信紙疊好,放在信封中,交給元蓁,“去吧,在二皇子未入睡之前,交到他手上!

  “是!

  元蓁點頭,縱身而去。

  二白出了房門,仰頭看着天上漸圓的明月,眸子清如水,一片安然。

  她知道,君烨已經離她很近了,也許再過不了幾日,她便能看到他一身戰袍,身後千軍萬馬,策馬而來。

  蕭薄元今日從朝中回來的時候,還讓她幫着分析,誰會是燕軍的内應?

  為什麼燕軍能這麼快的打到金域,而且将消息封鎖的這麼嚴密。

  蕭薄元大概是是在試探她,也是警告她,就算燕軍來了,他也不會放她走。

  她自然不會告訴他,根本沒有内應,之所以軍報沒有傳到金域,是早有人暗中将情報攔截,甚至,斥候的聯絡點,都全部都已經被端掉。

  君烨那日離開金域以後,立刻派人火速傳信大燕邊境,令羅直等人發兵攻打函城,然後他帶着手下二十精兵一路過去,截斷了所有的情報,暗殺了傳遞消息的斥候,所以直到燕軍都已經打到家門口了,楚皇才得到消息。

  所以,即便北楚的大臣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那個“内應”,會是大燕的大司馬君烨!

  二白唇角噙着清淺的笑,似乎已經聞到了大燕的風聲,那般溫暖,帶着六月花開的氣息,似乎聽到了燕軍滾滾如雷的馬蹄聲,那般急促,要将整個北楚踏在鐵蹄之下!

  一個時辰後,二皇子的府邸中,蕭南望坐在竹椅上,看着信紙上的兩個字,足足看了一炷香的功夫,随即清風霁月般的一笑,仔細疊好放在書案最下面的抽屜裡,然後吩咐下人進來扶他上床入睡。

  是夜,蕭薄元抽中了九夫人侍寝。

  因為燕軍攻城,二白這幾日仍舊對他冷淡,蕭薄元煩心不已,而且本定好的大婚日子,如今看來也要更改了,這讓他更加煩躁。

  晚上躺在床上,抱着陳允如,眉頭緊皺,唉聲歎氣。

  “殿下因何事憂慮,不妨說給妾身聽一下,也許妾身能幫您解憂!
”陳允如半倚在軟被上,外衫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輕輕的為蕭薄元揉着肩膀。

  蕭薄元按住她的手,将女子拉在懷裡,看着女子妩媚柔情的雙眼,低聲笑道,“本太子如今隻能在你這裡能得片刻安靜!

  初時他不過是貪戀陳允如的美色,帶回北楚以後也并未怎麼放在心上,她本就不是怎麼驚豔漂亮的,和他那些夫人比起來,更是稍顯遜色。

  然而她卻是最安靜的,被他安置在這院子裡,安靜的仿佛不存在一般,即便柳文珠偶爾發瘋過來鬧事,她也從未去劉管家那裡抱過冤。

  他過來時,她便盡心伺候他,他走,她便靜靜相送。

  平時還不覺得如何,此時心中煩亂,便知道這份安靜的難能可貴!

  如今,除了扶雲閣,她這屋子裡,是他最想呆的地方。

  陳允如低眉一笑,“殿下不是最喜歡去太子妃那裡嗎?
聽說每日回來,都要先去扶雲閣。

  蕭薄元歎了一聲,“本宮正是為此事煩心,在外面聽那些老頭子叨叨戰事也就罷了,回來後公主對本宮也不理不睬,實在讓人煩悶。

  “公主為何對殿下不理不睬?
”陳允如問道。

  “還不是因為文珠的事,她之前傷了明鸾的丫鬟,明鸾生她的氣,順帶着連本宮也遭殃。
可是現在本宮又不能将柳文珠攆出去,兩國正交戰之時,她出去後若是瞎嚷嚷,讓人知道明鸾公主在本宮府中,那後果不堪設想,父皇也不會放過本宮的!

