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皎皎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們背後嘀咕什麼。
反正小五做事有分寸,他教導弟弟,也不許弟弟以後口無遮攔的。
反正,小十還是被教訓了。
蔫巴巴的回到了自己房間。
他還小嘛,堅決要跟九哥哥住一起,也沒人攔着。
此時小九看他:“五哥哥沒打你吧?”
“沒有。”那倒是不至于。
“哦,那罵你了?五哥哥兇起來好厲害的,你就忍一下嘛。”小九道。
最為弟弟,又不是沒見識過這個……
四哥哥還好,兇也是吓唬一下,五哥哥有時候一笑都吓人。
“五哥哥覺得我打架還輸了好丢人……”小十繼續蔫巴巴。
小九瞠目結舌,不是這……這是不是不對?
“五哥哥還說,以後嫌棄人家難看,也不能說出來。既然要是說出來了,就意味着是挑釁,要打架。那就不能輸。不然更丢人了。”
小九:……好像說的對?
反正不管怎麼說,孩子還是受教了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嗯。
天冷起來時候,太上皇開始咳嗽了。
一開始隻是一點點小咳嗽,喝了點梨湯,老爺子藥都不想吃呢。
可漸漸就嚴重起來了,半夜咳嗽的睡不着。
早上咳嗽的要吐出來。
趙拓和莊皎皎一早上來看,太上皇咳嗽的過了火,竟飯也不想吃了。
這還得了?
人老了,就是要飲食均勻,一時間竟不想吃飯了,這就是大事。
年輕人生病了,三兩天不想吃也沒事,人到了一定歲數,一頓不周到可能就要出大事了。
趙拓顯見的擔心。
太後和陳太妃也是擔心。
畢竟,這是古代,哪怕是太後呢,有沒有太上皇這個人,她們的日子可不一樣呢。
莊皎皎正問詢禦醫呢。
禦醫的意思是:“夜裡有些受寒了,臣問了伺候的大人,說太上皇夜裡因為熱,後心大約冷着了。殿中也是實在燥熱。太上皇偏不肯喝藥……”
“我知道民間有個偏方,将生姜切片,含在嘴裡,等沒了味道吐出來。這樣可以快速止咳。雖然不能治本,但是至少可緩解一二。既然太上皇年紀大了不想喝藥,那不如食補如何?梨汁炖冬菇,川貝雪梨,都是能止咳平喘化糖的東西吧?”莊皎皎道。
禦醫一愣:“這……多是給孩童……臣愚昧了。”
可不,孩子是人,老人也是人。
一樣脾胃弱嘛。
“銀耳也是有這個功效的,太上皇身子好,适當下火也不會有事的。平時茶飲也換些适合的。冬天幹燥,就不要太拘泥這個。屋裡适當透氣,不要光想着不能受寒。以後晚上睡覺,把地面灑一層水。”
除了鋪着地毯的地方,其餘地方都是青磚和石闆嘛,灑水就是了。
吳争鳴應着,心想這也是法子。
光放水盆子還不好使呢。
太上皇咳嗽的厲害,不想吃飯,自然沒精神了。
過了一會,送來了銀耳湯,他老人家也不想吃,可看着兒孫們的眼神,算了還是吃吧。
吃了一小碗,倒也覺得喉嚨舒服多了。
又想咳嗽時候,吳争鳴将生姜送來。
太上皇嫌棄的含進去,深吸氣過了一小會,還真覺得緩解了些。
當然這隻是個治标的小法子,要想治咳嗽,還得慢慢來。
好在人能吃進去東西了,舒服些之後,就能喝藥了。
“爹爹不必擔心,不過小病,左不過三兩日就見成效。”莊皎皎道。
含着姜片的太上皇點頭:“嗯。”
“大爹爹不要愁,反正就……就逼着眼喝藥,喝三天就好了。我上回生病就這樣。”太子道。
太上皇看着他笑着點點頭。
“那你們幾個去念書吧,晚上再來看看大爹爹?”莊皎皎道。
太子兄弟幾個起身:“那我們走啦,大爹爹好好吃飯好好喝藥哦。”
太上皇擺擺手。
不多時,趙拓也起身:“今日要見幾個人,我也得走,中午再來。皇後是去太後娘娘那?還是回去?”
“既然是中午來,就叫你媳婦去我那,離得近,别扛着肚子亂跑了。”太後道。
“是,那我去太後娘娘那。官家快去吧。”莊皎皎擺手。
因為叫了官家,就被官家瞪了一眼。
莊皎皎隻是笑了一下。
等他走了,太上皇也把姜片吐了:“還真有點用!”
他漱口,将那一股子辛辣的味道洗了洗。
“您多多的喝水,估摸着過了這一日,就緩解多了。”咳嗽是真難受,有時候咳嗽狠了,感覺肺都要出來了。
“嗯,你快去,去休息去吧。中午再來,咱們一家子擺宴。”太上皇精神了些,擺手道。
于是,太後就跟皇後一起走了。
留下陳太妃照料。
陳太妃笑道:“官家好些了?多大個人,不喝藥。要是早個兩三天就喝藥,早就好了。”咳嗽也不是一下子這麼嚴重的。
“苦的很,我不愛喝。喝了藥更不想吃飯了。”太上皇皺眉。
“官家!”陳太妃蹙眉。
#送888現金紅包#關注vx.公衆号【書友大本營】,看熱門神作,抽888現金紅包!
“好好好,喝藥喝藥。”太上皇隻好妥協:“你也不年輕了,這脾氣還大。”
“我還敢有脾氣?我還跟您有過脾氣?”陳娘子無語的搖搖頭。
她算是很會忍耐了,過去在府裡沒孩子時候,什麼時候有過脾氣?
“好好好,你沒有沒有。”太上皇笑起來:“你們都沒脾氣,你看看老六。哎喲,皇後說什麼他都聽。”
“這話說的,皇後也沒說錯啊。又不是那種攪事的人。裡裡外外,她可辛苦的很。”陳太妃道:“七郎去了東宮,比在我這裡還過的順心。皇後比我想的周到多了。”
“嗯,我又沒說不好,就是這麼一說。挺好的。老六這個倔脾氣,就需要這麼個好媳婦。哎,老六野草一樣長大的,我做的最好的事,就是給他娶了個好媳婦。”
想想也不是不愧疚。
很多年裡,他都忽視了趙拓,很多年中,趙拓才是他唯一的幼子。
可那時候……
罷了。
七郎也比他有福。
“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大家都很好,這樣就好。想多了就沒意思了。”陳太妃道。
她如今連趙開都懶得恨了,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