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我的佛系田園

第688回

我的佛系田園 竹子米 2575 2024-01-31 01:10

  此情此景,不宜久留,羅青羽和陸道長不約而同的達成共識。

  “時候不早,走喽。”老人收起魚杆,拎起泡在水邊的魚簍,給那對年輕人留了一句話,“相逢即是有緣,貧道贈二位一句,未來一個月内不要出遠門。”

  那位年輕姑娘贈他水果,他回贈一次忠告,了卻今天這場緣分。

  “啊?為什麼?”年輕姑娘不解的追問。

  她的男友則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對女友的刨根問底感到無奈。

  老人隻笑了笑,沒有回答她,拎起自己的東西。他身材矮小,仿佛佝偻着身軀慢慢離開。

  他一走,羅青羽亦不久留。

  剛才聊天的時候,老人聲稱與她是萍水相逢,但一見如故。

  此刻大道朝天,各走一邊,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羅青羽把自造的垃圾收拾好,扇子放在籃子裡,将之挽在手臂裡。然後沖三人擺一下手,施施然的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三人挽留不住,巴巴的看着一老一少走出視線範圍。

  沒能和二人拍到合照,比爾深感遺憾。

  而他的朋友面面相觑,不過男青年心大,隻恨漢服姑娘走得早,他還沒和她談上話呢,扼腕~。年輕姑娘則心情忐忑,老人走前的那番話讓她耿耿于懷。

  晚上,這邊風景好,他們索性舉辦篝火派對。谷采吟帶來兩名女同事,艾達和顧一帆都過來了。

  随他們來的還有村裡的幾位年輕人,人多熱鬧嘛。

  得知白天的事,顧一帆勸他倆留在大谷莊玩一個月算了。這兒的山林多,探險或尋找秘境什麼的,玩一個月絕對沒問題。

  “老人的話,聽聽無妨。”末了,他說。

  “這你也信?”他的話讓谷采吟覺得好笑,“丁家曾說大谷莊風水好,養人,長壽,可我叔伯家有位嬸子40多歲就死了,這怎麼解釋?因為她是嫁來的?”

  那位嬸子是在十幾年前回娘家的路上遭遇車禍死的,難得逮住機會嘲諷顧一帆,谷采吟故意省略這一點不提,看他怎麼解釋。

  怎麼說呢,她現在對顧一帆有一種“愛而不得便因愛生恨”的心理。以前他對她愛理不理,如今兩人即将成為一家,他做姐夫的以後要容忍她,包容她。

  說實話,這種感覺很奇妙。

  谷采吟笑盈盈的等待顧一帆反駁,而她所料不差,對方确實不知道這件事。

  他大少爺自回老家以來,一直遊山玩水,要麼躲在家裡自娛自樂,向來不管别人的家務事。況且他回村才幾年時間,村裡以前發生過的事他哪裡知曉?

  “總之,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顧一帆不與她争辯,僅僅是微笑相勸,“一個月而已,不算長。”

  人以群分,阿青是個實在人,她認識的人幾乎沒有吹牛皮的。即便她和老人是萍水相逢,在家歇一個月又不會掉塊肉。

  安全第一,其餘都是虛的。

  “可他們已經在外邊了!”谷采吟好笑道,“讓不要出遠門,那他們應該先回家才行。”

  “哈哈哈……”這話使旁人哄堂大笑。

  尤其那位男青年,贊賞的沖谷采吟豎起大拇指:“這話對頭,所以我們要先回家。”最後一句是對女友說的。

  作為當事人,他極其讨厭安排好的行程被一些莫須有的事情打擾。不是不珍惜小命,算命的話能信?除了吓唬吓唬女人,試問在場有哪個男人會當真?

  哦,對,有一個,姓顧的。

  面對一群話不投機的人,顧一帆的心很累。要不是看在妻子的份上,他真的不願意來。還好有先見之明,他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和自己村裡的人聊别的。

  楊雨嫣的事他略知一二,之前不以為然,後來發生一連串的事,才開始半信半疑。

  當然,這是别人的家事,他不方便拎出來講。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負責,他也希望老人的話不準。

  唉,随緣吧。

  艾達雖察覺氣氛不對,可她對谷采吟曾經暗戀過丈夫的事一無所知。顧一帆什麼都沒說過,加上她也認為算命是一種迷.信,便對丈夫被怼一事愛莫能助。

  比爾神經粗大,在這件事上百分百支持女友,絲毫不給姐夫面子。

  見顧一帆當衆吃癟,谷采吟心裡甭提有多高興。見好就收,勝算方能長久,她不再揪着這個話題,開始和同事有說有笑。

  都是年輕人,玩得比較盡興,直到零點多才離開。

  有人提出直接在這兒露營,可他們沒帶帳篷。而村裡的年輕人被上次的事鬧出心理陰影,極力反對,說半夜有蛇蟲山蛭爬上身,于是作罷,返回村裡。

  他們輕松惬意,羅青羽卻心情沉重,又把那張貴妃椅搬出院子。播放悠揚中帶着一點小哀怨的樂曲,她躺在椅子上,随着音樂的旋律心潮起伏,思緒萬千。

  心情一不好就想跳舞,靈感源源不斷的湧現。

  大哥後天的婚禮,爸媽在城裡籌備婚禮細節,還有大舅、大舅媽幫忙。說好了的,幹爸幹媽明天傍晚進城,而她什麼時候到場都行。

  礙于那雙悲催的眼睛,全家人對她的要求極低,自己開心就好。

  所以,她明天還有一天時間拍視頻……

  淩晨的兩點多,羅家小院裡燈火通明,四隻貓相約跳牆出去浪了,四隻狗分别散在家裡、窩裡和院裡睡覺。

  藥室裡,那長長的半窗前,一位姑娘全神貫注的在臉龐上畫着妝。

  她今天畫的淚妝,在外眼角下方粘了一小塊的珍珠片。珠片散發柔潤的光芒,給眼部增添一點魅力。想貼鑽石的,可惜她沒有,改天買一盒碎鑽回來。

  梳着單螺髻,用一根金絲纏繞。

  換上緊身的袒領,淺青衫子杏花裙,短袖,可以戴上臂钏。戴上年哥送的一金枝綠寶石項鍊,就一小截,華而不媚,豔而不俗。

  在日出前,她提着燈籠,拿着拍攝工具穿行在夜林間。

  白天的時候,她和陸道長在湖泊閑聊,卻沒上峰頂。今早便在峰頂起舞,了了昨日的心願。上峰頂前略略看過,湖邊以及周圍沒人。

  選擇一處光秃秃的山石,不停的試位,調整鏡頭,終于在天蒙蒙亮前開拍。音樂響起,聽着仿佛從遙遠地方傳來的天籁之音,她心情淡然,雙手高揚。

  這是招牌動作,用以調整狀态,剪輯的時候可能會删。

  歲月無常,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

  她知道,卻有口難言,唯有一縷憂傷寄于山水之間。每個人都有無奈之處,這,就是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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