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延兄當真認為這小主子能夠雄起?”這坐在下首的粗犷漢子,看着面前的人忽然這麼說,心裡自然極為好奇,居然有些詢問的意思!
“能不能夠真正的雄起,這不是某等現在可以論斷。更新最快但是如今局勢擺在面前,是不是極好的時機,諸位都是有着自己的看法。不過讓某家看來,認為對大家都是一個極好的機會而已!”這個面容平常的劉龜延,看着面前的幾個人,頗有幾分上位者的姿态。
雖然好像是回答這個粗犷漢子的話,但是那不經意掃過諸人的目光,無疑是告訴這裡在座的人。
旁邊那個微微搖着鵝毛扇的男子,卻也是一副莫測高深的神态。他看着諸人沉默不語,好像沒有人願意提早吱聲的樣子,不由也拿着眼光和劉龜延一般,靜靜的審視着這些人,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覺。
當然,他就是劉龜延開始稱呼的譚揚。應該是屬于比較有想法的人,不過看着他一副自得的樣子,應該是對這些人極為了解。不過看他穿衣服的樣子,應該是屬于這嶺南本地人。
而且他一副文人的模樣,偏偏又帶着幾分文人難以企及的英武姿态。坐在那裡雖然有些不羁的樣子,可是舉手投足之間,那種受過嚴格訓練的姿态,怎麼也難阻止他的不同。應該說這人不但是個有着武力的人,還是一個有着儒雅外表的人。
雖然他很少說話,但是看着他的這幅樣子,應該是一個足智多謀的人物。
“諸位準備和蓄勢了這麼久,難道等的不就是今天麼?”似乎蔟中了大家心裡的痛,一臉似笑非笑的劉龜延,并沒有着急的意思,而是兇有成竹的環視諸人:“蒙各位兄弟不棄,這些年以來祖輩的恩怨一日不敢或忘!既然如今有了這等好機會,某等豈能不振臂高呼?”
“龜延兄言之有理!”附和的是那個矮小的留着八字須的王希,不過他在說話的時候,朝身邊的那個瓜子臉的男子看了一眼。
他的這個動作自然逃不過劉龜延的眼光,但是劉龜延也沒有馬上開腔,而是繼續看着諸人的臉色。看到大家都沒有主動表态,他便也朝王希身邊的男子看着:“曾維兄有何建議?”
看到大家都朝自己看過來,這個叫曾維的瓜子臉男子居然輕輕的幹咳了一聲。不過看到他正了正身,大家自然知道他是要說話了。因為這些人幾乎幼時便已經熟悉,這些年來雖然個人際遇都有些不一樣,但是大多數還算是以這個劉龜延和這個曾維唯首是瞻。
“不知道譚揚兄近期可接到家書?”這個曾維沒有說自己的想法,反而偏頭看向了這邊的譚揚。
雖然不知道曾維這話的意思,但是大家想到這個曾維曆來便以足智多謀著稱,于是也順着他的話語一起看向了這個譚揚。
譚揚的姿态會不會令人反感不知道,但是大家也知道他自幼沉府極深,一般不會表露自己的想法。如若有所行動的話,必然是令人猝不及防的出擊。
好像知道曾維問話的意思,這個譚揚眉宇間不經意的微微一皺,但是因為他臉色一直沒有什麼變化,倒是讓人沒有看出來,他對這個曾維有着些許的不宵。不過當着大家的面,他沒有反應出來而已。
“曾維兄挂心了,家兄幾乎是每月不斷,從桂州府寄來家書,拳拳之心倍感溫馨!”譚揚出聲的時候,卻是出奇的令人舒服。看着他微微含笑的眼神,卻也讓人感覺到他應該出身于兄恭弟孝之家。
可能看到曾維的臉色有些深沉,也沒有回複的意思,譚揚雖然沒有頂他的意思,但是看到劉龜延一臉平靜的樣子,心裡也明白自己不能太過。于是拱拱手朝劉龜延說道:“如今桂王府上上下下諸事,幾乎都假手家兄。參軍黃棟和長史馮卿在桂王刻意的壓制下,其實政令均出自家兄之手矣!”
