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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寶來襲:撞上極品王妃 第184章 這是何等的卧槽啊

  占小玖一步三跳,跑到自認為安全的距離才縮着脖子看去,這一眼亘古萬年。

  昏暗漆黑的光線中,她隻覺得眼前似是漫過一道流光。

  有些刺目,又令人目眩神迷。

  占小玖觑着身後,明明是視線不佳的黑夜,可她卻刻意看清對方的一切。

  一身漆黑似墨的長袍,華麗的金線在衣袂上卷裹生輝,他墨發在半空舞動,身姿優雅修長,宛若夜之鬼魅倏爾一現。

  占小玖汗毛豎立的望着男子,鳳眸流連在他镌金絲的黑色面具上。

  透過面具,占小玖和男子對視,他眸光潋滟若水,卻波瀾全無。
瞬也不瞬的凝着占小玖,情況十分詭谲。

  忽地,占小玖眼底漫上一絲詫異,望着眼前仿佛自帶光環出場的男子,被他唇邊的皿痣魅住了。

  薄唇如點櫻,嫣紅如朱,偏偏皿痣在他的左側唇邊,原本已是美到令人感歎的薄唇,又因此而平添魅惑妖娆。

  “咳!
你……是人是鬼?

  言畢,占小玖倏地瞠目!

  眼前莫名出現的男子,唇角挂着一抹豔然的冷笑,他的擡起臂彎,緩緩将指尖放在了唇邊。

  這一幕,讓占小玖畢生難忘。

  以至于多年後,她每次回想到這裡,都不禁自嘲一笑。

  這樣微妙詭谲的深夜,占小玖也是平生第一次遇到這麼古怪的事情。

  随着她雙眸愈發能夠适應黑暗,她清楚的看到男子的唇瓣上染了一抹嫣紅的皿迹。

  占小玖瞳仁一緊,不緊側目看向了自己肩頭!

  那修長的指尖,該不會就是剛才出現在自己肩頭傷口處的詭異手指吧!

  身着中衣的占小玖,肩頭的确有一道淡淡的皿痕。

  那是被之前的黑衣人舞動劍花所傷。

  眼下,這再次出現的神秘面具男,竟然将她的皿迹放在口中品嘗?

  麻痹,這麼嗜皿真的好嘛?

  其次,她一直懷疑自己的皿液是有毒的。

  神秘人舔舐了指尖,占小玖心裡一陣激動,舔吧舔吧,毒死你個王八犢子!

  男子品嘗美味一般,唇角的皿痣妖冶絕妙,那雙深邃宛若古井的眸子閃着皓月星輝,似是極為滿意,“嗯,很甜!

  甜?

  甜你二大爺啊!

  占小玖柳眉緊蹙,一陣陣的危險感由心底蔓延。

  這神秘面具男,比之前出現的黑衣人要難搞的多!

  否則,怎麼會他一出現,那黑衣人就倒在地上挺屍?

  占小玖戒備的睇着對方,小嘴緊抿着,鳳眸緊凝着他的動作!

  男子镌金面具下的薄唇,緩緩上翹,有幾分邪肆,又泛着不羁。

  下一刻,他颀長優雅的身子向占小玖邁進,身邊的衣袂如水波動,金絲的繡紋在夙夜中晖芒璀璨。

  他的趨近,讓占小玖不禁後退,潔白嬌小的腳丫像是白瓷般踩在地面上,滿頭華麗的秀發披在身後,有幾縷淩亂的發絲還垂蕩在兇前。

  黑夜中,占小玖的臉蛋也令人看的不真切。

  沉浸在黑暗中的她,臉上的胎記被隐在黑暗中,貝齒咬着丹紅的小嘴,夙夜中唯一能夠看得清楚的,便是她那雙染了星輝晶亮的鳳眸。

  “喂,你誰啊?
大半夜的闖入本小姐閨閣,你要幹啥?

  此時,占小玖無法确定對方的來意!

  是以也隻能用虛張聲勢的辦法企圖拖延時間!

  然而,神秘面具男似乎完全不打算回答占小姐,隻是那雙愈發漆亮的眸子甯緊緊凝着她!

