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的山炮和野炮沒有了,其實何建業一點也不慌,因為葛嶺兵工廠的博福斯75毫米野戰炮和德國的88炮都已經進入了量産了,炮有的是,隻是不知道黃武軍是怎麼想的;自己的警備司令部沒有炮兵營的編制,如果黃武軍還是想待在警備司令部的話,即将成立的炮兵營就沒他的份了,所以何建業要把黃武軍單獨留下來談談。
“黃武軍;說實話,我現在還沒想好怎麼安排你們炮兵營的弟兄,你也知道;我們的山炮和野炮都給第三師換我們以前那些傷兵弟兄了;你有什麼想法沒?”何建業問道,
“司令,有迫擊炮就成;我不貪嘴,炮兵弟兄們玩迫擊炮仍然是好手啊!”黃武軍說道,
“按照建制要求,迫擊炮要組建迫炮排,下放到每個連隊;”何建業說道,
“司令,隻要能打鬼子;當營長還是當個兵對我來講沒區别!實在不行,我就從最普通的士兵開始幹也行!”黃武軍咬了咬牙說道,
“呵呵,我可沒有奢侈到把炮兵營營長當普通步兵使用的程度!說實話吧!炮還有!隻是不屬于警備司令部了!”何建業提醒道,
“啊!什麼炮?”黃武軍眼睛亮了;
“博福斯75毫米野戰炮和德國的88炮,都是好家夥!”何建業笑着說道,
“司令,好家夥啊!這你的炮不歸你管?怎麼可能?”黃武軍詫異的問道,
“我是說不歸警備司令部管!”何建業都快瘋了,這人怎麼不懂音樂呢?
“哦!我明白了,司令;隻要有炮,還在你手下跟鬼子幹,什麼編制無所謂;司令你就說吧!讓我幹什麼?”黃武軍笑着問道,
“你們的編制和姓名将從警備司令部的編制表中移除!至于你的編制就是屬于警備司令部補充營;從補充一營往後排!你能訓練好多少炮兵就組建多少個炮兵營!明白嗎?”何建業說道,
“太好了,司令;炮呢?我現在就帶着弟兄們訓練去!”黃武軍說道,
“下午等補充兵到了後,我會安排人帶你去另一個地方接受裝備!以後的訓練場地另行有安排!你下去征求你手下弟兄的意見,不願意的不勉強!”何建業嚴肅的說道,
“放心吧!司令!那我這就去安排了!”黃武軍歡天喜地的除了臨時司令部,朝着自己的炮兵營走去;
這個時代的軍人,特别是那幫學生兵,秉承着保家衛國的思想參軍,真還沒把編制看的太重,對于他們來說,活着有軍饷,死了有撫恤就好;而何建業這個長官的表現一直以來還沒讓他們失望過!
一系列的事情辦完,才剛剛上午十點多,何建業讓曾大集合了原來的警衛連弟兄;一個超編的警衛連到現在就剩下了五十多個弟兄,他們在戰場上付出了慘重的傷亡!
“曾大,特務營的事情讓楊小石自己弄吧!你還是把警衛連重新組建起來,以後警備司令部還要靠你們來維持!”何建業說道,
“明白了,司令!”曾大帶着這些弟兄換上了嶄新的軍裝,背上了擦拭一新的毛瑟步槍,騎着日本人的戰馬,慢慢的朝着市政府走去......
從廣潤門進入南昌後,吵雜的南昌街道上各種商販的叫賣聲不絕于耳,三教九流的人物不斷的在何建業的身邊出現;地痞流氓耐人尋味的眼神不斷的注視着他們的戰馬和裝備;沙場歸來的殺氣和帥氣的軍服讓這些人忍住了找茬的沖動,一行人抵達了市政府,在經過門口衛兵的盤問之後,何建業帶着曾大進入了市政府的會客廳等待;
何建業的運氣不錯,朱有骞今天就在市政府,沒有出門;在會客廳裡面,市政府的秘書上了茶水之後,不到五分鐘,門口就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爽朗的笑聲;
“哎呀!何司令,早就聽說了你的威名了啊!你可是中央軍的悍将啊!現在就任南昌的警備司令,我南昌有福了啊!”進來的中年男人顯得有點微胖,身上的中山裝很整潔;
“新任警備司令何建業,您好!”何建業主動的站起來伸出了右手!
“何司令請坐,鄙人就是南昌市市長朱有骞。”兩個人對面坐着,開始互相恭維;
何建業就警備司令部的士兵整部和後勤供給等問題提出了要求,對于新的警備司令部的位置也需要朱有骞幫忙!
而朱有骞就開始扯皮了,都知道何建業是怎麼到南昌的;自己可不敢參合大佬們的争鬥,一切往上面推,打太極;反正朱有骞就一個意思,這南昌市他說了不算,省政府就在旁邊,主席熊式輝很強勢;後勤整補,軍饷物資一切都得熊式輝說了算;
也沒希望在這裡得到什麼答案的何建業走出了市政府,朝旁邊的省政府而去,不過這次何建業的運氣不好,省主席熊式輝不在,什麼時候回來也沒人告訴何建業;不過省政府辦公室總算告知了何建業警備司令部的地盤在哪裡,至于新兵整補,讓何建業自己想辦法征兵,第九戰區已經給了費用,總不可能還要讓地方上負責征兵!先期1000人的後勤物資,給了批條,讓何建業
自己到南昌市政府領取錢糧物質,後續征到一個兵就發一個;關于工作開展,要等待主席回來後再行安排!
在民國生活了這麼久,官場上的這一套,何建業早就很清楚了;也沒有生氣,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出門就帶着曾大和幾十個弟兄一起去買營養品,準備去醫院看看那些傷兵弟兄;自己送回後方的輕重傷員有近三千人,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活着;早點去看看有什麼自己可以幫上忙的!
第九戰區的後方醫院一共設了兩處,南昌有一處,武漢還有一個;因為距離的關系,九江一線作戰的官兵大部分傷員都送到了南昌;
南昌的醫院就在位于湖馬路上,在東湖的東面,緊靠着東湖的醫院是由一家英國的教會醫院改建的,在抗戰爆發後,這家教會的神職人員并沒有堅持自己的理想,撤離了這片被戰火燃燒的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