“此事大善!”劉龜延不由右手拍腿叫好,居然
看着眼前逐漸消失的身影!!!
夏輕侯白衣翩翩,負手從那小道緩緩走來。
他姿容美儀,而且颌下無須,讓人看不出年齡。本來看着尚在百米之外,恍然以至諸人面前!
讓人驚駭的是,自己卻清晰的看着,他好像在緩步而行。明明是慢悠悠的踱步往前,眼睛一眨的時候,卻看到他已在自己面前緩步落腳停下!
這個男子看着好像有三十來歲,卻又好像還要年輕一些,不過那對充滿了睿智的眼睛,卻顯露出一種看透一切的神色。那種對世事的洞徹,讓人感覺到他必然有着極深的閱曆。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勢,完全給人如沐春風,好像和這天地間融為一體。
他好像本來就應該在這裡,本來就應該屬于這裡!
他和天地融為一體的感覺,好像讓人感覺到他本來就應該屬于這天地裡。本來他是最後到這裡的,這時候反而讓大家升起了一種荒謬的感覺。那就是他本來是這裡的,而大家是多餘的一樣。
這種怪異的錯覺,無疑告訴了大家一個感覺,這個人不簡單。他似乎主宰了這片天地間的一切,這裡的一切都應該和他完美的契合!
當大家全部看清他站在面前的時候,首先看到的便是他那淡淡的笑意。
随之似乎有着一股柔和的氣機,瞬間便從這邊升起!
有人對他的到來,瞬間便産生了反應,而且是一種本能的對抗。
當然最先感覺到的,自然還是夏輕候。
不過他卻好像清風拂面一般,目光在諸人面上掃過。雖然遠遠的離着便看清了這些人,但是過來近前之後,他還是看了每個人一眼。不過絲毫沒有因為這氣機,而有着别的反應,反而微微含笑看着這産生反應的人。
不是歐陽通這個最應該有反應的,反而是本應該嬌柔的樊胡子!
夏輕候的目光即使看到歐陽通和劉繼興,都隻是一掃而過,但是最終卻停留在了樊胡子的臉上。靜靜的看着這個五官極度精緻的少女,卻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他慢慢的打量這樊胡子,似乎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如果換一個人的話,這種目光和這種方式,肯定是會受到人指責。但是夏輕候卻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或者說是在欣賞一件寶物一樣。雖然目光中一直帶着微笑,但是那種細心觀察的神色,似乎想看到樊胡子骨子裡去一樣。
她雖然沒有刻意的應對夏輕候,但是當夏輕候現身的時候,她便感覺到好像有着一對眼睛,似乎要瞬間看穿自己一樣。于是幾乎是在那一刹那間,她身體内本能的便産生了一種防禦。
就在大家都沒有說話,他們兩個人對望的時候,一旁的忽然起身看向一側。那裡雖然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她發現發現了什麼一樣。甚至都沒有和劉繼興打招呼,直接身形一晃,人便朝夏輕候住的隔壁那個方向去了。
劉繼興雖然沒有太多的驚訝,但是鄭露娜和一旁伺候着的龔澄樞,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顯然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卻好像有着鬼魅一般的身手。
當然即使有着一些細微了解的伍思虎和伍忠漢,親眼看到的手段,眼神裡思索的神色也凝重。不過因為夏輕候的到來,兩個人已經自然起身候着,對于的手段,即使心裡有着驚訝,也在這時馬上便轉移了。