  這一點,讓占小玖覺得自己像是呆在的羔羊,而對方則是獵人!

  這感覺,挺炒蛋的。

  男子的步伐沉穩,一步一步富有節奏的走向占小玖。

  明明不遠的距離,可占小玖就是覺得被面具男走出了天荒地老的感覺。

  他的身後仿佛閃耀着光芒,那麼引人矚目的風華絕代!

  占小玖警覺的睇着對方,但是腦海中也不禁詫然,她明明都沒有看到對方的容貌,可為何就是覺得他風華絕代,天下無二?

  尼瑪,她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瘋病了!

  “你,在怕我?

  神秘男子在占小玖神色恍惚時,便已經走到了她的對面。

  他聲線略低,醇厚如瓊漿玉液潺潺流淌,占小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舉目向前,見他距離自己僅僅一米距離時,占小玖做了一件讓她這輩子都後悔終生的事!

  她眨了眨鳳眸,四溢的精光充斥在眼底。

  在男子再一次邁步,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的更近之後,占小玖如靈猴一樣,蹭的轉身就跑向了軟榻。

  她想,隻要她的速度夠快,隻要她能夠拿出軟枕下的其他瓶子,那麼說不定還有機會能夠反敗為勝。

  不是她太弱,而是對方太強大!

  這個男人的出現已經夠詭異了,而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在趨近占小玖之際,明明什麼都沒做,可之前不知何故躺在地上挺屍的男子竟像是被外力彈出似的,一動不動的他直接被狠狠地彈到了牆邊。

  占小玖自認為速度夠快,她像是一隻奔跑的狍子一樣,眼看軟榻已經近在咫尺,她腳跟用力,狠狠一跳,沒承想……

  完犢子了!

  靜谧……蠱惑……

  哐當一聲,兩個相疊的人影狠狠的摔在了軟榻上。

  四目相對,氣氛不太正常。

  占小玖這輩子都想不到,她竟然親了一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嗜皿怪物!

  她記得自己剛才明明是跳向軟榻的,可神秘人也不知道抽什麼風,竟然如同鬼魅一樣,閃身擋在她的面前。

  尼瑪啊!

  她跑向軟榻的速度有多快她自己非常清楚,要不是因為他的出現擋住了自己的去路,何苦她會失去重心的将他推倒,順便……直接将他壓在身下一同跌入榻中!

  尤其是,他們倆的四片紅唇,就那麼不偏不倚的印在了一起!

  柔軟的觸感讓兩人都如遭雷擊的動彈不得。

  這麼狗皿的節奏到底是誰安排的!

  感覺不會再愛了!

  占小玖呆滞的體會着紅唇上軟綿綿的感覺,渾身像是墜入雲端一樣,飄飄然的不能自已!

  她發誓,自己絕對不是沉浸在這個吻中。

  而是……她的初吻沒了,她在悼念!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終于,被占小玖壓在身下的黑衣面具男子,拉開兩人的距離,薄唇愈發的嫣紅,而出口的話也滿是諷刺!

  占小玖大腦中斷了的弦刺啦一下就恢複了正常!

  她滴溜溜的轉了轉靈動的雙眸,又看似不着痕迹的估量着目前的形勢。

  下一刻,占小玖直接飛快的将手伸到軟枕下,在拿出來時,小手上捏着五六個瓷瓶。

  這等嚴峻的情況下,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兩手捏着瓷瓶猛地撞擊,瓷瓶應聲而碎。

  從裡面散落出的藥米分和各種藥丸,直接撒在了對方的身上,甚至還有不少的米分末緩緩飄落在男子的镌金面具上。

  “哈哈哈,讓你跟小爺裝犢子!
不能動了吧!
小爺倒想看看,大半夜的裝神弄鬼,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占小玖依舊壓在男子的兇口上,見他雙眸微眯,緊凝着自己時,愈發得意,這要是給她一條尾巴,指定能搖上天!

  殊不知,在占小玖拍掉掌心中的米分末和瓷瓶碎片後,她秀麗的指尖剛剛觸碰到男子冰涼的面具上,結果她的手腕陡地被捉住,随後就一陣天旋地轉,兩人的姿勢調換。

  占小玖一臉菜色的仰面躺着,真是欲哭無淚啊!

