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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是不是她?

盛寵貪财小掌櫃 十二玥 2830 2024-01-31 01:11

  夜裡戌時末,城門早已經關閉,官道上突然一輛馬車由遠及近快速駛來,片刻後,馬蹄聲止,停在城門下。

  城牆上的守衛探下身來喊道,“城門已關,明日再進城!

  月色清亮,滿地銀輝,隐隐可見燈火從巍峨高聳的城牆内透過來。

  車門被推開,一隻素手探出來,遞給車夫一塊玉佩。

  車夫用馬鞭将玉佩高高挑起,對着城牆上的守衛晃了晃。

  那侍衛常年看守城門,見這架勢便知馬車内是京中權貴,不敢疏忽,忙帶了兩人下了城牆去查看。

  沉重的城門被打開一條縫,方才那侍衛走出來,喊道,“什麼人?

  車夫跳下車,落地無聲,輕步走過去,一張普通的臉上面無表情,待走到那侍衛門前,将手中玉佩遞過去。

  雙魚玉佩,在月色下閃着晶瑩剔透的光芒,那侍衛立刻露出恭敬的神色,雙手将玉佩奉還,笑道,“原來是慕容世子的馬車,小人馬上讓人開城門。

  說罷快速反身回去,打了個手勢,讓人把城門打開。

  車夫回到車上,啟動馬車,緩緩向着城内駛去。

  進了城,馬車順着長街一路往東行,片刻後停在一路口中間,車夫跳下馬車,對着車廂微微躬了躬身,然後迅速飛身而去。

  少女從車廂裡出來,坐在方才車夫的位置上,駕車繼續前行。

  二白進門的時候,一眼看到君烨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正閉目假寐。

  男人一身墨色袖口繡銀紋錦衣,燈火下,瑩華疏朗,俊容清貴。

  夜風溫和,月色靜谧,那雙長眸阖着,不再那樣深沉讓人看不到底,多了幾分慵懶随意。

  二白走過去,俯身在他眼睛上吻了吻,輕笑道,“公子月下輕眠,已入清夢否?

  君烨淡勾唇角,長眸緩緩睜開,頓時如皎月浮水,波光琉璃,他伸臂将少女抱起放在膝上,長指撫着她白淨的臉頰,笑道,“去哪了?

  二白目光澄澈,揚唇道,“晚飯吃撐了,出去走了走,正好看到有人放花燈,便多看了會。

  快到乞巧節了,這兩日夜裡便有男女約會放燈,已到深夜,熱鬧不減。

  二白說罷,擡頭對着房内喊道,“果子,晚上剩下的湯圓放好了,明日早晨讓林媽炸一下。

  很快屋裡傳來果子的回應,“好咧,小姐,我已經告訴林媽了,留着呢!

  君烨眸光溫潤,在二白唇上啄了啄,低聲道,“困了嗎?
不困的話陪我坐一會。

  二白倚在他兇口上,懶懶的閉着眼睛,心中平和

  “好啊!

  逃回來的兩個衙役,躲了兩天才把蔣得城在林子裡失蹤的消息上報。

  鄭府尹立刻派人去搜尋。

  一隊人馬在那山林裡搜了整整兩日,才找到蔣得城,但也隻能從衣服上認出是他。

  從痕迹上來看,蔣得城似從山崖上墜落而亡,然後被山下的野獸拖入洞裡,侍衛按着皿迹找過去,在一個山洞裡找到他的屍首,被山中野獸啃的已經隻剩散碎的骨頭。

  消息傳到上京,侯府中二夫人蔣氏找到明持伍,大哭一場,之後幾夜都夢到蔣得城來找她,數日不得安甯。

  流放之人在途中遇難幾乎是常事,衆人隻道是意外,也無人再繼續追查。

  夜裡,亓炎将奏報呈給君烨,他看了,眉頭輕皺,久久不語。

  是她嗎?

  戶部侍郎的位置已經空下來,幫他的目的已經達到,為何還要殺人?

