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喜宴的人這麼多,她怎麼順手一抓,就抓到了一個最難纏的主兒?
剛才那倆侍衛,八成是遭了他的黑手……
仔細想想也是,作為皇族中身份最尴尬的皇子,他能從一個不受待見的境地爬到攝政王的高位上,心理不變态就怪了!
夏九歌還沒來得及後悔完,這位攝政王就接着說了下去:“剛才她膽大包天,當衆非禮本王,本王要把她帶回去好好審問。”
傅景皓還沒說話,夏九歌就先爆了:“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就非禮你了!”
靠,此人不光變态,還自戀!
傅子恪涼涼地看她一眼:“你直接撲過來,野蠻地撕壞了本王的袍子,之後還盯着本王沒穿衣服的身體看了足足一刻鐘,對了,還有……”
他每說一句話,夏九歌的臉就要紅一倍,此刻聽見他嘴裡又冒出個“還有”,立刻舉起雙手,有氣無力道:“我投降,我認罪,您别說了。”
說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臉皮都要被燙得融化了。
明明是一個意外,怎麼到了傅子恪的嘴裡,就說的這麼……這麼香豔?
豈止是香豔,簡直就是把她定義成了女色狼!
周圍群衆顯然也是這樣想的,個個臉上都挂着暧昧的表情,讓夏九歌都要無地自容了。
估計到不了天黑,京城第一醜女非禮攝政王的新聞,就要傳遍街頭巷尾了……
最讓夏九歌憤怒的是,所有人都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着傅子恪,顯然認為在這個事件中,他是受損失的那個。
傅景皓皺眉:“這裡這麼多人都看見這女人打傷了我的王妃,攝政王還有閑心在這裡開玩笑?”
見對方毫無反應,傅景皓越發怒不可遏,索性把小皇帝也搬了出來:“你執意糾纏的話,那景皓也隻能去請陛下的聖裁了!”
傅子恪眉尾一揚:“那麼,在場的諸位大人覺得,是瑞王妃的傷勢重要,還是本攝政王被非禮的事更重要?”
夏九歌這回是真沒忍住,直白地笑出了聲來。
傅子恪這個人,真是分分鐘刷新她的世界觀,她就不明白了,這男人是怎麼一本正經地問出這種問題來的?
問題本身并不聰明,但刁鑽之處在于,讓其他人怎麼回答。
在場的都是皇親國戚,王公貴族,說白了,都是在朝堂上讨飯吃的角色,以他們這樣的身份,得罪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結果隻能呵呵了。
陰險,真陰險,傅子恪明擺着就是在威脅他們嘛!
果然,傅子恪的目光所到之處,那些人都低下了頭,唯恐這事兒要攤到自己身上。
攝政王他們得罪不起,但瑞王他們也得罪不起啊。
這會兒,估計所有人都在後悔,今天為什麼腦子進水來參加瑞王府的婚禮,有這時間去逛個青樓吃個花酒多好啊!
傅景皓顯然想不到傅子恪會用這麼無恥的招數,氣得一張小白臉都歪了:“皇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子恪隻是略微擡了擡眼皮,語氣無比真誠:“征求大多數人的意見啊,”說罷,他還無比陰險地補充了一句,“就算是鬧到禦前,陛下沒有親臨現場,自然也是要聽在場者的證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