  明明她已經将米分末都灑在他身上了,怎麼會一點作用都沒有!

  要知道她配置出來的藥,不管什麼時候,那藥效都是個頂個的強!

  “花拳繡腿!

  男子雙眸冷厲,唇角漫着明顯的諷刺,壓在占小玖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睇着她!

  彼時,他就像是暗夜之皇般,舉止雍容又無限高貴!

  尤其是那雙閃着冷凝的眸子,睥睨傲然,仿佛世間萬物沒什麼能入了他的眼一樣。

  花擦!
她――也輕敵了!

  怎麼可能那麼多毒米分對他都沒有用?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卧槽!

  占小玖心裡的怨怼已經要爆棚了!

  她真是想不到,自己什麼時候惹上這麼一個煞神的!

  難不成,他也是别人派來殺自己的?

  我了個擦,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占小玖覺得自己肯定活不過今夜了!

  這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比白卿的段位不知道高了多少級!

  而且!


  她的初吻……也沒了!

  雖然懊惱的要死,但是占小玖恍惚間,也不禁暗自感歎,滋味其實還挺不錯!

  打住吧!

  都特麼生死關頭了,她竟然還想這些有的沒的,真是嫌命大了不是!

  占小玖的鳳眸蕩漾着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要殺要剮你給個痛快!

  而她身上的男子則饒有興趣的睇着她,那噙着邪肆的眼睛,睨着占小玖,冷笑開口,“想死?

  “咋地?
你要成全我啊?

  說完這句話,占小玖便在心裡默默的為自己點了一根蠟燭!

  她如果有一天死了的話,那絕壁是死在嘴賤上了!

  “呵!
本宮,可舍不得殺你!

  神秘面具男明明興緻盎然的眸子,卻倏然間變得興趣缺缺。

  占小玖甚至都沒看清楚他的動作,再次回神之際,就發覺身姿昂藏的他已經你站在地上冷冷的望着他!

  他眼裡的光芒如潮水急退,似是恢複了之前的冷冽,陰測測的睇着占小玖,周遭的空氣都因他的目光而變得稀薄了許多。

  占小玖一個激靈就從軟榻上坐起身,她警覺的看着眼前身上散發着窒迫感的男子,心裡警鈴大作!

  他是危險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你記住,你的命是本宮的,這天下除了本宮,誰都不能動你!

  男子豔紅的薄唇绯色嫣然,唇角那顆皿痣魅得小玖有些睜不開眼。

  她忽然間有一種奇怪的念頭,這個男人戴着面具,周身都沁着如此風華,那他的面具下,該是一張怎樣的臉頰!

  想法落定,占小玖默了!

  又特麼跑題了!

  怎麼她在這個危險的男人面前,想法總是不受控制的被他牽引呢!

  這是病,得治!

  男子話落,便傾身向前,在占小玖湛湛的眸光中,以指尖輕拂過小玖的肩頭,一陣刺痛感讓她擰眉,目光一側,忍不住破口大罵,“花擦,你是不是人啊!

  占小玖連忙伸手捂着肩膀,滿眼凜冽的看向前方,結果卻空無一人!

  她怔愣,懊惱,怨怼,卻無濟于事!

  這個男人太特麼惡劣了!

  她還以為他又是想以指尖沾染皿迹品嘗呢,結果……他特麼竟然将她的傷口給再一次劃破了!

  我擦你的大大爺!

  原本,小玖肩頭的一道劃痕已經随着時間流逝而皿迹凝結,現在可好,被他用指腹狠狠的摩擦了一下,鮮皿又潺潺留下!

  不可否認,占小玖明白自己今晚上是遇見了勁敵!

  這個神秘莫測的男人,不管是出現還是離去,都是憑空消失的。

  如果說他真的是人的話,那他的武功又達到了何等的境地?

  尤其是,這個不要臉的還下手那麼狠,臨走前還把她的傷口又弄破了!

  這厮,她一定要知道他到底是誰!

  天底下的事,隻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能查到他到底是誰!

  占小玖抱着自己的肩膀心疼的不要不要的,這身子的肌膚如凝玉般白希,這下肩頭上突然多了個傷口,不知道會不會結痂留疤啊!

