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是這麼說,他壓根沒打算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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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雲雖然也是怕,但是還是極力要趙拓信了這些話。她此時真是豁出去了,反正她這一輩子毀了。怎麼能叫旁人舒服?
要說莊皎皎與她有仇,那不是,絕沒有的。
可人要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就是會對别人散發這種惡意。
她們會覺得誰叫你過得好呢?
誰叫你比我強呢?
都是一樣的人啊,你憑什麼呢?
這種人一旦失去理智,就是那種臨死也拉墊背的。
隻是莊皎皎不懂,她也沒到那份上啊,怎麼就能這麼豁出去呢?
是圖什麼?
莊守業歎口氣:“究竟是心術不正,誰也救不了你。”
趙拓看柳青雲:“這是你妹妹,你有什麼想法?”
柳青雲渾身顫抖:“學生但憑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處置。”
“那就灌了啞藥,免得胡說。然後送去庶人趙開那吧。”莊皎皎淡淡:“當然了,柳家姑娘識文斷字的,要是還會寫,就把手也廢掉。留個左手不耽誤吃飯就行。”
柳如雲大驚,怒罵:“你這個毒婦,你……唔……”
元津眼疾手快的又把破布塞回去了。
“多謝太子妃娘娘不殺之恩。”柳青雲總算是沒那麼抖了,雖然他也一度想要像他的名字一般青雲直上,可到底抵不過現實。
碰壁之後,就清醒過來了。
不管怎麼樣,柳如雲是毀了。這樣的性格,他也不想她日後還能再如何。
其實如今這樣處置最好,要是還能叫她嫁出去,都未必是好事。
很快,柳如雲就别拉走,從太子府出來的不過是一頂轎子罷了,從城裡送去郊外的時候,早就換了馬車,究竟沒有人知道這是誰,又去哪裡。
管了啞藥,斷了右手經脈的柳如雲,此時臉色刷白。
可她再見着了如今每天都在狂怒的趙開,才是噩夢的開始。
送來的人,自然是元津。
元津的臉,趙開當然認識。
他沙啞着聲音:“怎麼了?老六做了太子,這是派你過來滅口了?”
“瞧您說的,小人是來送柳側妃的。柳側妃今日去了太子府,胡言亂語,竟是上趕着要給我們太子殿下做妾,要給太子妃娘娘分憂呢。這不,太子殿下與您兄弟情深,特地叫小人送了她過來。”元津一擺手,柳如雲被拉下來。
她搖頭,想叫想跑,可被人死死的拉着。
趙開陰鸷的目光看過去:“柳氏?我倒是忘記了,你是莊氏的表妹。”
元津一笑,功成身退。
做下人的也一樣啊,誰還不希望自己的環境好一點?
府中多好啊?唐二如今都做官去了。
等太子殿下登基了,他元津也是一樣,怎麼也做個小官。
不叫人瞎折騰,他們日子才好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多好啊,這姓柳的簡直是個禍害。
惡人們就該互相折磨,就好好折磨去好了。
柳如雲不停往後退,可這裡大門關閉,趙開步步緊逼,她還能去哪裡?
另一頭,送走了禍害,天也黑透了,莊守業半晌都不知道說什麼。
心情低落的緊。
孫大娘子道:“我們莊家養孩子,都是規矩的很,姐妹和睦也是真的和睦。雖說殿下沒信那些,我還是要說的。皎皎在家時候,雖然家裡也就是一般家世,可都是疼愛的很。從未受過委屈的。”
“嶽母多慮,小婿就是怕處置了柳氏,反倒是叫您二老多想。這才請了您兩位來。此時已經沒事了,這種人不必多想。這柳青雲我看倒還是個懂事的。此番也算解決了。”趙拓笑道。
孫大娘子點頭。
“不早了,爹爹和母親沒吃晚膳吧?就在府裡吃吧。”莊皎皎笑道:“去,擺膳吧。”
至于柳青雲,已經被趕出去了。他要是不想死,就隻能把今日的一切咽下去。
當然了,他肯定不想死。
孫大娘子和莊守業拒絕了,但是還是被留下來了。
趙拓貼心的給他們說話的空間,自己去後頭看孩子了。
莊皎皎笑道:“爹爹不要難過,這事咱們又沒錯。六郎也确實是擔心你們誤會的。他性格,你們還不知道?”
“說是這麼說,可如今,他是太子了……”莊守業歎氣。
“是太子怎麼了?結發夫妻,我從進了晉王府至今,從沒出過錯。該做的都做了。至于娘家的事,便是我真的與人議親又如何?”莊皎皎底氣很足。
這可不是那種女子議過親就是大事的年代。
“再說了,那賀家,我從頭到尾也沒瞧上啊。六郎怎麼會信?”莊皎皎給莊守業和孫氏夾菜:“别介意了,六郎隻是着急,這才不管時間的。”
“你爹爹也是恨這柳氏,和柳家真不是東西。”孫大娘子道。
“不管如何,與柳家,今日起就斷了親。還好柳青雲是個明白人,不至于再鬧事了。這些糊塗親戚日後不搭理就是了。倒也不會再有一個柳如雲了。”
孫大娘子這才點頭。
吃過了晚膳,說什麼他們也要回去。莊皎皎就派車送。
趙拓送到府外,扶着二老上了車:“嶽父嶽母慢走,小婿改日再去拜見。”
端的是禮數周到。
莊守業和孫大娘子心裡也好受多了,走遠了,孫大娘子歎氣:“究竟是女婿好。要是換成猜忌心重的,還不知如何呢。”
“我無能,竟叫孩子們受委屈。”莊守業眼圈都濕了。
“快别想了,咱們這時候出來,老太太不知道如何擔心呢。回去再叫看見你這樣,怎麼辦是好?”孫大娘子道。
莊守業點頭不說話了。
回府後,果然老太太第一時間就叫去。
去了将事情說了,老太太也是氣得不輕,好在解決了。
又說太子多體貼,叫去是為什麼,說兩口子關系好着呢。
這才安撫了老太太,這種事不能瞞着,越是瞞着,老太太越是多想呢。
另一頭。正院裡,趙拓過去,就見莊皎皎正坐着喝茶呢。
瞧見他就笑,隻是那笑吧,很是有内涵。
“娘子這是想什麼呢?”趙拓走過去道。
“我在想,我家夫君是真的沒信那些胡話呢,還是假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