  如果全城的百姓,和朝中大臣知道因為他擄了大燕的公主才會把燕軍惹來,恐懼之下,非踏平了他的太子府不可。

  而若殺了柳文珠,他又有些不舍得,所以才一再拖延下來。

  陳允如緩緩起身,細眼一眯,淡聲道,“原來殿下是為了此事煩憂,妾身到是有一個一箭雙雕之計,可幫殿下解了眼下難題。

  “哦?
”蕭薄元雙目一亮,“允如有什麼辦法?

  “殿下可知道柳文珠以前的身份?
可知她為何嫉恨明鸾公主?
”陳允如問道。

  蕭薄元搖頭,“本宮隻知道她們之間有些私怨,到底是為何,還真不清楚!

  “其實柳文珠騙了殿下,她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她出身明府,曾經假扮了十年明鸾公主,後來真的明鸾公主、也就是太子妃回來,她才被識破,然後被趕出了明府。
”陳允如低低輕語。

  蕭薄元神色一怔,緩緩點頭,“原來如此!

  怪不得她這樣恨明鸾!

  “可是即便柳文珠當過公主又如何?
她能讓燕軍退兵?

  “殿下聽妾身繼續說,柳文珠在假扮明鸾公主的這十年中,和大司馬君烨相交甚密,大司馬還差點娶了她。

  “允如想要本宮怎麼做?
拿柳文珠威脅君烨退兵?
”蕭薄元問道。

  “不,君烨是大燕第一名将,怎麼會為了一女子退兵?
但是殿下可以把柳文珠放在軍妓營中,故意讓燕軍抓到,君烨看到柳文珠的慘狀定會心生憐憫,将她救出來。
殿下再通過柳文珠的口,告訴君烨一些情報,接下來的事,不用妾身再說了吧!

  蕭薄元眸光閃爍,思忖片刻,拍着陳允如的手道,“允如此計甚妙啊!

  陳允如抿着謙和一笑,“殿下把柳文珠打入軍妓營,也算懲罰了她,可以向公主交代,還可以扭轉戰局,是不是一箭雙雕呢?

  “是,是!
”蕭薄元眸底有興奮的光芒亮起,随即又猶豫道,“隻是這樣委屈文珠了?

  “殿下可交代給軍中,不必真的讓柳文珠做軍妓,隻是做做樣子便好!

  “嗯!
”蕭薄元激動點頭,“那便這樣定了,我現在就去看望一下文珠!

  陳允如将外袍給男人披上笑道,“深夜露重,殿下當心身體!

  蕭薄元在她身上捏了一把,“你先睡,不必等我了!

  陳允如跪在床上,垂眸低首,溫順道,“是!

  蕭薄元自陳允如房裡出來,直接去了柳文珠屋裡。

  屋子裡隻點着一盞燭燈,昏暗不明,漏液清寂。

  她房裡隻還有紅兒一個人伺候,正在這外室守夜,多日不見蕭薄元,更沒想到他會這麼晚過來,忙躬身請安,順便喊了一句,“夫人、殿下來了!

  屋子裡的人似是一驚,什麼東西落在地上,随即響起一句急喝,“先别讓殿下進來!

  蕭薄元走進去,見柳文珠正慌亂的找布巾想蒙在臉上,擡頭看到他,神情一慌,布巾落在地上,猛然轉過頭去。

  屋内昏暗,其實看的并不分明,柳文珠一直躲在暗影裡,才覺得安心了一點。

  蕭薄元走過去,自身後抱住柳文珠,低低笑道,“不用躲,不管文珠變成什麼樣子,本宮都喜歡!

  柳文珠頓時落下淚來,淚珠滴落在男人背上,清清涼涼,似露水一般,無聲滑落。

  女子哽咽道,|殿下、殿下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啊?

  “想你啊!
”蕭薄元柔情道,“本宮今日本該在允如房裡,實在是想你,便過來了!