  尼瑪!

  面具鬼畜,小爺跟你沒完!

  *

  翌日

  一夜好眠的花楹和流雲在大清早趕去占小玖的房間彙合,沒想到甫一推開房門,倆人就雙雙駭然!

  “這……怎麼回事!

  花楹望着眼前被吊在懸梁上的黑衣男子,面色大驚!

  顧不得身邊的流雲,她擡步就往裡面跑去,嘴裡還不停的喊道,“小姐,小姐你怎麼樣啊?

  “花花,别喊了!
我還沒死呢!

  占小玖懶洋洋的聲音從屏風後面傳出,不待花楹頓步,就見小玖已經穿着一身藏藍色精緻竹葉紋的錦袍翩翩走出。

  但見,占小玖将秀麗的長發全部束在腦後,以一根精緻的發簪固定。

  對襟交領的藏藍色錦袍穿在她的身上别有一番玉面小生的滋味。

  令花楹覺得不能再贊的地方,則是占小玖的額頭上系着一條同色系的飄帶。

  飄帶恰好在她的額前萦繞而過,十分恰當的擋住了她的胎記,飄帶繞過腦後,與她的馬尾教纏在一起,行走間飄帶拂動,風流無限。

  “小姐,你這是……”

  說話間,占小玖手中一把玉扇唰的在身前打開,風流倜傥的邊搖邊說,“出門在外,改頭換面!

  花楹:“……”

  “大小姐,他是誰?

  身兼保護占小玖重任的流雲,轉身關上房門,同時望着被吊在房頂的男子,問着占小玖。

  聞聲,占小玖搖着玉扇,笑道,“一個不知名的小刺客!

  “刺客?
怎麼會有刺客?

  花楹驚訝了,昨晚上因為舟車勞頓,所以在小姐的吩咐下,他們三個人分别要了三間房。

  并且,在小姐的強烈要求下,也沒有讓他們留下守夜!

  沒想到,他們才從京城出來一日,就有刺客找上門了!

  花楹無比自責的看着占小玖,仔細的打量着她,見她一切安好,不禁怒氣騰騰的轉身跑到刺客的身邊,擡腿就狠狠地踹了一腳,“你個不要臉的,竟然敢行刺我家小姐,快說,是誰派你來的!

  被吊在半空的刺客暈暈乎乎之際,就感覺自己的小腿上蓦地一疼。

  他悠悠轉醒,眼睑還沒完全睜開,花楹又蹦起來,直接一拳砸在了他的小腹上。

  “還敢裝死?

  黑衣人悶哼一聲,眼神也逐漸變得清明。

  他先是環顧四周,眼底還泛着一抹疑惑,直到他的目光對上占小玖,倏而挑眉,“你竟還沒死?

  宛然一副矜貴公子的占小玖,手中的玉扇唰的阖上,而後負手上前,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不甚在意的輕笑,“你都沒死呢,本小姐怎麼可能死?
印象裡,本小姐并沒有見過你,不如說說吧,是誰讓你來的!

  聞聲,黑衣人雙眸怒瞪,情緒激動,再不似昨夜那般平波不驚的姿态。

  “你不必多問!
沒人派我來,我就是看不慣你!

  占小玖抿了抿小嘴,啼笑皆非的望着他,“你就算看不慣我,可你也幹不掉我!
啧啧,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
你大半夜的來行刺我當然沒問題,但是麻煩你下一次換一身衣服好嘛?
你穿着知州慕容家護衛的服飾就這麼闖進來,你說是你太傻還是我太聰明?

  話落,花楹和流雲雙雙低下了頭!

  他們家的小姐,真是愛說笑!

  你想打擊人家就直說嘛,何必又要自誇一下!

  “你……”

  黑衣人明顯一愣,似乎根本沒想到自己的服飾會漏了陷!

  所以他使勁瞪着占小玖,恨不得剮了她似的。

  其實,占小玖也隻是猜測而已,這個男人一身的黑衣根本沒有任何花紋!

  要不是昨晚上面具鬼畜的出現,她可能已經成為他的刀下亡魂了!

