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葉天問平生的自負,有來自于他自己一身修為,當然也有着他師尊紫霄真人,如今在天下間的威望所緻。不過他那個平時一言決斷的大師兄洪天賜,在逍遙派面前都不敢嚣張,葉天問自問也知道一些深淺的才是。”想到自己從蘇候處得到的消息,蕭乘自然沉吟着說出。
“唐國在南方,算是當今最富庶的所在,佛道昌盛造就了這些人的肆意。至于精進和造福蒼生,可能就隻有他們自己知曉呢!”雖然對葉天問沒有太在意,但是謝智心中知曉,逍遙派這幾個長老也不是吃素的。
雖然沒有批評道門的意思,但是想到東海仙子耿仙笙,連唐國當今國主李璟都可以操縱,又豈會是普通人物。蕭乘的機緣在于逍遙派的太上長老,那可是耿仙笙的長輩級的人物。
就是那對蕭乘看重的蘇候,看似在江湖上名聲一般,但是以謝智掌握的情報來看,光是以他一人之力,足以抗衡江湖上許多大的門派。因為他可是逍遙派至尊,沈依然和馮碧唯二位太上長老的師弟。
蘇候其人雖然不像沈馮二位有名,卻也真正是有着精深修為的人物。所以想到逍遙派因為蕭乘,居然又得到一個機緣,自然會極力保護蕭乘才是。知道一些金陵城諸道的秘密,他心裡自然不會有驚訝。
“即使算是身入道門,其實某對于道門修真一途,至今所知甚少。也是機緣巧合得到師尊厚愛,收歸門牆之下受教。如今心中欣喜尚未回神,連修煉都未開始,所以倒叫先生見笑了!”蕭乘可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年,當初能夠肩負組織的責任,獨自去到饒州發展壯大,自然有着其難得的堅毅。
這個時候雖然不知謝智的心意,光是看到他說話的意思,蕭乘便知道這個人對事業的忠誠。想到自己這一路來所得的機緣,無非來自于當初密黨的安排,所以想到這裡的時候,不由慎重的對着謝智出聲。
“九郎毋須客套,尊師能夠放心你在金陵城行走,而且對你的修行沒有指導,自然是會有着她的安排!”謝智雖然對逍遙派沒有多大好感,所以在面對蕭乘的時候,自然也沒有必要給予必要的客套。
但是對方畢竟如今的身份,在逍遙派已經算是極高,所以謝智自然也不會過分的顯露,自己心中的一些不宵。尤其當着其餘的人在,他還是說了幾句場面話:“何況光是邊将軍這份傳承,就足以令大多數人眼紅了!”
“某家理會得!”蕭乘便又朝謝智拱手施禮,當然沒有别的客套,而是帶着真誠:“如今金陵城有先生坐鎮,這組織的指令和安排,還請先生早早傳達才是!”
“金陵城有九郎坐鎮,加上近段時間親近燕陳兩位将軍,那也算是唐國朝廷有名的脊梁。不說太子這塊能不能突破,至少有着軍中大佬的支持,九郎倒是可以找到一些突破口!”謝智依舊帶着沉吟,卻顯然是有着了某種安排。
“先生打算從軍中入手?”聽到謝智這麼說,蕭乘雖然還不盡明白,但是隐隐有些想法,自然好奇的看着了謝智。
“不一定說從某點入手,居然情報所知,如今唐國上下,對這李家依舊忠誠者居多,如果妄想從某處一個點入手,就令其境癱瘓,顯然是有些不可能的!”謝智的目光溫潤如玉的,掃視了場中諸人一眼,淡淡的回應着蕭乘的話。
“就像那首籖言一般,咱們可以好好利用一番!軍中自然可以乘機入手,要說會有什麼好的結局,咱們如今隻求處處有咱們的同志,這就是極好的了!”謝智自然知曉,這金陵城可不比饒州,更不是杭州諸地。
看到大家若有所思,沒有馬上接話,便又接着說道:“如今金陵城道門五支,嚴格說來一般人都會認為,鬼谷門不算是很強,但是其餘四門的明争暗鬥,可是從來沒有停過。何況還有一直和道門争寵的佛家,所以咱們倒可以渾水摸魚!”
帶着幾分自信,謝智自豪的看着大家。因為從天目山轉到金陵城,謝智因為成立的丐幫,自然獲得了密黨之外,更多的一些機密。在他以紫霄真人譚峭的性情來看,正法派自然不會參與到這種事情裡來。
如今金陵城可以和逍遙派比肩的,自然除了正法派,其餘的都明顯不能公開叫闆。不過因為當初有人對正法派的打擊,卻使得紫霄真人一直很約束門下弟子。畢竟在唐國這一畝三分地上,凡是和朝廷扯上關系的事情,還是需要注意一些的。
“先生的意思,是讓金陵城越熱鬧越好是嗎?”蕭乘似有所悟的朝謝智點點頭,雖然似乎沒有太在意别人的想法,其實他師傅馮碧唯在閉關的時候,便已經托囑蘇候了,一定要看好蕭乘。所以此時蕭乘有任何反應,其實蘇侯一直是格外用心的。蕭乘更不敢确定,蘇候會不會跟蹤自己,所以一直也保持着低調。
因為邊鎬在盛元寺坐化,這事知道的人太多。但是邊鎬坐化的時候,把一身修為盡數傳給了蕭乘,這件事知道的人就極少了。蘇侯作為逍遙派的長老,對于這種大事自然比誰都知道的早,因為馮碧唯可是逍遙派的太上長老。
這種對于逍遙派來說,有雙利的事情,蘇侯自然也是有着自己計較的。畢竟蕭乘可是馮碧唯看中,親自收的關門弟子。對于蕭乘的運氣,就是蘇侯都有些嫉妒。不但成為了逍遙派太上長老的弟子,還在邊鎬這個戰神坐化的時候,得到了邊鎬一身的修為。
難怪連一向罕見開口的木平和尚,都感歎說蕭乘福源深厚,應該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機緣。不過勝在蕭乘是逍遙派的弟子,而且和蘇候關系還不錯,這讓蘇侯心裡有些小小的得意。
所以往日蘇候即使在打坐,如果感應到蕭乘的變化,依舊可以随時趕過來。這種事情蕭乘以前是不敢相信的,但是現在他不得不相信,而且必須要格外的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