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我和冷冷落地的同時,我聽到了幾聲槍響,而同時,門口傳來兩聲慘叫,想必此時門口的兩名警衛人員已經犧牲了。
雖然犧牲了兩名警衛,但是畢竟他們是跟在司令身邊的貼身警衛。危機時刻保持頭腦清醒和極端的手段都是他們作為警衛人員必須具備的本領。
在窗戶前面的那兩名警衛在蹲下的同時将兩扇落地窗打破,同時從靠近窗戶的那張床下面摸出了兩把沖鋒槍,靠着那張床的掩護将對方的火力給壓了下去。
趁着他們火力壓制的這段時間,我們三個人一個翻身從床底滾向床邊,看到靠近窗戶的床底藏着好幾把沖鋒槍,于是人手一把拿在手上防身。
我們到達窗邊之後,直接從打碎的窗戶中間一躍而出,逃出了病房,而随着,我和刀疤趴在窗前接上火力掩護,掩護那兩名警衛成功脫身。
我們六個人像亡命狂徒一樣在醫院裡狂奔,而那些還在救護車上的所謂的“病患”和醫護人員看到我們的身影,立馬化身惡魔,從腰間掏出手槍對我們進行射擊。
我們走走停停,看到了一輛軍用吉普向我們開來,我馬上明白這是刀疤安排的。
我們六個人上車之後,直接從醫院大門沖了過去,雖然對方火力密集,但是畢竟像這種軍用吉普安裝的一般都是防彈玻璃,所以根本打不穿。
沖出醫院之後,車子向濱海的西南方向駛去,我通過後視鏡看了看,他們暫時還沒追來,吉普馬力這麼大,他們追起來肯定也不方便。
“我們現在去哪?”我摸着還在撲通撲通跳動的小心髒問道。
“待會我去引開他們,你們去機場,今天晚上一點鐘,濱海西南的機場會有一架貨機飛往西南,我已經和那邊的人說好了,你們到時候乘坐貨機離開機場。”刀疤一邊給我們安排行程一邊分配這一次的任務。
他和吉普司機負責引開衆人,而另外兩名警衛則負責送我們去機場。
車子沿着馬路一路向前行駛,在前方一處轉彎處開進了一個小胡同,而在小胡同裡早就有一輛黑色的大衆在等着我們。
我們三個和兩名警衛上了黑色的大衆,向濱海的西南方向開去,而他們的吉普車則繼續沿着之前的馬路向前開。
我沒想到他們會準備的這麼充分,好像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似得,但是我也知道,他們做的根本也都是一些未雨綢缪的事情。如果他們真的能看穿一切的話,那麼那兩個警衛也不會死掉了。
車子沿着不起眼的馬路向西南方向駛去,可能是因為之前率先和機場的工作人員商量過,所以我們很順利的就開進了機場,并且在機場工作人員的帶領之下找到了那架飛往西南的貨機。
那兩名警衛人員将我們送上貨機之後就開着車子原路返回,希望他們能夠平安無事,我在心裡默默的祈禱。
上到貨機裡面,我們才發現,這是一架運送快遞的貨機,機艙裡面堆放着大量的包裝貨物。
上到貨機上之後,我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十二點半了,半個小時之後貨機就會起飛。
這架貨機是飛往西南那個具體地方的刀疤并沒有和我們說,但是他能在這麼危機的時刻還能為我們安排好這麼好的逃生路線,我已經很感激他了,雖然相處沒幾天,但是刀疤和那幾名警衛兄弟卻讓我感受到了軍人的那種信仰,一種讓人敬仰的信仰。
我們三個蹲坐在機艙裡,靜靜的等待着飛機的起飛。
“放心吧,西南是我老家,我熟,到時候我帶你回家”,張木突然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說道。
“回家”,當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我感到眼淚流了下來,确實,好久沒有回家了。
随着外面指揮塔的聲音,貨機有條不紊的開始起飛,不一會兒,整個濱海盡收眼底。
濱海再見,十七姐再見,我,還會回來的!!!
貨機漸漸的将整個濱海撇在屁股後面,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回來,還能再見到那些想見或者不想見的人,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會回來。
經過一個晚上的激戰,我們三個也累到了極點,坐下來沒多長時間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從玻璃照進了機艙,灑在張木和冷冷的臉上,給他們熟睡的臉龐鍍上了一層金黃色。
可能是因為要回家的緣故,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或可察覺或者不可察覺的笑容,我想,他們在夢裡一定笑得很甜。
說實話,這段時間在濱海經曆了太多的勾心鬥角,太多令人心寒的的事情。所以當看到他們臉上那種純真的笑容之後,心裡一酸,眼淚差點流出來。
有家人的感覺真好,想想現在和媽媽爺爺分别兩地,心裡也難免有些難受。
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湊到窗戶旁邊向外看去。
我雖然這段時間經曆過輝煌,擁有過至高的權利,但是這卻是我第一次坐飛機,雖然是貨機,但是心裡難免還是有些小激動。
我趴在窗戶旁邊向外看去,早晨的太陽剛剛升起,我們的貨機穿梭在不薄不厚的雲層中,一些潔白的雲彩被太陽的光芒照耀成金色,煞是好看。
想想爺爺和媽媽還從沒坐過飛機,心想如果有機會回去一定要帶他們也去坐一次飛機,不為旅行,不為趕路,隻為了早晨能看到這些許的景色,隻為了能感受一下真正的早晨的氣息。
沒過多長時間,地上小小的樓房開始慢慢的變大,我知道我們開始往下降落了,于是就将還在睡着的張木兄妹叫醒,他們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我一眼,然後也湊到窗戶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