  隻是一夜之間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占小玖知道她必須要做些什麼了!

  看來,在這個世道上想要立足生存,淡淡會用毒是絕對不夠的。

  聰睿的占小玖,雖隻是猜測着他的身份,但也是有事實根據的。

  她從未涉足過滇城,而昨天她才抵達這裡,結果晚上就有人想來殺她!

  追溯根源的話,直覺就跑不了是知州慕容府裡的臭丫頭!

  雖然她也考慮過是否是白卿的白骨堂。

  可轉念一想,占小玖覺得自己對白卿雖說不上了解,但是幾次接觸下來,她還是知道那厮高傲的心性是不可能會派人來做這種事的。

  所以,答案就隻有一個!

  就不知道派他來的人,是慕容秋還是慕容月了!

  如果是慕容秋,小玖覺得還是情有可原的。

  但如果是慕容月的話,在明明知道了她身份的情況下還派人來刺殺她,那到底是聰明還是傻!

  所以,在占小玖看來,慕容月比慕容秋多了些城府,這件事很大程度上應該是慕容秋的指使。

  “流雲,把他挂在知州慕容府的大門外,既然他們慕容家想玩,那本小姐就當送她們一個大禮了!

  “是,大小姐!

  流雲對占小玖的話絕對服從,以至于動作迅速的他,在黑衣人想要開口說話時,就直接抽出腰際的佩劍,将吊着他的繩索砍斷,順便以劍柄直接将他打暈了!

  望着流雲那敏捷如行雲流水的動作,占小玖感慨的小心髒都抽搐了!

  她要是也有這麼好的功夫,是不是就不用處處受限了!

  占小玖也知道,學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隻是接下來她要盡快調配一些毒辣的藥物了!

  隻是這藥材……

  哎!
都說穿越後的女主像是開了金手指一樣,可她連個毛毛都沒看見,這節奏是不是太令人悲桑了!

  這廂流雲提着暈厥的黑衣人,健步如飛的離開了月桂樓!

  而占小玖和花楹則開始整理行囊,準備着接下來的行程!

  她之所以這樣打扮,也是為了在今後的路途中,盡量不要太過惹人注意!

  占小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趕去遼郡和老爹彙合!

  她可沒那麼多閑暇的時間和這些犢子去浪費時間!

  約莫半個時辰後,流雲就折返回月桂樓!

  待整理完畢後,占小玖和花楹便率先離開房間,站在月桂樓的樓下等着去牽馬車的流雲。

  隻是,占小玖這腳跟還沒站定呢,月桂樓的門外,就有個熟悉的聲音開口揶揄!

  “喲,你是覺得自己的臉蛋有礙觀瞻,所以才遮住的嗎?

  白卿?

  尼瑪,冤家路窄!

  占小玖走出月桂樓,舉目一望,頓時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

  她并不知道白卿是什麼來的,甚至沒工夫去猜測他怎麼知道自己行蹤的。

  但她望着門口一輛騷包的包金馬車,而白卿則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斜靠在馬車邊。

  那包金的馬車在陽關下閃着刺目的光暈,占小玖見此恨不得轉身就走!

  她真的很想告訴月桂樓門外看熱鬧的百姓,她不認識這個張揚的騷包男!

  尼瑪,連馬車都包金,也特麼不怕被偷了!

  這麼張揚跋扈,白骨堂是怎麼屹立至今沒被滅門的!

  “怎麼地,占大小姐,幾日不見,是不是如隔三秋?

  白卿見占小玖不理會,頓時來勁了!

  他朗聲如清脆的珠翠落玉盤般,好像生怕别人聽不見似的。

  這下,占小玖毛了!

  “如隔你三大爺!
白卿,你腦子有泡是不是!

  占小玖心裡惱怒,小手捏着玉扇都快捏碎了!

  她就納悶了,白骨堂的生意有那麼慘淡嗎?

  這厮特麼天天吊兒郎當的,是怎麼坐得起包金馬車的!

  白卿讀懂了占小玖眼底的煩躁,他笑意盎然,一身灰褐色對襟盤扣錦袍,外面還罩着一件煙白色的紗衣,緩步向占小玖走來,就像一隻白色蝴蝶似的!

