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漢鎮最好的土地讓給了百姓供其居住和耕種,霍邯帶着士兵們在漢鎮的外圍建立了新的軍營。有了辎重和勞動力,這一次漢軍的軍營要正規多了,圍牆、拒馬、哨塔、水渠、馬棚等等一概不少,對于這些治軍的細節,霍邯一向都很注重。
霍邯本來有許多關于當地的問題要問系統,可惜系統的回答卻令霍邯十分的失望,系統隻提供系統相關的幫助,至于當地情報什麼,還得靠霍邯自己去想辦法。
為了獲取更多這個世界的情報,霍邯一口氣派出了五十名會波斯語的輕騎兵充當斥候,向西南北三個方向探路。霍邯來到這裡可不是種田當一名鎮長的,漢軍得向更廣闊的天地發展,而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情報工作一定要做好。
隻是霍邯再三叮囑斥候們低調行事,最好不要讓人注意到漢軍的出現,畢竟現在漢軍的實力還很薄弱。萬一引來了某個國王酋長,一不高興帶着幾萬大軍向自己殺來,那麼自己恐怕真得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了。
漢鎮的位置稍顯偏僻,但并不是什麼無人區,不然漢軍也會一來便遭遇一千多馬賊。也不知道是哪個斥候走漏了消息還是其他的原因,幾天之後,一位當地商人不請自來,拜訪了漢鎮。
有人的地方就有交易,而有交易的地方就有商人。古典時代的商人們可是很拼的,他們或許就是最早一批的冒險家,絲綢之路這種危險的萬裡商路,一般人還真不敢走!
所以,發現此地莫名其妙多了幾千人的商人,也鼓起勇氣過來接觸漢軍,希望能發現新的商業機遇。
在嶄新氣派的大漢将軍大帳内,霍邯接見了這名商人。
大胡子商人長着一副特點鮮明的波斯人面孔,他的态度十分恭敬,先是屈伏着身子,謹小慎微的用希臘語向霍邯問好,見霍邯一副茫然,商人又改為了波斯語。
波斯帝國被亞曆山大所攻滅,但波斯帝國統治中亞數百年,其文化影響力依然十分的強大。在漢朝的西域,波斯語是一大通用語言,西域都護霍邯自然對波斯語很是精通,而且還鼓勵自己的手下們也學習波斯語以方便和西域各國交流。
見商人用波斯語向自己問好,霍邯便用波斯語進行了回複,雙方連線成功。
“拜見您!偉大的國王!小的名叫弗拉特斯,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商人。首先請允許我代表本地的市民向您表示衷心的祝賀與感謝!強大的貴軍雷霆般摧毀了那夥作惡多端為禍多年的馬賊!這是多麼輝煌的戰績!這是多麼光榮的戰争!偉大啊!我的國王!偉大啊!貴軍!偉大啊……”
商人弗拉特斯一拍起馬屁來就沒完沒了,嗡嗡嗡吵得霍邯頭都大了,霍邯不得不擺手示意讓商人暫停。
“我叫霍邯,不是什麼國王,我隻是這支軍隊的将軍而已。我們是大漢的子民,我們是漢軍。”
“啊!尊敬而強大的霍将軍!您的名字我如雷貫耳!不過小的鬥膽請問一下,貴軍是從何處而來,我在本地怎麼從沒見過呢?”
“我們是從遙遠的東土大唐,哦不,東土大漢而來,路過此地暫居于此。”
“東方?東方不是……”弗拉特斯顯然知道東方是有空間壁壘的,“算了,這不重要,強大的貴軍消滅了馬賊團夥,為我們本地的商人和市民們除了一大禍害,為了感謝貴軍,我們本地的商人協會委托我送來一份薄禮,還望霍将軍笑納。”
弗拉特斯對霍邯的态度十分恭敬,但對于他手下奴隸顯然就不是如此了,弗拉特斯扭頭對帳外大聲地吼道:“擡進來!”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但是霍邯的衛兵擋住了準備進來的人,霍邯對着衛兵們吩咐道:“放他們進來。”
兩名赤着上身的奴隸擡着一個沉甸甸的大箱子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放下,又匍匐着身體畢恭畢敬地倒爬出了帳外。
弗拉特斯掀開箱子,微笑着然後退到一邊:“小小薄禮,還請霍将軍笑納。”
看到箱子裡的東西,霍邯眼睛一亮。
好一個漂亮精緻的女孩!