  “殿下、還記得妾身?
妾身以為殿下早已不要妾身了?
”柳文珠拭淚泣聲道。

  “怎麼會,本宮說過,這些夫人裡,本宮最喜歡的便是你!
”蕭薄元說着摟着女子的腰身往床上走。

  柳文珠一直低着頭,“可是妾身的臉?

  蕭薄元坐在床上,挑着女子的下巴端看,果然見柳文珠的半面臉塌陷了下去,凹凸不平,連帶着左面的眼睛也跟着垂下來,他臉上面色不變,隻笑了笑,“沒什麼,不過是受了點傷而已,過兩日便好了!

  “殿下果真不嫌棄妾身?
”柳文珠水眸盈盈的看着他,之前也許還是梨花帶雨,如今一隻眼垂着,如何看都覺得别扭。

  蕭薄元點頭,“自然不會嫌棄!

  柳文珠臉上有了些笑容,替蕭薄元将外袍脫了,柔媚道,“妾身替殿下寬衣,伺候殿下歇息!

  “不急!
”蕭薄元握着柳文珠的手倒在床上,眉頭緊皺,歎息道,“如今大燕打過來了,本宮哪還有心睡眠,飯都吃不下去了!

  柳文珠忙道,“大燕這麼快就打過來,定然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妾身猜一定是明鸾把消息傳出去的!

  “不管誰傳出去的,現在就算查出來也于事無補了,最重要的是讓燕軍退兵才是!

  柳文珠默然不語。

  蕭薄元又歎了一聲,“本宮到是有個法子,隻是不知文珠肯不肯幫本宮?

  “殿下若用的到妾身,妾身自然萬死不辭!

  蕭薄元立刻握住她的手,感動道,“果然還是文珠最能給本宮解憂,如今燕軍來勢兇猛,我北楚節節敗退,必然要想個法子勝了燕軍,才能挫了他們的銳氣,然後再将燕軍趕出北楚!

  柳文珠皺眉,“可是妾身隻是個小女子,如何替殿下退兵?

  “自然可以!
”蕭薄元微微起身,銳利的鷹目中藏着激動的光芒,“聽聞文珠和燕軍的大司馬是有些交情的,這次正是他領兵攻打北楚,文珠隻要過去,取得他的信任,再告訴他一些軍情,将燕軍領導楚軍的埋伏地,定能将燕軍一舉殲滅!

  柳文珠一怔,半垂的眸子下目光閃躲,讪讪笑道,“妾身和君烨不過略有薄情,他怎麼會相信妾身的話?

  “所以,要委屈柳文珠使些苦肉計,本宮将你關在軍妓營中,然後故意被君烨抓到,這樣他不就會相信你的話了嗎?

  柳文珠頓時臉色不變,“殿下要将妾身關入軍妓營?

  “文珠放心,隻是裝裝樣子罷了!
”蕭薄元忙安撫道,“本宮會交代下去,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放心便是!

  柳文珠仍舊覺得不安,“妾身隻一介婦人,恐怕、”

  “本宮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蕭薄元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塌陷的半面臉上輕輕一吻,柔聲哄道,“隻要文珠将君烨的兵馬引過來,事成之後,本宮定會記得文珠的好處,将來本宮做了皇上,文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妃!
可若文珠不幫本宮,這北楚敗了,你們都要成為階下囚,到時,我們的下場都會很慘!

  柳文珠眸光閃爍,身子微微顫抖,仔細想了想,最終還是應下來,“是,妾身一切聽殿下的安排!

  “文珠對本宮果真一片癡心,文珠做的一切,本宮都會牢牢記在心裡的!
”蕭薄元臉上挂着興奮的笑,伸手抱住她,“那明日一早,本宮便派人将你送出城!

  柳文珠緊緊抓着他的手,“殿下一定不要忘了來救妾身!

