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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新皇登基

三國之西風烈 琨大少 3608 2024-01-31 01:11

  铮铮鐵甲摩擦的聲音中,何進很快便率領着部下五百精壯猛士來到了存放劉宏靈柩的大殿。

  “妹子……呃,太後休要難過,末将來了。”何進在進入大殿之後,便對着何太後大聲說道。

  見到何進到來,何太後心中一陣激蕩,内心中充滿了歡喜,可卻不好表露在臉上,隻好假作哽咽的說道:“大将軍請為哀家做主啊。”

  何進來到何太後的身前,蹲下身子來看着自家的妹子,憐惜的說道:“太後放心,末将已經通知朝中重臣們了,稍後文武百官便會趕來,到時,我們大家一起為太後和大皇子做主!”話語中,何進特意将為大皇子做主幾個字咬的特别重,何太後自然聽出了何進話中的含義,風韻猶存的一雙美目中,頓時激起了無限的漣漪。

  大皇子劉辯是何太後所親生的,若是能在大哥的幫助下,讓自己的兒子登上皇帝的寶座,何太後便再也不用為以後的生活發愁了,哪裡還有心情為剛剛死去的劉宏悲哀?

  從來隻有新人笑,哪裡容得下舊人哭?宮闱之中,勾心鬥角和冷酷無情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事了,甚至有的時候,宮鬥比沙場之上的厮殺還要殘酷無情。

  時間不長,接到何進通知的文武大臣們,便先後趕來了。

  最早來到大殿中的,是劉宏生前最信任的一批老臣:司空張溫、太傅袁隗、京兆尹蓋勳、兩朝老臣王允盡皆在列。

  由于在一年之前,劉宏還活着的時候,聽從太常劉焉的建議,重置了州牧制,所以朝中以劉焉為首的一大批漢室宗親,都被分封成了各州的州牧,到各地任職去了,所以朝中留下來的老資格大臣們,也就隻剩下這麼些人了。

  “大将軍,召我等前來,所為何事?”司空張溫率先開口問道。

  何進在腦子裡快速的回憶了一下陳琳給他提前準備好的稿子,然後開口說道:“諸位都是我大漢的棟梁,現如今陛下駕崩,江山失重,我等自然理應肩負起支撐江山社稷的重擔來。諸位,如今我大漢群雄無首,方今之計,本将建議,還是先在兩位皇子中,推選出來新皇的人選為上,各位以為如何?”

  張溫沉吟了一下,道:“大将軍所言甚有道理。可是先帝未曾言明太子的人選,兩位皇子,該由誰繼承帝位為宜?”

  何進聽張溫這麼說,心中一陣激蕩,剛要開口提議由自己的外甥劉辯繼承帝位,他身後的陳琳卻是低低的咳嗽了一聲,阻斷了何進即将說出口的話。

  得到了陳琳的提醒之後,何進醒悟了過來,以退為進的說道:“先帝膝下隻有兩位皇子,新帝自然是在這兩位皇子之中選出了,諸位以為,由哪位皇子繼承大寶更合适呢?”按照這個時代的習俗,正統的繼承人,都是從嫡從長,意思便是要從嫡出的兒子中,選擇年長的兒子成為繼承人。

  何進是劉辯的舅父,自己不好明說支持劉辯,不然便會落人話柄了。現在以退為進,将新皇繼承人的人選問題丢給諸位大臣來決斷,這樣非但顯得何進遵循法度、心兇寬廣,更加不會落下意圖通過立劉辯為帝進而掌握朝政的口實。

  兩朝老臣王允在兩位皇子的身上轉了一圈,開口說道:“皇子辯,乃是長皇子,先帝随未曾言明太子人選,可是按照從嫡從長的慣例,故老臣以為,皇子辯乃是最适合繼承大寶的皇子了。”

  王允身邊的蓋勳也附和道:“沒錯。廢長立幼,自古以來便是大忌,引起禍亂無數。為大漢八百年江山着想,吾亦贊同由皇子辯接任大寶。”

  張溫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道:“兩位大人言之有理,吾亦贊同。”

  見到三位重臣都同意由劉辯來繼承帝位,何進忍不住心花怒放,臉上的神色精彩紛呈,就差笑出聲來了。至于剩下的那位太傅袁隗,何進是不怎麼擔心的。這個袁隗也是出身袁氏,乃是袁紹的叔父,袁紹既然肯與何進合作,想必也是獲得了家族中長輩的首肯的,所以何進并不擔心袁隗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當然,這一點,也并非是何進自己想到的,而是陳琳提醒于他的。

  正如陳琳所料的那樣,在場諸人中唯一未曾發言的袁隗,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反對的意思,顯然已經是默認了。

  衆人商議妥當之後,安心等待了頃刻時間,先後又有數十位接到何進通知的大臣們,趕到了大殿之中。當下,何進為了避嫌,便由衆人中威望最高的司空張溫,向後來的大臣們講述了剛才他們所商定的,意欲擁護皇子辯登基稱帝的事情。

  後來的數十位大臣,也都沒有表示反對,畢竟,從嫡從長,可是這個時代的定律,輕易是不能被打破的,既然劉辯是嫡長的皇子,他們自然也不能進行反對。

  見到衆人都不反對,激動不已的何進再也無法忍耐,甚至連陳琳的暗示都已經阻止不住他了,他大聲說道:“既然如此,先帝的靈柩也在這裡,我等便在先帝面前,擁立皇子辯為新皇,以告慰先帝的在天之靈!”

