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我的佛系田園

第189回

我的佛系田園 竹子米 2672 2024-01-31 01:10

  年哥是義兄,是沒有皿緣的大帥哥,直白點說是外人,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像個女漢子。

  沒有女孩子的柔弱姿态,是她前世隐約的一點遺憾。

  本想弄一個優雅摔倒的鏡頭,給他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轉念一想,她已經把草背回來了,再裝逼未免太假太矯情?

  “嗨,年哥,你來了,幹爸幹媽呢?
”頂着一頭草,先讓女性的柔弱與矜持飛一陣的羅青羽舉止大方,态度自然地向他揮揮手,“别這麼看我,插你眼睛哦。

  說罷,肩挑着鋤頭,手拄拐杖,兀自往柴房那邊走。
剛挖的草藥要清洗一遍再進行烘焙待用,不能放在藥室。

  其實她很讨厭男人用同情憐憫的目光看自己,特麼的,誰不想柔弱?
誰不想矜持?
環境允許才行啊!
再說了,她天生力氣比一般女孩大,有什麼辦法?

  加上老哥受着傷,老爸老媽年紀大了,她除了靠自己還能怎樣?

  話說,這股讨厭的感覺怎麼那麼熟悉?

  一不小心想起一段讨厭的經曆,她緊皺眉頭往年哥那邊瞅一眼:

  “……”

  倆臭男人不僅不來幫忙,竟然在客廳指着她笑得前仰後翻。
由此可見,他們這麼大年紀還單身是有原因的,帥有什麼用?
中看不中用,活該找不到女朋友。

  剛才應該是錯覺,年哥方才的眼神跟她前世遇到的一個男人頗為相似,同樣是一副不可思議的面孔,好像在問她是不是女人?

  當然,兩個男人長得不像,那男人相貌平平,屬于丢入人海要憑身高才能勉強辨認出來那種。

  不像年哥,帥氣的長相、優雅的氣質一貫耀眼騷包。

  嗤,少見多怪,女人就不能扛煤氣罐上樓了?
女人就不能頭上頂草?
雖然後來證明他是老哥的朋友,她還煮了一頓飯給他吃,可對他的觀感一直不大好。

  當然,年哥是自己人,他愛怎麼笑都無所謂。

  “小青,要不要幫忙?
”笑了一場,年哥總算想起自己的紳士風度,放下杯子憋笑來到跟前,看看她頭頂的一座小山,嘴角不斷抽搐,“……你怎麼扛上去的?

  噗,還是很想笑。

  “笑吧笑吧,恕你無罪,”羅青羽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别擋道,壓傷你我不負責的。

  一群弱雞,好意思笑她?

  “你幹嘛不分批搬?
讓你哥去幫忙。
”年哥忍俊不禁,伸手碰碰她頭頂綁得緊實的草,撸起袖子,“放下放下,讓我試試有多重。

  “别玩了,下雪呢。
”羅青羽推開他,“我的無人機呢?

  “你哥在裝,重不重?

  “廢話,起開!
”她把鋤頭遞給他,自己用拐杖支撐……其實不重,但她不能表現得太強悍,柔弱小仙女的形象應該可以挽救一下下的,“趁我還有力氣……”

  诶瑪,要倒了要倒了,步履踉跄站不穩的樣子,感覺世界欠她一座小金人獎。

  噗哧,農大帥哥忍着笑,臉上的滄桑深沉蕩然無存,一邊伸手扶着一邊随着她走,“放下放下,我跟你哥扛。

  哦?
即将拐向廚房那邊的水泥路,她已經看到幹爸幹媽的身影,頓時氣一洩,她連人帶草一起摔翻在地。

  “哎呀我不行了……”作為一名曾經編過音樂劇的優秀舞蹈演員,雖然不累,也可以喘出上氣不接下氣的效果,“年哥,接下來就拜托你們了……”

  農伯年:“……”你個戲精。

  “青青?
你一個人背回來的?

