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天張木帶我們去的那個酒吧不同,我們在九号公館的門口就聽到了裡面的rap聲,走進酒吧,果然和普通的酒吧别無二緻,我們三個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點了兩杯酒就開始看着台子上的表演。
“舞台上那個打架子鼓的小妹很正吧”,冷冷挑了挑眉毛對我說道。
“嗯,你帶我來就是看這個的?”我瞟了一眼說道。
“那還能看什麼,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這個嘛?”
“嗯”,我無力的回了她一句,其實來酒吧看女人的興緻我早就沒有了,現在去酒吧就是為了單純的喝酒。
“哦,對了,還有呢”,她又轉過頭來對我說。
“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昨天我來這家酒吧的時候遇上了一個很正的賣酒小妹,以前沒見過,應該是這幾個月才加入進來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皺了皺眉毛不滿的說道:“你是帶我放松來了還是相親來了,怎麼淨搞些亂七八糟的。”
“我就是想看看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嗎,用的着發這麼大的火嘛”,冷冷也皺了皺眉頭,然後又咧嘴給我一個笑容。
“好了好了,原諒你了”,我端起酒杯,畢竟擡手不打笑臉人,我們兩個更何況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同窗呢。
“嘻嘻”,冷冷笑笑,然後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個,我沒理她,專心的看着舞台上打架子鼓的那個女生,斜帶着一頂黑色的棒球帽,一身朋克範,腳上踩着的是一雙馬丁靴,臉龐幹淨細膩,細看确實有點讓人心動。
“來了來了”,這時,冷冷突然搖了搖我的胳膊,差點沒有把酒杯給打翻。
“什麼來了?”我冷不丁的給了她一個大鴨梨,她捂着腦袋回過頭來瞪了我一眼,然後指了指遠處的一個賣酒小妹。
那名賣酒小妹穿的很素樸,白色的連衣裙卻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捏了捏自己的臉,不會才喝了那麼點酒就開始醉了吧。
但是那個身影真的是越看越熟悉。
那個賣酒小妹吃力的提着一個精緻的小籃子,小籃子裡面躺着各式各樣的酒,她耐心的向客人介紹着,但是那些客人感興趣的好像并不是她籃子裡的酒,而是他本人,但是她卻禮貌性的和那些客人保持着距離,弄得人家臉上頗為不爽。
“喂,這邊,兩罐黑啤“,冷冷朝賣酒小妹喊道。
“哎,來了,來了,看着”,冷冷使勁搖了搖我的胳膊。
“來了”,這聲音,我的喉結不禁鼓動了一下。
她轉過身子,提着籃子向我們走來,步步生蓮,顧盼生姿,她輕輕的撩了撩雙鬓的頭發,展現出嬌美的面容,我一下子站起了身子。
她明顯被我吓了一跳,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我。
丫頭姐?!!
“你們……認識?”冷冷吃驚的問道,但是我并沒有搭話。
她提着手中的籃子轉身就要走,被我一把拉住了,自從她被人劫走,我也想過去找她,但是可能是後來十七姐的事情占據了我所有的心情,以至于到後來将她徹底遺忘,也忘了她之所以住院是為了幫我擋那一槍。
現在看到她沒事,我心裡不禁欣喜萬分,但是更有不安和愧疚。
“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她精緻的小臉變得有些煩躁和不安,用力的拉扯着我的右手,但是卻并沒有什麼效果。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問道,但是她并沒有搭話,而是看向了吧台。
吧台上的一個waiter看到我拉着她不放手,轉身離開了吧台,走向一個黑暗的角落,我知道他是去叫人了。
“為什麼要在這裡賣酒,跟我走”,雖然我并不排斥賣酒女這個行業,就像當初我勸說自己做小白臉一樣,但是像她這樣的女孩子不應該是衆人捧在手裡的公主嘛。畢竟在我回憶起和她相處的那段日子之後,我關于童年的回憶也不那麼暗淡了,畢竟回憶之中還有一個大姐姐每天陪着我。
雖然我現在對她沒有男女之情,而小時候對她的崇敬之情也已經消失不見,但是她在這裡以一個賣酒女的身份出現卻讓我心内及其不安。
如果不是為我擋子彈,掩護我那晚從海關逃跑的話,她也不會被人劫走,也不會和金爺分開,雖然金爺已經逃離濱海,但是我相信如果她跟在金爺身邊,日子肯定比在這裡好上一百倍。
思想從回憶中醒過來的時候,兩名大漢已經走到了我面前。
“嘿,小子,放開那姑娘”,一個大漢以一種特别好笑的方式警告我,我笑了笑說如果我一定要把她帶走呢。
大漢也不含糊,揮了揮手中的棒子示意我那是不可能的。
我牽着她的手沒有放開,酒吧的勾當我自然明白,名為賣酒女,實為賣身女,像她這種從小就嬌貴慣了的大家小姐,怎麼可能忍受的了别人的調笑侮辱呢。
那兩個大漢看我不肯放手,拿起手中的棒子就要向我砸過來,但是被一個人給叫住了,我擡頭一看,一個中年男子向我走來。
他剃着闆寸頭,頭發像釘子一樣一根根的朝天豎立着,西裝很合體,皮鞋也擦得锃光瓦亮。
“你們兩個先下去”
“嗯,光哥你小心點,這小子應該會點拳腳功夫”,我一陣啞然,沒想到這大漢心還挺細,竟然看的出來。
“嗯”,那個叫光哥的男人微笑着點了點頭。
“小兄弟,人你帶走可以,不過前提是準備一百萬”,光哥臉上帶着不鹹不淡的微笑,在向我表明他并沒有開玩笑。
“她是被人賣到這裡來的?”我問道。
“可以這麼說吧”,他整了整衣衫。
“你應該知道,在瑞麗這個遍地是黃金的地方,一百萬其實并不難賺,隻要你有狠心,堵上一塊石頭,說不定明天就能把她領走”,确實他說的沒錯,一塊石頭确實能換一個姑娘,但是以我現在的能力别說去賭石了,就是賭骰子也沒本錢啊。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問題可以随時給我打電話”,說着他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然後牽着丫頭姐的手就走了。
是的,我就那樣放開了,甚至沒有經過大腦,我想,應該是他的氣場震撼到了我,和他相比,我還是有些外強中幹。
我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陳光,這個酒吧的老闆。
我沒有再在酒吧裡待下去的打算,于是起身離開了酒吧,好不容易在西南見到一個自己的老朋友,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
“陳光,原來是他啊”,在酒吧外面,冷冷拿過我手中的名片低聲嘀咕了一句。
“你認識他?”我問道。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他的事迹基本上每個瑞麗人都知道,不過就是影響有點不太好罷了,沒想到現在他竟然會安穩下來開酒吧”
“他是什麼人,我想鲫魚了解這個氣場如此強大的人”
“也沒什麼,就是以前混道道的,不過比較講義氣,過去捅過幾個人,進去過,應該是最近才出來的吧,沒想到這家酒吧竟然是他開的”,冷冷使勁搖了搖頭,仿佛是不太相信這個事實。
我不知她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和我說話,她神神叨叨的開着車子載着我們兩個往姐告趕,今晚時間也不短了,她說她還要回大喊等,要不然爺爺該擔心她了。
在賭石一條街将我們兩個放下之後她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去,我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喬川,他的臉色比較冷,似乎有些不太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