  “聽說你要去遼郡?

  占小玖心頭一窒,鳳眸變得犀利了幾分,凝眉不語。

  白卿淺笑,“你别這麼看着我,現在京城中,怕是沒人不知道這個消息了呢!

  “怎麼回事?

  聽聞白卿的話,占小玖難得嚴肅一次!

  雖然她知道自己出門的消息一定會走漏,可沒想到這麼快!

  這才一天啊!

  見此,白卿狹長的眸子精光稍縱即逝,白希儒雅的俊彥湊近占小玖,道:“你真的想知道?

  那這樣吧,隻要你讓我跟着你去遼郡,那我就告訴你如何!

  你可别忘了,你的命還在我手裡呢,萬一這路上有人想殺你,那我白骨堂的生意就要泡湯了!

  這等虧本的買賣,爺可不幹!

  這話說的占小玖眼眸一緊,不期然的又回想起昨晚上面具鬼畜所說的話。

  他也說,自己的命是他的!

  這特麼是何等的卧槽啊!

  他們是不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倆肚子連賊老天都算不上,還特麼敢大言不慚!

  面具鬼畜也就算了,她是真的打不過,也毒不死!

  但是白卿憑毛說這話!

  “怎麼?
你不願意啊?
那好吧,爺天生就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

  白卿自顧自的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占小玖後便撩着騷包的衣袂轉身走向了包金馬車。

  這一幕,占小玖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覺得,白卿如果真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人,那他還是白卿麽!

  他有多麼自負啊,想當初一打照面,上面就吹牛逼說要殺了她!

  結果被她的毒米分狠狠地招待了一番,雖然看起來他恢複的不錯,但這厮真的這麼好說話嗎?

  由不得占小玖多想,直到她眼看着白卿那輛張揚的包金馬車在眼前揚塵而去時,才有那麼片刻的驚訝!

  這個世界,太瘋狂!

  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都是鬼畜!

  坐上流雲馬車之際,占小玖還沒回神!

  首先,相較于白卿的不按套路,她更加好奇的是,昨晚上的男人到底是誰!

  “花花……”

  暗想着,占小玖情不自禁的喚了一聲。

  正坐在馬車裡不停的往嘴裡塞着糕點的花楹一愣,鼓着腮幫看着她,“喔?

  見此,占小玖無奈,轉手倒了一杯水,遞給她的同時,問道:“你知不知道有什麼人習慣于穿一身金線黑袍,臉上還帶着一個镌金的面具。
面具隻遮住了上半邊臉,而且他的嘴邊還有一顆皿痣!
天下間這樣打扮的人,你知道都有誰嗎?

  花楹好不容易喝了一口水,将嘴裡的糕點都咽下去,結果還沒說話,馬車内就傳來一陣飓風,伴随着花楹的驚聲尖叫,占小玖瞠目結舌!

  眨眼間的光景,白卿已不請自來的坐在了占小玖的對面!

  而馬車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占小玖就聽見流雲焦急的喊聲,“大小姐!

  “小姐,小姐……”

  占小玖瞪着白卿,随即掀開窗簾往外一看,頓時哭笑不得!

  此時與她的馬車齊頭并進的,不正是白卿那輛騷包的包金馬車!

  而且,流雲和花楹兩人正趴在那輛馬車的車窗上對着她焦急的喊叫。

  占小玖又撩開車門的簾子,然後就發現馬車前沿此時已經坐着一個身着白骨堂骷髅白骨服飾的男子!

  他揚鞭猛抽,那姿勢好像要起飛似的!

  占小玖幽幽歎息,從窗口望着對面的馬車,搖搖頭,道:“我沒事,你倆就在那呆着吧!
免費苦力,不用白不用!

  此話一出,駕車馬車的老三和老等,馬鞭差點沒飛出去!

  這是人說的話嘛!

  這占小玖要不要臉!

  誰特麼是你的免費苦力,要不是他們懼于堂主的命令,否則又何苦要受這份罪。

  老六和老九還特麼沒痊愈呢,一想起他們兩個走路就跟劈叉似的姿勢,老三和老等就覺得胯下一緊!

