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軒悅萌才慢慢的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運河幫的勢力實在是過于強大,真的硬幹起來,才一天的功夫,英國人和法國人就已經吃不消,大清朝廷怕外國人,民間結社可不怕洋人。
兩邊勢均力敵的時候有李鴻章出馬,李鴻章的辦事能力非常的強悍!兩邊都軟硬兼施,陳述厲害,用了各種手段,居然讓這次死的人比天津教案多的多的焚燒租界倉庫事件就這麼無形化解啦。
李鴻章一邊和英國人和法國人交涉,告知他們,除了幾把斧頭,英國人和法國人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運河幫做的這些事,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應該細查。
而在對方運河幫方面,李鴻章派了吳長慶出面,吳長慶代表着李鴻章的軍方勢力,吳長慶出面,強迫運河幫賠錢給英國人和法國人,否則北洋衙門将封殺運河幫,和洋人聯合剿殺運河幫,這是運河幫吃不消的。
最後雙方談到了賠償二十萬兩官銀,就讓這事暫時的就這麼過去啦。
二十萬兩對于大洋行來說不算什麼,對于這次英法租界商人的總的損失,更是九牛一毛。
但是運河幫隻不過是一個江湖幫派,并不是完全靠經商過生活的,二十萬對于運河幫來說就很多啦,占了幫中積蓄的三分之一以上,運河幫大當家莊際昌差點沒有被這天外飛來的無妄之災給氣死。
運河幫的人當然懷疑過是美租界的克林斯曼洋行搞的鬼,但是運河幫的幾個頭頭腦腦,并不認為克林斯曼洋行有這麼個膽量和實力,能做成焚燒租界倉庫的事情。(軒悅萌:哥有主角逆天的運氣,還有精明的眼光,敢賭的膽略,我哈哈哈。)
這事,徹底的成為了一樁懸案。
英國人和法國人,天津運河幫,北洋衙門都在暗中追查事情的真相。
軒悅萌管不了這些。利用來之不易的機會,加緊實施他建設租界,賺錢的方案,錢才是王道。每個年代都一樣。
除了每日看一眼美租界的工程進度之外,軒悅萌便是和霍元甲抓緊練功。
美租界的一處大窩棚當中。
這裡暫時是吳老三的戲班子落腳的地方,吳老三跟了軒悅萌之後,戲班子上上下下的每個人都能領到一份工資,戲班子也有了落腳的地方。生活終于穩定住啦。
軒悅萌的克林斯曼洋行,凡是在洋行供職的人,都做好工資表,考勤表,甚至還有養老保險和醫保,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管理非常的到位,管理的非常興旺。
軒悅萌既給他們來制度化管理,同樣也來人性化管理,硬的軟的一起上。弄得洋行上上下下,心服口服。
凡是進入了克林斯曼洋行的人,都有家的感覺,沒有一個願意走的,畢竟這個年代,不可能有第二個地方會像克林斯曼洋行這樣,把一個人一輩子都幫你規劃好。克林斯曼洋行的員工都希望洋行能夠越來越好。
現在軒悅萌也沒有盲目的要擴大克林斯曼洋行的生意範疇,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将美租界盡快的興旺起來,最少先把框架立起來,讓人多起來。等美租界大緻建設完成,光是管理好這麼一處繁華的大城市,都不得了啦。
至少,軒悅萌眼下的眼光。能讓他成為一城首富,他就已經滿足啦。
吳老三帶着十來個小徒弟,還有軒悅萌,霍元甲,劉振聲練武,其他幾個戲班子的女孩子則在一旁練習女戲子的那些台上功夫。以前的娛樂圈可不跟後世一樣。人家都是從小練起,唱功,身段,甚至是台步,一颦一笑,那都是千錘百煉練出來的,基本功非常的紮實,概因為這個年代看戲的人也大都是行家,稍微有些差池,便有人會指出錯誤,水平差的戲班,根本無法在娛樂圈立足。
吳老三教了幾招基本的招式,便讓王占魁帶着大家練習。
王占魁是大刀王五的兒子,雖然沒有拜師吳老三,但是在這個戲班子裡面卻是名副其實的大師兄,牛的很。
王占魁斜睨了一眼正在練功的軒悅萌,霍元甲和劉振聲,看三個小家夥出拳出腳倒也有點架勢,“來,師兄來考校你們的功夫,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衆人都為霍元甲三人捏把汗,三個人當中最大的劉振聲,也隻不過是七八歲的年紀,最小的軒悅萌才一歲不到,三個一起上,也不是王占魁的對手啊!
王占魁見三個人沒有出聲,嘿嘿一笑,“怎麼?都怕了?習武之人最重要的是有膽量,有人叫陣,不管打不打的過,都是不能退縮的!你們先閃開!其他的師弟們,你們自己站四個人出來,咱們比劃比劃給這三個小家夥看看!你們三個也聽着,我跟他們打完,等會我就用一隻手對付你們三個,另外一隻手和腳都不用,我照樣三招讓你們三個小鬼都趴地上!”
衆人和軒悅萌見王占魁這麼托大,都是心中有氣,你以大欺小還這麼牛?
軒悅萌四下看了看,他們開始練武之後,大力就帶着人出去啦,守在棚子外面警戒呢,這個時候都是師兄弟在習武,去把大力他們叫進來似乎也不太合适。
吳老三的戲班子有十多個學徒,裡面有幾個已經練了好多年功夫啦,大家想這王占魁今天是怎麼了?雖然王占魁的功夫在這幫人當中鶴立雞群,不過要一個打四個,大家不信王占魁能做的到。
當即,四個十多歲的少年站了出來,各個都是練武在五年以上,基礎功很紮實的弟子,“請王師兄指教。”
王占魁笑着點點頭,“衆師弟,不用多禮,來吧!”
