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又是大郎。”惠安長公主一笑:“去年就是大郎,這孩子果然打的好。”
“可不是,哎喲,瞧瞧這高興的。”惠頌長公主也笑道。
隻見這位益王府大公子過來笑呵呵的說了話,拿了彩頭,就去與他娘子蘇氏說話了。
蘇氏給他擦汗,他就把彩頭裡太子妃放進去的一根钗紮在了蘇氏發間。
兩個人看起來,感情是真的很好。
莊皎皎就瞧着,那端悫公主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反正面色不怎麼好的樣子。
這位益王府的大公子趙乾比趙拓大幾歲,成婚沒幾年,還沒子嗣呢。
與他的大娘子蘇氏感情是很好的,不過益王府比起晉王府就差多了。
因為晉王是官家親弟弟,益王卻是官家堂弟,這就差得多。
也是他們老趙家魔咒,這益王府裡,也沒幾個孩子。
這位大公子如今不過二十多,可這都是前面死了一打才有的。
他沒子嗣,他還有個弟弟比他小兩歲,隻有一個女兒。
中午了,也不好就在這馬球場上用膳。
于是衆人移步去了這裡的一處園子裡。
這裡本就是給打馬球的人們預備的,景色極好。
園林本就是起源自春秋,成熟于宋代。
如今的園林雖然遠不及明清時候那麼鼎盛,但是卻比那時候奢華的園林更具一種美感。
都說唐喜牡丹宋喜梅。
園林也是如此,褪去了唐朝時候的金碧輝煌。宋代的園林更具一種清雅的風貌。
裝點的更多是需要意會的東西。
比如嶙峋的假山,沒幾根的梅枝。
反正,莊皎皎就算是說不來,也覺得這樣清雅的風格很好。
宴席分了男女,女眷這邊,又分了三個區域。
最中間,自然還是那些長輩。
太子和端悫公主也在這邊用。
另外兩邊,就是各家晚輩們。用的是長桌,隻坐一頭,膳食流水一般來,吃幾口又撤。
莊皎皎守着規矩,肯定是吃不舒服的。
她也不在意,晚上回去好好吃就是了。
午膳中,有唱曲子的在回廊唱着。
午膳之後,園子裡遊玩起來。等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兩位長公主就說累了,要回府去歇息,衆人就送了她們走。
太子與太子妃也說該回去了,衆人再送太子與太子妃走。
太子臨走,還叫着端悫一塊,畢竟這妹妹留下來不知道還要做什麼妖,皇室丢不起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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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他們都走了,剩下的年老些的也就找理由先走了。
年輕的翻到不着急,時辰還早,該玩鬧一會就玩鬧一會。
莊皎皎倒與榮王府四郎的娘子何氏還算說的投契,便一道逛園子。
說起是榮王府四郎,如今該說是榮王弟弟了。
畢竟,老榮王過世後,是三郎襲爵了。
雖然這四郎沒搬出來,但是上頭主事的是爹爹還是哥哥,區别可大了去。
“你們府上如何?”何娘子笑着問。
“都挺好,你們呢?”莊皎皎也問。
“哎。”何氏歎氣:“真是沒法說,偏老王爺剛去,我們也不好就搬走。老王爺臨終,說了眼瞎不許分家,總要過幾年。可我們王妃那人,你也見過的。”
何氏搖頭。
這個王妃,說的自然是如今的王妃。新榮王的妻子王氏。
莊皎皎一笑,點了個頭,确實,雖然沒見幾次,可知道那一位不是個好相處的。
比自家府上二娘子還要厲害些的人物。
又因為有兒子,腰杆子硬。
“左不過熬着,過幾年分府就好了。我不與她争就是了。”何氏覺得,莊皎皎與她也差不多。
都是上頭有嫡子長媳壓着的人。
某種角度看,确實如此。
大概區别就在于,莊皎皎和趙拓兩口子不在意吧。
“你也别多想,你如今不是有孕了,好生生下來是要緊。今日這樣的宴會,就不來多好?”莊皎皎也是剛看出她懷孕了。
“哎,哪敢不來,以前不來就不來了。如今府裡再不是以前。我家四郎又沒什麼好差事。哪裡落下一個錯處就叫人拿捏。”何氏歎氣。
莊皎皎也隻跟着歎氣。
确實,雖然老榮王在世那會,是官家疼愛的弟弟,可侄子就不一樣了。
再說了,官家年紀也不小了。
今日這場合,太子都來了,他們能不來嗎?也隻有晉王府老五那樣,喪妻的才能躲過。
兩個也不再說這些事,糟心的很。
就閑話着逛了一陣,莊皎皎擔心累着她,就也沒逛太久。
正好,趙拓的小厮元津來找,說時辰差不多,郎君請大娘子回去了。
何氏就打趣:“瞧你們這新婚夫婦,蜜裡調油似得,快回去吧。”
“嫂子也回吧,累了一日的。改日我們再聚不遲。”莊皎皎道。
“是該回去了,改日我請你。”何氏笑着擺手。
兩個分别,各自去找自家人和馬車了。
莊皎皎瞧見趙拓時候,他也不急,正坐着與兩個宗室裡的男人說話。
“郎君久等了。見過兩位相公。”這年頭叫相公就是稱呼個先生。
也有叫自己男人相公的,但是少。一般就像是祝願他們能真的做個丞相之類的。
朝中那些個大員們,才能被叫一聲大相公。
兩個男人忙起身:“嫂嫂客氣。”
其實他們讀比趙拓大,但是畢竟不是親兄弟,這時候要趕着叫一聲弟妹,就算托大了。
反正叫一聲嫂嫂也無所謂,就是個稱呼。
“該回了,該如再聚,到時候我請你們。”趙拓拍了拍其中一個的肩膀。
莊皎皎不合時宜的想到現代那個笑話,改日一般就是沒戲。
想的很想笑,憋住了。
臨上車,趙括看她:“大娘子這麼樂?”
“瞧着郎君等我,我就十分高興。”莊皎皎毫不吝啬拍馬屁。
趙拓沒說什麼,隻是挑眉一笑,眼裡全是戲谑。
也沒問個真假,顯見,不管真假,這馬屁算是拍舒服了。
于是趙拓好心情的扶着她上了馬車。
指月和望月笑着上車,上去就看着莊皎皎一個勁的笑。
回城的時候,趙拓是騎馬。
馬車裡,主仆三人笑了好一會。
“傻乎乎的,笑什麼呀?”莊皎皎有點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