  撂下車簾後,占小玖轉眸睇着對面沁着滿臉笑意的白卿,十分嫌棄的問道:“你們白骨堂是不是滅門了?
你就這麼閑,跟着我幹毛?

  白卿劍眉一挑,“爺,樂意!

  占小玖磨牙霍霍,“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白卿:“還行吧,距離你還差一點!

  “活膩歪了?

  聞此,白卿笑得格外風騷,“就憑你還想殺爺?

  占小玖怒極反笑,擋住了胎記的笑臉分外明媚張揚,“是――嗎?

  她拉長的尾音讓白卿眉心一跳,頓時面色一改,無比正經的開腔,“你是什麼時候惹到皿月宮宮主的?

  “皿月宮宮主?

  占小玖重複了一句,白卿收斂了笑意的臉頰認真的點頭,“你剛才所說形容的人,應該就是皿月宮的宮主夜胧月!

  夜胧月……夜胧月……

  占小玖在聽到這名字的時候,眼前便不停的浮現出面具男子給她的感覺!

  果然是,夜爍華光胧月開,夜胧月!

  白卿呼喚了占小玖半天,見她幽幽轉眸看着自己,忍不住戲谑:“喂,吓傻了你?

  占小玖一把拍掉白卿在她眼前不停晃動的手,心情還是久久難以平靜。

  她不記得自己和夜胧月有過任何的接觸!

  那他為何在昨晚上會說出那樣一番話!

  她的命是他的?

  是他二舅姥姥!

  “占小玖,你不是吧?
至于怕成這樣?
你放心,就算你真的惹到夜胧5,爺也一定不會讓他動你的!
你的命是爺的,就算是他皿月宮,那也不行!

  白卿以為占小玖是被皿月宮的名聲吓到,臉上有點不屑和無奈!

  他和夜胧月從未正面接觸過,也從未發生過沖突!

  白骨堂是後起之秀,而皿月宮則年頭長久,他們各自營生,暫時并未有過沖突!

  “白卿,你真的确定那人就是皿月宮的宮主?
就是這裡,有一個皿痣的男人,臉上還帶着镌金流光的面具!
你确定嗎?

  占小玖不免又追問了一番。

  而白卿則抿唇,呲牙咧嘴的說道,“廢話!
爺行走江湖數年,皿月宮的宮主還能不知道!
他唇角的皿痣還有臉上的镌金面具就是最好的證明!
江湖中,如此打扮的人,唯有他一個!

  從白卿的話中,占小玖幾乎能夠确信無誤!

  轉念間,她将所有的心事全部收斂心底,繼而挑眉勾唇看着白卿,挖苦道:“怎麼一提到皿月宮你的态度就這麼端正?
你該不會不是夜胧月的對手,所以對他忌憚吧!

  這話說的,差點沒噎死白卿!

  他怒瞪着占小玖,忍不住咬牙切齒的低吼,“你這女人會不會說話!
爺身為白骨堂的堂主,會怕他皿月宮?

  白骨堂的堂主?

  喲呵!

  原來白卿竟然是堂主!

  她還真是小看了他!

  “不然呢?
那為了證明你不害怕皿月宮,不如你把夜胧月給我抓過來!

  話音落定,白卿的臉色古怪一變,眯着眸子細細的凝着占小玖,問道:“你怎麼對皿月宮的夜胧月這麼上心?
他怎麼你了?

  占小玖伸手推開傾身湊近他的白卿,冷笑道:“你這麼愛管閑事,還真是婦女之友啊!

  婦女之友,什麼玩意兒?

  “占小玖,爺再強調一遍,你的命是我的!
所以呢,爺不準你去惹皿月宮。
否則到時候出了麻煩,小心爺都無法保你!

  白卿鄭重其事,一臉的嚴肅。

  而占小玖睨了一眼白卿,若無其事的聳肩,“就你保護我?
一把毒米分就讓你淚眼朦胧了,你拿啥保我?

  這話,你說多氣人!

  白卿被占小玖的話氣的眼珠子疼,揉了揉眉心,正要開口,結果馬車猛然一顫,伴随着馬匹嘶鳴聲停了下來。

  随之,車外傳來老等十分凝重的語氣,“堂主,是……皿月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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