王占魁一手前推,一手握拳腰間,站的筆直,王占魁這個五大三粗的黑大個,氣勢倒是頗為倜傥。
軒悅萌暗暗羨慕王占魁的姿勢,又燃起了不少習武的熱情。這麼裝吡啊。
軒悅萌是知道這四個人的水平的,在弟子當中算是中上等水平了,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去打大力那種沒有習武的人。一個打兩個都應該不是很費力,一個打一個的話,分分鐘拿下。
軒悅萌暗道這下有好戲看了,暗自希望幾個師兄能赢了王占魁,這樣就可以殺殺王占魁的氣焰。他和霍元甲就不用比武啦。
四個師弟抱拳道一聲請,一起撲上。
王占魁後退一步,躲過最先攻到的兩個人的兩條腿,閃到了最右邊一個師弟的身邊,那師弟的招式已經送到王占魁的身上,王占魁一擡手,便将最右邊人的手腕打開,輕輕的一送,那人便前撲在了地上。
這下的動作快速幹淨,尺度把握的分毫不差。看的軒悅萌心醉神馳,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其他三人已經拳腳招呼過去,對王占魁形成了三路方向夾攻,王占魁拼着背上挨了一掌,迎着一個方向上的弟子沖去,一個假動作要劈那人的腿,那人收招不及,卻被王占魁用腿一掃,勾的半空飛起,王占魁借力一閃。将那人猛的半抓着甩向了另外倆人,三人同時倒地。
等到四人爬起,均再不敢大意,緩緩的圍着王占魁走位。再不敢貿然出手啦。
王占魁看着四人髒了的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笑笑道:“這就怕了?動手啊。”
四人等了短暫的片刻,其中那個武功最高的弟子耐不住了,對三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先上。他們三個從旁掠陣,好過四個人一起撲上,亂糟糟的反而容易被王占魁抓住機會。
顯然這四人從小在一起習武,已經有了默契啦。
軒悅萌看出了他們的意圖,也認為這麼打,比剛才那樣要好一些。
他們的心思,王占魁自然明白,嘴角微微的揚起,很輕浮的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那武功最好的弟子,一招波若掌中的防禦招式卧龍在川拿來進攻,以守為攻,走穩健的路線。
王占魁笑道:“你們師娘死的早,這莫不是跟你們師娘學的功夫吧?哈哈哈……”
王占魁雙掌左右擺出,使出了波若掌前三十六式當中最主攻的招式,龍騰四海!
那弟子急忙後退當中用雙手去擋,其他三人急忙搶上,從三面對王占魁分别施展出卧虎藏龍,龍生九子,葉公好龍三招,分三個方面,上中下三路,直把軒悅萌看的目眩神迷。
剛才這幾招都是軒悅萌才學過的,此時見到實戰,當然興奮的不行啦。
王占魁先是跳起來,躲過卧虎藏龍,再仗着身體厚實,用兩臂格擋着,硬吃了龍生九子和葉公好龍兩招,仍然将剛才那招龍騰四海打完,一腳便将武功最高的那第一個弟子踹倒在地。
武功最高的那名弟子倒地之後,王占魁立刻返身去攻右手邊的弟子,再用一招龍騰四海将這名弟子也一并踹倒在地!
兩個被踹翻在地的弟子,半天都爬不起來啦。
剩下倆人哪裡還敢再鬥,停手道:“王師兄,我們服了。”
幾個女戲子也停下練功來看這邊的打鬥,見王占魁赢了,都不約而同的拍手叫好。
軒悅萌心中來氣,同門比武,至于出手這麼重嗎?
王占魁好不得意,“你們四個,還得再練練的,過個十來年,興許可以跟你們師兄比劃比劃。”
四個人相互攙扶着站好,都不住稱是,但是心中均有氣,剛才挨了踹的倆人尤其心中氣憤,師兄弟間比武較技,用的着出這麼重的腳嗎?兩個人均感到已經受了輕微的内傷,至少要調養好幾日,估計才能痊愈。
王占魁看了一眼幾個女戲子,微微的笑笑,端了把凳子來坐好,又沖着軒悅萌和霍元甲三人道:“唉,你們三個小鬼,到底敢不敢?我坐在凳子上不動,隻用一隻手對付你們,怎麼樣?”
王占魁三番兩次的要考校軒悅萌和霍元甲,激起了霍元甲的好勝之心,“好!”
軒悅萌大汗,就剛才那架勢,那幾個師兄打在王占魁身上,王占魁似乎都沒有什麼感覺,你一個四歲多的小孩要去跟王占魁這麼個十六七歲的硬手打?憑什麼啊?說雞蛋碰石頭都誇張啦,這是果凍碰石頭啊。
軒悅萌:“我們還太小啦,元甲,别跟他鬥了,等過幾年再說吧。”
軒悅萌實際上已經看出來王占魁的意圖有些針對自己,他是不信王占魁敢把自己打傷,畢竟這是自己的地盤,到處都是自己的人,連這個戲班子都是自己的呢!
王占魁呲笑一聲:“怎麼?怕了?剛才不是跟你們說過,習武最重要的是什麼啊?是勇氣,膽量,連這點膽量都沒有,趁早别學了,而且我不傷你們,我就用一隻手,還是坐着凳子上的,我怎麼傷你們?别裝娘們啦,來,來,來。”
霍元甲的身體雖然弱,但是勇氣并不小,摩拳擦掌道:“悅萌,就跟他鬥一鬥吧?他坐着又不來追,我們頂多是打在他身上疼一點兒。我也很想試一試吳師傅今天教的那幾招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