倒是歐陽通繼續坐在那裡沒有出聲,看到夏輕候翩翩的身形,他似乎多了幾分欣賞的心思。輕輕的舉杯抿了一口酒,想到這個自己師傅親自提筆的高手,雖然也被自己記錄在《遊俠錄》裡面,但是卻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
“真是令人驚歎!沒有想到逍遙派自沈仙子、馮仙子、耿仙子之後,還有一位仙子能夠在年紀輕輕,便能夠進入《九轉**》八轉的境界!”夏輕候雲淡風輕,神色依舊靜靜的不起波瀾。不過說出來的話,在樊胡子耳裡卻有些石破天驚。
看着對方注視自己的神色,她心裡卻有些風起雲湧一般。無數次聽到這個名字,無數次聽到關于他的事迹,也無數次聽到他的身手,此刻親眼看到了這個人,樊胡子心裡卻有着不同的感受。
她自然知道夏輕候說的意思,因為逍遙派有幾門絕學,其中最有名的便是《九轉姹陰**》和《九轉陰陽**》兩門奇術。
而其中樊胡子修煉的便和淩波仙子沈依然一樣,修煉的為絕學中的《九轉姹陰**》。當然這隻是世人和同門對樊胡子的認知,卻不知道這樊胡子和這代掌門東海仙子耿仙笙一樣,兩門九轉**同修同進,而且樊胡子在修行一途的成就,還隐隐為這代逍遙派第一人。
所以能夠成為逍遙派種子類弟子,已經不僅僅是因為樊胡子天資聰明,還有着别人難以企及的優勢。這個時候樊胡子之所以驚訝的便是,夏輕候沒有說自己修煉的某一種**,而是直接說自己的九轉**超過了八轉,這怎麼能夠不令她驚訝。
當然以樊胡子的身份,在逍遙派所獲取的資源和信息,自然會是全面的。她知道這世上有許多的奇功,可以直接的看透人家的修為。
如同逍遙派本身就有一門《鑒人術》,門中得到其中三味的,是太上長老之一的瑤池仙子馮碧唯。因為樊胡子也極得馮碧唯的疼愛,平時自然知曉其中的真谛。其中便知道這《鑒人術》不但可以看透人的境界,而且可以依據易理之術,算清人的旦夕禍福。
而據說當世會這門奇術的人,還有許多道門的高人。如道尊最有名的有《鑒天術》,睡仙陳希夷的《龜鑒術》,這都是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的絕學。
當然江湖上一直傳言,白衣銀槍夏輕候,是道尊施真人的再傳弟子!雖然很多人難以得到證實,但是樊胡子絕對相信這不是傳言!雖然不知道夏輕候有沒有學到道尊的這門《鑒天術》,但是想到他能夠看穿自己,憑借的肯定不僅僅是這門絕學了。
夏輕候一現身,樊胡子便知道此人是誰。因為來到這勸農居的時候,她便感受到了旁邊居處的氣機。
那是一種超高境界的高手,在自己生活和出入的地方,所形成的一種氣息。就恍如禅祖達摩祖師,當年在少林所留下的影壁一樣。即使人離開了許久,那種強大氣息所留下的印象,都會感染到周圍的環境。就好比他此刻來到這裡,為什麼大家會感覺到,他本來就應該屬于這裡一樣。
因為感受到了夏輕候真正的是在皇宮裡活動,樊胡子雖然不知道夏輕候何時會現身,卻也熄滅了許多别的心思。此時真正的見到了真人,她本能的便産生了反應,想試試這個傳說中神一般的人物,究竟強大到什麼地步。
如果說感受到夏輕候的氣息,那是對這個奇藝榜榜首的人物一種認知。那麼此刻見識到真人的時候,樊胡子終于明白了一點,他和孔雀明王能夠穩居榜首,還是有着絕對的道理。
因為此刻夏輕候的渾身所散發的感覺,她絲毫感受不到這個人的威脅。不過隻要自己産生任何的反應,卻好像他又無處不在一樣。雖然沒有釋放出任何的威脅,但是樊胡子卻知道這是最強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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