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拓笑了笑,沒再問什麼。
這莊氏很是有趣。
瞧着是什麼都沒說,這不什麼都說了麼?
要說趙拓有什麼特殊的喜好,那定然是沒有的。
他也非是什麼朋友遍天下的,平素結交,酒肉朋友多。
雖然都說趙六郎如何如何神仙品貌,實則也有人說他喜怒無常的。
也隻這姚三郎與他是真的好朋友。
不管是怎麼打聽到的,顯見大娘子是用心了的。
偏又什麼都沒問。隻說少喝酒。
趙拓心情極好的騎馬去了姚家。
姚三郎出來迎接:“寒輕到了,兄候着你許久了。”
“三天兩頭擺宴,今日又是為何?也虧得你姚家有些産業,不就你那些個俸祿,早就不夠吃了。”趙拓搖頭。
“寒輕莫要說笑!今日設宴,自然是有好酒!是我大舅哥從吐蕃帶回來的美酒,你不試試?”姚三郎就一個愛好,愛喝酒。
倒不是那種喝的酩酊的愛,而是喜歡嘗試各種美酒,會喝會品,實在算是個雅緻的人。
趙拓被他拉着,隻能搖頭。
雖然是品酒,可喝酒就是喝酒,喝不醉也是喝了的。
晚間回到了晉王府,趙拓也是有些暈。
徑自去了大娘子屋子裡。
正見屋子裡亮着燈火。
“大娘子,是郎君來了。”外頭丫頭道。
莊皎皎起身:“是郎君回來了。”
“打攪大娘子了,我這喝的多了些。”趙拓扶額,裝模作樣。
“我本就是等着郎君回來的。郎君回來,來不來我這裡的,我隻需聽着回來就安心了,如今來我這裡不是正好?你們趕緊打水,伺候郎君洗漱,叫廚房将溫着的湯飯拿來。再拿一小罐薄荷膏去,郎君喝了酒,恐怕要頭疼的。”
“大娘子很會安排,今日衣衫也很是合适。”
“這本該是我分内事。郎君先坐下來。”
莊皎皎笑道。
等趙拓洗漱過,換了家常的袍子,又坐在桌前喝上熱乎乎的湯之後,果然舒服多了。
原本倒也沒多難受吧,但是誰還不喜歡被伺候着?
等到終于到了歇息時候,趙拓倒是不裝了。
十分的勤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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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皎皎受不住時候也不客氣,就往他後背掐了幾下。
完事後,趙拓隻呲牙:“大娘子手勁兒忒大。”
“郎君力氣更大。”莊皎皎哼了一下。
“那是為夫的不是了。娘子千萬原諒。”趙拓笑着身後抱住了莊皎皎。
“對了,今日給王妃請安,可有什麼事?娘子剛進門,臉嫩,要是受委屈了,要跟我說才是。”趙拓道。
“郎君也說我剛進門,哪裡就有什麼委屈了。不過是婆婆妯娌之間的事,沒什麼要緊的。時辰不早,郎君困不困?”莊皎皎問道。
她柔聲細語,透着些疲累與軟糯,聽得趙拓心裡貓爪一樣。
“原本是困的,聽娘子一說,竟精神起來。”說着,就抓住了莊皎皎的手:“娘子要負責……”
“哎呀……”莊皎皎猝不及防就被拉到了趙拓身上。
又是好一番折騰。
莊皎皎可是叫折騰的沒一點力氣了。
要不是莊皎皎眼神實在是可憐,隻怕趙拓還要再來一回呢。
他正十八,可是正愣頭青時候呢。
洗漱過再躺下,莊皎皎可憐兮兮:“郎君放過我吧,哪裡經得住這樣……”
“哪樣?”趙拓壞笑。
莊皎皎隻是抓着他的手搖了搖。
“好好好,娘子歇息,我不動你就是了。”趙拓笑了笑。
兩個人于是休息,倒是依偎在一起,十分親密的樣子。
隻可惜,雖然是新婚燕爾,可并不熟悉的兩個人,沒有一個是蠢人。
哪裡真就能親密起來。
白天的事,都心照不宣。
趙拓又不是真的如今就開始倚重妻子了,宴會而已,熟悉老友又不是什麼特殊大場合。
更衣不更衣都不算什麼大事。
非要叫莊皎皎來給安排一場,不過是看看她如何辦事。
亦或者,就是故意勞動她一場。
而莊皎皎本人呢,明明可以叫前頭丫頭們去拿衣裳,偏要自己去。
不過是還不熟悉的兩口子互相試探,彼此知道就算了。
誰也沒有一來就跟誰恩愛起來的。
何況,趙拓看不上莊皎皎家門第,這一點莊皎皎很清楚。
也不去要這個強,天長日久,自有磨合好的一天。
反正到這裡就不用想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了。(插播,互相試探磨合有,一開始就一對一沒有,介意的介意退,不要來罵我。)
莊皎皎扭了扭,尋個舒服姿勢,靠着趙拓也沒挪開。
很快便睡過去了。
趙拓也沒推她,反倒是也動了動,叫她靠的舒服。
一夜無話。
早上起來,兩個人洗漱後,趙拓就在這裡用膳,然後才去衙門裡。
正是用膳時候,就見一個丫頭進來:“郎君,大娘子,溫姑娘,宋姑娘,胡姑娘,王姑娘都過來問安來了。”
莊皎皎依舊給趙拓盛湯,等湯放好才道:“既然來了,請去廳裡坐着吧,這麼早來,想來沒用早膳,你看着上些點心茶水的。我這頭與郎君一會就好了。”
趙拓挑眉嘴角含笑,沒說話,隻是拿起了勺子。
丫頭翠珠看了一眼趙拓,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隻能應了:“是,奴這就去。”
外頭,四位姑娘正候着,見翠珠出來就迎上來。
“四位姑娘,大娘子請你們先去廳裡候着,說是郎君和大娘子用膳一會就好了。”翠珠道。
“既然是郎君用膳,我們理應伺候才是。哦,大娘子也是該伺候的呀。”溫姑娘笑道。
話中自然帶着一股子驕狂。
“是呢,我們幾個理應伺候郎君和大娘子的。”胡姑娘也道。
“幾位姑娘想要伺候郎君與大娘子也不必急在一時。今日,是郎君起的遲了些,這不是還趕着去衙門麼。”翠珠道。
“喲,翠珠姑娘這才幾日,就這麼盡心盡力起來。究竟是郎君起來的遲了着急呀,還是大娘子不樂意我們伺候呀?”溫姑娘哼了一下。
“奴是伺候大娘子的人,自然盡心盡力。溫姑娘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叫人聽了,難免說大娘子不好的話。”翠珠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