”葉喬跑過來了,難以置信地瞪着那摞絕對超過百斤重的新鮮草藥,“怎麼不喊人幫你?
起來起來,沒摔着吧?

  “沒有,”羅青羽扶着幹媽溫暖的手,就勢站起來,“我力氣大,以為扛得回來……”

  “以為以為,你是女孩子。
”葉喬心疼地幫她拍拍身上的殘雪,并指揮自己兒子,“阿年,你跟阿賓擡回去。
真是的,有兩個大男人在,你不懂使喚呀?
用得着你一個女孩逞強?

  “沒事,不是扛回來了嗎?
我挺厲害的。
”好久沒聽到這麼暖心的話了,在親生的家人面前,人人都知道她是金剛小仙女~。

  瞧瞧,她親爹親媽一臉無語地在看熱鬧,反而幹媽更像親媽。

  倒是兩位哥哥心地好,沒戳穿她,一前一後憋着笑,用鋤頭把藥草扛去柴房。
不擡不知道,一擡吓一跳,這重量讓他倆單挑的話,絕對不像她那般輕松。

  “快去洗個澡,待會兒吃餃子,今晚吃海鮮。
”幹媽貼心道。

  “哦好。
”能夠挽回柔弱小仙女的形象,羅青羽樂得很,沖幹爹揮揮手,“幹爸,好久不見了,您比去年更年輕了。

  “貧嘴,快去洗一洗,一個女孩搞得這麼狼狽,像什麼話?
”見她一副乖覺模樣,農父心裡覺得好笑,但沒說出來。

  要不是看過圖片,他很難想象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能夠一拳捶爆車輛。
老崔跟他抱怨過,并拜托他幫忙勸勸。
他怎麼勸?
人家親生父母不樂意。

  “你倆别被她騙了,”谷甯和羅宇生被女兒的演技驚呆了,一臉無語道,“這丫頭從小就比尋常孩子力氣大,從來不喊累。

  “哎,她扛得起是一回事,有男士在場不必強出頭。
萬一養成習慣,以後在外邊工作累活重活全歸她幹,多吃虧啊。
”葉喬笑言。

  職場殘酷,不管男女,能者多勞是一定的,尤其是苦力活。
不早早學會推卸責任,遲早要吃虧受累。

  “我就怕這一點,所以從小不讓她學這些,偏不聽。
”兩個媽媽閑嗑着。

  再說,學那麼厲害有什麼用?
家裡無權無勢,在外邊還得受人欺負,家人卻無法幫她出頭。

  加上她身上的異象,做父母的更加忌憚。
回頭找個機會勸她低調一些,遇事多忍讓,别惹人注意。

  兩位父親在後頭慢慢跟上,農父低聲問:“老羅,你們當初怎麼不讓孩子考軍校?
我聽說她在學校曾被軍部的人找過兩回。

  “唉,”羅宇生不知怎麼解釋好,孩子眼睛的事不願再提起,“她媽舍不得,家裡有一位在受苦受難,全家人提心吊膽,實在不忍心把她也送去受苦,所以……”

  所以,就這樣咯。

  “她力氣這麼大,可惜了。
”農父略惋惜。

  “沒辦法,她的志向不在軍營,隻想好好跳舞。
反正家裡不缺錢,她愛幹嘛幹嘛。
”看到兒子每次受傷歸來,當父母的揪心揪肺的疼,哪舍得再送一個去?

  “對了,你們說阿年要回内地投資生物藥物研究所?
找到地方沒?

  “這次提前回來就是為這事,他和幾位合作夥伴選了地址,打算抽時間過去瞧瞧。
我和他媽不放心,想去幫忙掌掌眼,你跟阿甯要是閑着不如一起去看看?

  看天氣,這雪下不了幾天。
離過年至少還有一個月,大把時間逛,就當旅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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