  言罷,何進大踏步來到劉辯的身前,将他從跪着的姿态中攙扶了起來,然後拉着劉辯的手來到了衆位大臣們中間,宏聲說道:“請皇子辯登基!”

  眼看何進得償所願的時候,一個陰柔的聲音忽然在大殿之外響起:“且慢!大将軍,這件事,你未免有些操之過急了吧?”

  随着這個陰柔的聲音由遠及近,張讓的身影出現在了大殿的門口處。在他的身後,十常侍中另外的九人一個不少,悉數到來。

  “大将軍,先帝龍葬的事情,尚未安排妥當,此時此刻,豈是擁立新帝登基的時候?”十常侍之首的張讓,陰陽怪氣的說道。

  何進緊緊的拉着劉辯的手,不屑的看了張讓一眼,冷哼道:“我等大臣們,再此商議朝政,何時輪到你這個宦官來插嘴?自古有訓,宦官不得參與朝政,張常侍,你僭越了吧?”

  張讓又如何不知道,宦官是不得參與朝政的?可是如今形勢危急,何進的動作太快了,大大的出乎了張讓等人的預料,他們若是再不來,一旦被何進得逞,擁立了劉辯做了皇帝,以後還有他們的好日子過嗎?

  最可氣的是,張讓等人的勢力原本也不小,可是卻慢了一步,被何進提前派曹操和淳于瓊二人封鎖了宮門,張讓在宮外的勢力一時半刻之間,無法趕到宮中來,自然也就找不到替他們說話的人了,不可奈何之下,張讓他們也隻好親自出面來阻攔了。

  不過,十常侍中個個都是狡猾奸詐之人,他們此次前來,到也并非是一點依仗也沒有。至少,宮中的西園八部校尉軍,有一大半還是掌握在他們手裡的。

  見到何進問責,身為八部校尉軍總統領的蹇碩站了出來,怒道:“大将軍莫不是忘記了,蹇某身為八部校尉軍大統領,還是有權過問朝中之事的。”

  前文提過,這個蹇碩雖然是個太監,可是體格健壯,倒也有些帶兵打仗的本領,絲毫沒有閹人應有的萎靡之氣,此刻發起怒來,倒也有些氣度。

  何進本來就不善言辭,先前的種種,都是根據陳琳事先拟好的稿子背出來的,此刻事發突然,何進頓時便啞了活,縱然心中明明知道蹇碩是在強詞奪理,可卻偏偏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見到局面陷入僵持,司空張溫站了出來,朗聲說道:“先帝昔日組建西園軍,用意乃是拱衛宮廷,無論是從禮制而言,還是從編制而論,西園軍都屬于内衛的範疇,朝廷有法度,内衛的職責是護衛宮闱的安全,似乎并沒有權利參與朝政吧?你說是麼?張常侍?”

  張讓愠怒的看了張溫一眼,有心要辯解,可卻發覺自己無論怎麼說,似乎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正如張溫所言,内衛就是内衛,是不能夠參與到朝政中來的,這是不争的事實。

  見到張讓等人理屈詞窮,何進的心裡别提有多痛快了,拉着劉辯來到劉宏的靈柩之前,然後松開了手,退後兩步,對着劉辯轉身拜倒,口中大聲說道:“恭請陛下登基!”

  何進這一帶頭,張溫等數十位大臣們,也都紛紛按照次序拜倒在地,道:“臣等恭請陛下登基!”

  年少的劉辯見到衆人一一拜倒在自己的腳下,不由得有些驚慌失措的說道:“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這……這可如何是好?”

  何進擡起頭來,對着劉辯說道:“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君,還望陛下以大漢八百年的江山社稷為重,登臨帝位!”

  “請陛下以大漢江山社稷為重!請陛下登臨帝位!”數十位大臣們紛紛說道,令劉辯的心中變的更加慌亂起來。

  “可是,可是我還年幼,如何執掌朝政?”劉辯怯懦的說道。

  何進大聲說道:“此一節倒也無妨,便請太後垂簾聽政,協助陛下處理國事便是。我等亦願為陛下分憂!”事情如願的發展到現在的地步,何進的野心也徹徹底底的暴露了出來,竟然提出由何太後垂簾聽政的提議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朝臣們卻是無法出言進行阻攔。

  眼見無法阻攔何進,張讓陰沉着臉,再也不願見到何進小人得志的嘴臉,一轉身便走出了大殿,向着劉宏的生母董太後的寝宮走去。

  你何進不是要搞垂簾聽政嗎?好,那就垂簾聽政!可是不要忘了,先帝的生母,可是還健在呢,垂簾聽政也輪不到她何太後!隻要能說動董太後出面,這一盤,你何進未必就赢了!張讓心中恨恨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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