大箱子裡鋪滿了紅色的絲布,而在柔軟的絲布之上,居然躺着一位十分年輕的漂亮女孩,這個女孩有着含苞花蕾特有的輕靈之氣,雖然看起來年齡很小,但眼角眉梢之間自有異域美人的風情。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巴巴地望着自己,眼神之中帶着迷茫、恐懼還有哀求。
看來這個漂亮的女孩,就是商人送給自己的禮物,一上來就送上如此的美人,這個弗拉特斯也真是夠可以。
女孩實在是很漂亮,霍邯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隻見女孩白嫩的雙腳從絲布之中鑽出來,光潔的腳背之上用金絲繩系着一個小小的鈴铛,這個是增加情調的小飾品,霍邯可以理解。
接下來蓋在絲布之下的女孩又掙了掙身子,絲布滑落。于是霍邯看見了,他看見女孩的雙手赫然被反綁在身後,一條細小的麻繩将女孩鎖在了箱子裡。再聯系到女孩眼神中的恐懼和哀求,可以看出這名女孩大概并不是很願意被獻給自己。
果然又是一名可憐的奴隸少女嗎?
“她叫花兒,雖然是卑賤的出身,但長着一張高貴的女神般的臉蛋,又是處女,算的上是值錢。為了給霍将軍您一份滿意的見面禮,我特意把她從她父母手裡買來,還請霍将軍笑納。”
弗拉特斯在看到霍邯的表情之後,自信滿滿霍邯會收下這個十分漂亮的小女奴,從而為自己打開商業的大門。但是霍邯卻将視線從女孩身上收了回來,搖搖頭道:“我不能收下她。”
霍邯是一名現代人,接受的是現代的教育,被鎖在箱子中女孩,年齡絕對沒有達到霍邯的底線。
在來到漢朝之後,霍邯也曾經收下過一名隻有十五歲的女孩,一時沖動之後發生了令霍邯十分遺憾的事情,讓霍邯見識到了過早發生關系對女性身體的摧殘。霍邯知道古代的女孩嫁人早,但在發生過那種事情之後,霍邯已經決定自己絕對不動未滿十八歲的女人了。
這是底線。
箱子裡的異域女孩發育的倒是挺不錯,比起霍邯之前收下的那個十五歲的漢朝姑娘要成熟許多,或許她的身體已經足夠承受霍邯了。但霍邯已經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如果說因為這個女孩長得漂亮且發育不錯就打破底線,那麼底線的設立還有什麼意義呢?
在聽到霍邯說拒絕收下這份禮物之後,弗拉特斯的笑容僵硬了一下,而那個名叫花兒可憐女孩更是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霍将軍,您是對這份禮物不滿意嗎?”弗拉特斯趕緊追問道,在他看來花兒的确是非常美麗的小女奴了,理應不會被男人拒絕的。
“不是,她挺不錯的,很漂亮。”霍邯實話實說,“我很喜歡她,但她年齡太小了,我不能收下她。”
霍邯其實挺眼緣這個漂亮的女孩的,盡管不打算收下她,霍邯還是希望花兒能過的好一點,“我拜托你一件事吧,把她送回家,讓她和她父母生活在一起。”
花兒能被送給自己,也算是和自己有緣,而自己讓商人把花兒送回家,也算是做一件好事。
霍邯認為自己的決定是一件善舉,但聽到霍邯要把她送回家之後,花兒居然是因恐懼而哭泣了出來。流淚的花兒又不敢在主人面前哭出聲,這強忍着啜泣聲的模樣實在是我見猶憐。
霍邯有些奇怪,在自己讓這個年輕女孩回家之後,她為什麼是如此驚恐的表情?
弗拉特斯略一琢磨,說道:“霍将軍,既然您說您喜歡這個小女奴的,那麼為了她好,霍将軍還是留下她吧。霍将軍您或許不喜歡年齡太小的床伴,那麼讓她當一個傭人也是可以的。說真的,這是為了她好。”
聽到弗拉特斯的話之後,女奴花兒也停止了啜泣,眼巴巴的用哀求的目光望着霍邯。
見霍邯似乎有些不解,弗拉特斯解釋道:“如果霍将軍執意要把她送回的話,我自然也會遵照将軍您的意思送她回家。但她很清楚她注定是要被賣出去的,等待她的将會是另外一次被賣掉。
“而有了被退貨的名聲之後,就已經很難再賣出一個好價錢了。會願意出高價買一個被退貨的女奴的,隻有妓館。”
原來是這樣,霍邯自以為讓花兒自由回家是一件善事,但現實要比理想殘酷許多。像花兒這樣年輕的女孩是無法獨自生存的,隻能依附父母生活,而花兒的父母卻會為了高價把花兒賣到妓館。
這樣看來,假如自己真的想讓花兒過的好一點的話,那麼把她留下來是最好的,最起碼在自己的庇護下,霍邯可以确保花兒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
經過考慮之後,霍邯改變了主意:“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