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蕭凝
“琴魔”方牧南!
即便他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有着輝煌戰績的“狙神”,即便他已經斷了腿,即便他早已不再關注外界的事情,可他還是那個“琴魔”,那個眼光毒辣的“琴魔”,那個讓多少人想要成為他學生的“琴魔”!
“的确,如果你想要用單一的招式,一招定勝負,打赢宋修,基本是不可能的,你們兩個人的基礎相差太多了。”
龍婧芸沒有考慮葉蕭積極性的問題,實話實說道:“不過,你把這些格殺術連貫到一起,會讓人出乎意料,能在這次擂台中找到機會,也不會不可能。”
在龍婧芸離開樹林後,葉蕭繼續根據方牧南的指點,然後配合自己的理解,進行練習。
晚飯的時候,廖國濤給葉蕭打包了一份過來,趁着吃飯的時候,葉蕭向廖國濤說起了白天遇見方牧南的事情,并且也談及了方牧南指導自己的事情,詢問廖國濤的意見。
方牧南親自出面指導,廖國濤還能有什麼意見?方牧南這樣的存在,做廖國濤的老師都夠了!
“琴魔”方牧南終于是親自出面了!
廖國濤為此感到欣慰。果然作為自己的關門弟子,方牧南在這關鍵時刻還是給葉蕭提供了幫助。
“那個指點你的老人家說得很有道理。”廖國濤對捧着飯盒狼吞虎咽的葉蕭說道:“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大腦指揮你的行動,記住,不管在什麼時候,大腦都要比拳頭重要!”
接下去的時間裡,葉蕭每天還是按照着他的計劃在訓練,龍婧芸、田乾坤、華文昊、廖國濤這些人每天也會來找葉蕭,或是給他當陪練,或是給他提供些意見。
唯獨那個指導了自己,讓自己霍然開朗的老人家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中,自己的進步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葉蕭真的想要找個機會,好好的感謝那個讓自己豁然開朗的老人家。
方牧南沒有再出現在葉蕭面前,但是這并不意味着他沒有關注葉蕭的訓練。
方牧南總是會悄悄的來到樹林,在暗中觀察葉蕭的訓練,經過了自己的一次指點,葉蕭在訓練中表現出來的變通,讓方牧南感到欣慰。
方牧南手中已經為葉蕭做好了訓練計劃,即便他的身體最後無法恢複如初,方牧南也有把握将葉蕭打造成一個“影子刺客”。
影子刺客,是潛伏在光明之下的存在,未知的存在!未知的,才是最令人感到恐懼的!
距離學員擂台的開啟時間,還有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
從宋修向學校申請開啟學員擂台,這個話題就沒有被停止過,而現在随着擂台開啟時間的迫近,關于學員擂台的讨論更是被推上了高潮。
以前開啟學員擂台的時候,會有學員私下裡開盤,即便賺不到錢,讓輸得人給自己免費洗一個月臭襪子那也是好的。
可是這次葉蕭跟宋修之間的學員擂台,很罕見的沒有人選擇私下裡開盤,因為如果開盤,不管賠率有多高,也不會有人買葉蕭赢,誰開這樣的盤,會賠死的!
……
京城蕭家。
獨立的院子,獨立的三層小樓,這裡就是蕭家。
小樓第三層朝南正對着花園的房間,這,就是蕭凝的房間。
春天,從房間往外看,能看到院子裡的植物正冒出嫩綠色的新芽;夏天,從房間窗戶往外看,能看到成片綻開的花叢;秋天,從房間窗戶往外看,能看到從樹上掉落下來的枯葉厚厚的覆蓋在院子中,就像是給這片土地蓋上了一床金黃色的棉被;冬天,從房間窗戶往外看,是銀白色的世界。
沒有春天的嫩綠,沒有夏天的嬌豔,沒有秋天的金黃,在那片銀白之下,新的生命正在孕育,等待着來年初春的陽光灑落。
當年生下葉蕭,被蕭臻榮強行帶回蕭家後,蕭凝就再也沒有邁出過自己這間屋子,同樣的,也不讓人進入自己的這間屋子。這裡俨然已經成了蕭凝之間的世界,與外界隔絕的世界。
最開始,蕭臻榮還嘗試着讓蕭凝離開她的房間,但是不管蕭臻榮怎麼勸說,甚至是用父女關系作為威脅,蕭凝都是無動于衷。
面對蕭臻榮用父女關系來威脅自己,蕭凝隻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随後告訴蕭臻榮,在他把自己從醫院強行帶走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名存實亡了。
當接觸到蕭凝那道眼神的時候,即便是蕭臻榮這種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人都覺得心驚,他從蕭凝的眼睛中已經看不到“親情”,那道眼神就像是在一個跟她毫無任何關系,毫無任何瓜葛的陌生人一樣。
蕭凝坐在窗邊,夕陽灑落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光暈,宛如畫中人一般。
吹彈可破的凝脂玉肌猶如少女,長睫毛向上翹起,黑色長發披散在她身後,随意卻不雜亂,再加上以最完美比例分布的精緻五官,讓人看到,會感歎好一個靓麗的畫中人啊。
蕭凝的手中握着一支素描鉛筆,在她面前支起的畫闆上勾勒着輪廓,從輪廓上看,這是一張人的肖像畫,而且還是個孩子的肖像畫。
在畫闆旁邊的架子上,擺放着幾疊已經畫好的孩子肖像畫,話中孩子的眉宇跟蕭凝有幾分相似。
這些肖像素描畫得全部都是葉蕭。
蕭凝在生下葉蕭後,就被蕭臻榮從醫院帶走,她從來沒有見過葉蕭,這些素描是她根據自己和葉少鷹的相貌,所想象出來的。
盡管隻是蕭凝想象出來的,但必須承認,素描中的“葉蕭”跟現實中的葉蕭很像。
架子上那些素描,蕭凝根據年齡進行了整理,最小的一張,還是葉蕭是個嬰兒的時候;而年紀最大的一張,就是現在蕭凝手中正在畫的。
“沙沙沙……”
鉛筆跟粗糙的畫紙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來,等到把輪廓完全勾勒出來之後,蕭凝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