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扼住巨龍的命脈
一劍出,鋒芒仍留天地間!
這不單單是威力上的升華,更是一種境界上的升華。
張玄看向了那站在荒寂平原上的岣嵝身影。
楊守墓也恰時轉身,看到張玄,開口:“小輩,你來此做什麼?”
張玄回答:“感覺這裡有變,來看看。”
楊守墓上下打量張玄,随後出聲:“楚铮死了麼?”
張玄一點都不意外楊守墓說出楚铮兩字,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沒有開口,給了楊守墓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張玄雖沒有出聲,但楊守墓已經從他的神态動作當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楊守墓眼中出現落寞神色,“昆侖山,活死人,當真是隐氣時代,當年的天驕,此刻卻離不開那個冰窟,實為可悲。”
張玄搖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他不過是在等一個機會,沒有可悲之說。”
楊守墓突然一笑,“你倒是看得比我要通透,進屋坐會兒吧,我給你盛碗湯。”
“不必麻煩了。”張玄擺手,“我來找尋一些變化根源,還有事要做。”
“年輕就是充滿活力啊。”楊守墓歎道,“也罷,你身份不同,有些事,也是時候該讓你知道了,你想找尋什麼?”
張玄問道:“我隻想知道,這墓,與市内地宮,到底有沒有牽連?”
楊守墓點了點頭,“貫通。”
張玄又問:“現在這墓生變了麼?”
“剛剛發生變化。”楊守墓持劍的手一揮,他手中青鋒,于天際做了個旋轉,随後矗立在張玄腳邊。
張玄看了眼腳邊的劍,問道:“墓裡有什麼?”
楊守墓張嘴,輕輕吐出兩個字,“傳承。”
“多謝前輩。”張玄沖楊守墓抱拳,随後轉身,拉開車門,作勢要離去。
“這把劍,你不拿?”楊守墓眼中帶了點驚訝。
“不拿。”張玄搖頭,“我的敵人夠多了,拿了這把劍,恐怕我就永無甯日了。”
楊守墓開口:“你知不知道,這把劍,代表着什麼?”
張玄摸了摸鼻頭,“大概能猜出來一點吧,之前有人,經常會跟我提到一把劍,應該對于這個将要大變的世界,很關鍵。”
“你不動心?”
張玄搖頭,“動心和敢拿是兩回事,而且我這個人,很實在,沒有看到實在的好處,我是不喜歡惹什麼麻煩的。”
張玄說完,直接上車,随後一腳油門離開。
楊守墓看着直插在地面的那把青鋒,搖了搖頭,也沒理會,走進自己的籬笆院内。
銀州城區,當初那一塊地已經徹底被九局所封鎖,當地震發生後,無數官方車輛更是将前來此處的道路都封鎖。
自從地宮現身,九局就投入不少人力在此研究,此時地宮上面,已經圍滿了人。
幾乎人人都穿着防護服,抵禦空氣中那些狂暴靈氣的沖擊。
白袍客看着一個又一個剛剛發來的數據,空氣中靈氣蘊含的指數,在直線上升,而地宮下的靈氣濃郁度,已經達到一個驚人的地步,哪怕是普通的禦氣高手下去,沒穿防護服,都會被這些狂暴的靈氣所影響到。
張玄提前給白袍客說了車牌号,駕車一路無阻的來到這裡。
“情況如何了?”張玄大步走來,問向白袍客。
“情況超出預想範疇。”白袍客臉色有些不好看,“現在全世界,有着諸多這樣的地宮,可這些地宮一直都處于一個平穩的階段,可以慢慢探索,不過剛剛的地震,好像是讓地宮連同了某一處,導緻裡面的靈氣聚集增加,怎麼形容呢,就像是屋内通風一樣吧,原本隻開了一個方向的窗戶,感受沒有那麼強烈,當兩個方向的窗戶一起打開後,裡面的靈氣就變得暴躁起來了。”
張玄聽到白袍客的解釋,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張玄才得到消息,地宮和王陵墓穴已經貫通,那裡的變故,直接影響到了地宮。
而地宮生變,影響到的,就是居住在城内的普通人了。
要知道,銀州雖然隻是一個小城市,但人口有百萬,一旦地宮出現什麼無法控制的變化,那所造成的後果,無法想象。
張玄接過白袍客遞來的防護服,一邊套在身上,一邊繼續問道:“關于地宮,你們現在探索到了什麼程度,裡面空間有多大?”
“還沒探索完成。”白袍客搖頭,“在地宮下面,靈氣非常濃郁,形成很強大的磁場,導緻機械設備根本就沒辦法正常運轉,探索進度非常緩慢,且在裡面,出現了不下二十具如同上次一樣的機關人,實力強橫,如果沒有高手帶隊,根本就沒辦法進行探索,可九局高手雖多,也不可能全部集中到這一個地宮來,現在我們根本不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況已經彙報上去,局内已經派人趕來了。”
張玄點點頭,“把現在探索到的進度給我看一下。”
白袍客揮了揮手,他身後一人遞過來一份文件。
“師叔,所有關于地宮現階段的探索報告,都在這了。”
張玄接過文件,看了一眼,最前面的幾張,都是一些照片,地宮内,到處都充滿那樣的高塔,照片的角度有很多,其中幾張以俯瞰角度拍攝的,讓張玄不禁多看了兩眼。
看着這些照片,張玄不知為何,總感覺心中有一股憋悶無法釋放出來,這種感覺讓他格外的難受,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些煩躁的情緒。
“你有沒有感覺到,這些高塔做排列成的形狀,像是一把兵器?”張玄指着那張俯瞰視角的照片。
“兵器?”白袍客眼中露出狐疑神色,“沒有啊師叔。”
“這顯然像一把長矛,扼住巨龍的命脈。”
白袍客眼中盡是不解,“師叔,這不像長矛啊,而且哪來的巨龍?”
白袍客心中不解,殊不知,張玄在說出剛剛那句話後,也是一愣,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那句話的,就好像是睡的迷迷糊糊的人,突然來了一句無厘頭的夢話一樣,别人聽不懂,自己也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