  況且,這也不是她一個女子能做到的。

  男人眸光沉淡,緩緩搖頭,将自己太過荒誕的想法否定。

  “據說,蔣得城死相極慘,鄭府尹傳話來,侍衛在發現他屍首的山洞裡,還找到幾隻竹箭,隻是箭頭已經生鏽,又不似近日的,而且,那洞中不止蔣得城一副屍骨,所以無法判斷其确切死因。
”亓炎淡聲道。

  君烨眉心沉了沉,微微颔首,“本尊知道了!

  亓炎躬身,輕步退下。

  蔣得城的死在朝中和百姓口中又議論了幾日,漸漸平息,無人再提起。

  戶部侍郎的位置暫時空着,玄甯帝每日知在後宮與嫔妃玩樂,前朝的事一概都交代攝政王,君冥烈正考慮人選時,朝中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事情發生在半個月前,玄甯帝偶然一次出宮遊玩,巧遇了戶部郎中錢之任的女兒錢珠兒,頓時驚為天人,要納入後宮為妃。

  誰知錢之任卻是個迂腐不知變通的偏執之人,死活不肯讓女兒入宮,并對人直言不諱的道皇上就是個貪圖享樂的庸君,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女兒入火坑。

  玄甯帝聽後大怒,讓幾個侍衛去錢府中搶人,結果錢之任一怒之下一頭撞在柱子上,還好搶救的及時,沒有性命之憂。

  朝中和錢之任有交情的幾個官員聞聲立刻聯名啟奏,要求玄甯帝給一個說法。

  奏折遞到了君冥烈手中,君冥烈頭疼了半日,進宮面聖。

  彼時玄甯帝正同幾個妃子在鐘翠宮中嬉鬧,君冥烈進去,隻見滿殿的酒氣,杯盤狼藉,幾個宮妃嬉笑打鬧,而玄甯帝一身寬袍敞懷,眼睛上蒙着白紗,身形歪歪斜斜,口中道,“愛妃,别躲,快讓朕親一口。

  他身影一歪,直直撞進走進來的君冥烈懷裡,頓時一把将他抓住,笑道,“讓朕猜猜,這是哪個美人?

  君冥烈面色一沉,“皇上!

  玄甯帝一把将頭上白紗扯下,勾唇潋滟一笑,“原來是攝政王來了,朕還納悶,朕的愛妃身上,怎麼沒有香味。

  君冥烈臉色鐵青,伸臂一揮,殿内宮妃立刻正色退下。

  “皇上愛玩,但也不能太過荒唐,錢郎中的事,實在是太過了!

  他不跪也不拜,對玄甯帝出言不遜,但周圍内侍似極懼怕他,低着頭,無人敢言。

  玄甯帝席地而坐,歪斜着身子倚在明黃色繡龍的軟枕上,一副無謂的表情,“朕看上他的女兒是他天大的福分,他太不是擡舉,死有餘辜!

  “皇上如此行事,傷了衆臣的心,日後如何服衆,老臣又如何放心讓皇上親政?
太上皇将皇上和大燕托付給老臣,老臣就要對整個朝政負責,若因此事引起朝中動蕩,皇上便是大燕的罪人!
”君冥烈語氣沉沉。

  玄甯帝自顧倒了酒淺飲,挑起眉梢,毫不在意的道,“有攝政王在,朕怕什麼?

  君冥烈濃眉一皺,沉思片刻,淡聲道,“如今戶部侍郎之位空缺,為安朝中衆臣之心,老臣提議将錢之任提拔為戶部侍郎,皇上明日早朝便下旨吧!

  玄甯帝立刻反駁道,“朕不同意!

  “皇上不同意也要同意,此事已定,皇上隻需下旨便可!

  說罷,君冥烈再不多言,也不告退,拂袖轉身而去。

  隻聽身後“砰”的一聲,似有酒杯被摔在門上,君冥烈腳步一頓,唇角瞥出一抹冷諷,目光淡薄,大步而去。

  隔日早朝,錢之任被升為戶部侍郎的聖旨傳下來,衆臣的不忿才稍稍平息。

  而玄甯帝鬧情緒罷了幾日早朝,直到攝政王無奈,送了兩個絕色女子入宮,才漸漸忘了此事,又恢複了之前的日夜笙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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