  “放心便是,本宮這般喜歡你,怎麼會舍得丢了!
”蕭薄元心中大石落地,拂落床帳,俯身吻在她唇上。

  次日一早,陳允如站在房内,透過半開的窗子,看着柳文珠穿着披風,頭戴風帽,緩步出了院子,上了院外正等待她的馬車,然後車輪一響,緩緩向着府外行去。

  女子未施粉黛的臉上露出一抹同情,勾唇淺淺一笑,轉身吩咐道,“替本夫人梳妝吧,也許等下太子妃要就開會了,本夫人可不能去晚了!

  “是!

  小丫鬟們對陳允如已經比開始恭敬了許多,聞聲忙上前伺候。

  剛一送走柳文珠,蕭薄元便立刻去了扶雲閣邀功。

  二白剛起來,正在用早飯,聽他說将柳文珠送去軍妓營了,似有些愕然,“殿下到是舍得!

  蕭薄元坐在對面,親自給二白倒了茶,笑道,“為了公主,本宮有何不舍,就算是把後院所有的女人都送去,本宮都不會眨一下眼。

  二白撩起眉梢笑了笑,“殿下放心,不招惹我的人,我肯定會讓她好好的伺候殿下!

  看到二白笑,蕭薄元頓時覺得愁雲漫布的天突然便晴了,心中愉悅,忙道,“誰敢對你不敬,本宮也不會放過她!

  二白勾了勾唇,繼續吃她的早飯。

  護送柳文珠的車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次日晌午到了襄城。

  燕軍就駐紮在襄城外,雖然還未攻城,但是整個襄城都處于緊張的狀态,家家關門閉戶,百姓如驚弓之鳥,準備好了家當,豎耳聽着外面的動靜,若是城門被攻破,随時準備趁亂逃走。

  已經是六月,柳綠水青,本該一片欣欣向榮之景,然而此時的襄城卻似是蒙上了一層黑雲,到處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好像連陽光都錯漏了這個地方,灰白相映,如一塊大石,堵在襄城軍民的每一個人兇口。

  車夫拿着太子殿下的手谕,守城的侍衛放行讓馬車進去。

  入了城,柳文珠撩簾向外看去,隻見城中出了士兵來回走動,沒有一個百姓,店鋪都已經關閉,門前的柳樹在白森森的陽光下打了卷,一片蕭條死寂。

  柳文珠緊張的攥着手指,路過城門的時候,擡頭向着城牆上張望,除了守衛的士兵,和閃着寒光的長矛,什麼都看不到。

  君烨就在城外嗎?

  在明府裡的日子,如果潮水一般在腦子裡翻滾而過,突然想起男人曾經溫柔的護在她身前,此時想起,仿佛已過了數十載,男人的臉都已經變的模糊。

  馬車一路進了大營,守衛立刻攬住,問道,“什麼人?

  車夫又立刻将手谕拿出來。

  守衛往馬車内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一笑,擺手道,“進去吧!

  “是,是,謝謝官爺!
”車夫也不曾見過這樣的陣勢,心裡一陣陣打鼓。

  進去後,一校尉模樣的将領帶着幾個士兵走過來,問道,“馬車上可是犯了罪,被殿下貶為軍妓的柳文珠!

  車夫從馬車上跳下來,躬身道,“是,正是八夫人!

  “進了這裡,就沒有八夫人了!
”那校尉冷哼一聲,“跟本将來吧!

  那校尉帶領着馬車一路向着大營後房走去,一路過去,不斷的有士兵側目過來,臉上漏出淫笑,柳文珠慌張不已,想到自己畢竟是蕭薄元的夫人,又有他的親筆手谕,應該沒人敢動她。

  馬車停下,校尉喊道,“下車吧!

  柳文珠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那校尉雙目頓時一亮。

  柳文珠雖然半邊臉塌了,不如從前美貌,但畢竟長的白淨,頭發梳的整齊,衣服也合體,看上去又帶着一股柔弱氣質,比一般女子要順眼的多。

  兩個士兵上來,壓着柳文珠往營帳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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