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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掃興

嫁偶天成 木嬴 2667 2024-01-31 01:10

  當年事發的時候,太祖皇帝還沒有把江山打下來,正是用人之際,又有一堆和靖國公出生入死的兄弟勸他,就連靖安王的外祖家也不贊同靖國公這麼做。

  逝者已矣,枕邊人已經為了他的前程付出慘痛的代價了,他就這麼放棄了,怎麼對得起她的犧牲?

  還有要她命的人雖然被靖國公一箭射死了,可真正的敵人還在錦衣玉食。

  隻有推翻了前朝,才算是真正的報仇了。

  那時候正值戰亂,沒多少人認得王爺的生母,嫡妻過世沒多久,外祖家就做主讓靖國公娶了老夫人做續弦。

  靖國公征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被太祖皇帝封為國公後,老夫人就帶着王爺進京了,所有人都以為老夫人就是王爺的生母,包括靖安王府衆人在内。

  不過繼母始終是繼母,不是自己肚子裡生出來的,怎麼能和自己親生的比呢?

  之前靖安王在狩獵場遇刺中毒,險些喪命,若不是沖喜管用,他手裡的兵權真有可能被二老爺繼承。

  二老爺繼承了王爺手裡的兵權,朱大老爺是他的大舅子,那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在兵權面前,即便官拜尚書,那也不夠瞧。

  當然了,現在的朱大老爺,劉尚書還沒有放在眼裡,但做人不能隻看眼前,放長線才能釣大魚,何況人家投他所好,就沖着這份誠意,他也會給個薄面啊。

  邊吃邊聊,劉尚書吃的盡性,朱大老爺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暢快啊。

  自家夫人旁敲側擊,沒能從二太太嘴裡得到更多的消息,懷疑她是信口胡謅,雖然他相信自己的妹妹,可枕邊風刮的厲害,他也有幾分動搖。

  現在劉尚書也這麼說,這事哪能有假啊。

  而且這事說起來還托了惜字齋的福。

  畢竟老國公納老夫人做續弦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知道的人大部分都作古了,劉尚書盤問的人之所以知道,也是無意中聽說的。

  惜字齋抹黑姜绾,把姜绾抛繡球擇婿的故事寫成了話本子,惹惱了姜绾,為了反擊,姜绾也弄了個話本子,裡面的老夫人就是填房……

  那話本子并沒有在京都流傳開,但謄抄之人覺得這話本子寫的精彩,便偷偷的帶出京,謄抄售賣。

  看話本子的人多,議論的人更多,老夫人的娘家蕭家在泉州,話本子也傳到了那兒。

  那日,蕭家宴客,大家吃着酒菜,閑聊話本子的事,蕭老太爺聽到後,是勃然大怒。

  那怒氣來的出人意料,把滿堂賓客都吓着了,好好一熱鬧宴會也不歡而散。

  大部分人都不明所以,但泉州有知情人啊,道,“也難怪蕭老太爺動怒了,姜老王爺的孫女兒實在是太驕縱任性了,太祖皇帝親自下封口令的事,她也敢含沙射影,還寫進話本子裡,還把靖安王老夫人的下場寫的那麼凄慘。”

  “那是蕭老太爺嫡親的妹妹,他聽了能舒服嗎?”

  一番話,把大家的好奇心都給勾了起來。

  知情人覺得靖安王世子妃都能寫進話本子了,太祖皇帝也駕崩好些年了,人走茶涼,太祖皇帝隻怕也不例外,想來他的封口令應該也沒人當回事了。

  現在這麼多人問,他隻說一半太傷人品了。

  這不,便把這樁鮮為人知的事給抖了出來,又由人帶進了京。

  心情好,朱大老爺拍了拍手,很快,門就被推開了,小厮道,“老爺?”

  “去把隔壁屋的那幾個姑娘叫進來,”朱大老爺笑道。

  不多會兒,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就進來了,一股子脂粉味飄進來,躲在床底下的傅景修和傅景元兩隻覺得鼻子癢的厲害,快要控制不住的打噴嚏了。

  這香味也太濃了。

  這些個姑娘是從胭脂坊滾了一圈再來的嗎?

  不止味道濃烈,說話聲更是酥的人雞皮疙瘩一層又一層的往外湧。

  傅景元左右看看,他是抑制不住的想出去透氣了。

  可眼下劉尚書和朱大老爺都在,剛剛又無意聽到靖安王府那麼大的隐秘,這會兒出去無疑是自尋死路。

  四個姑娘,一左一右的把朱大老爺和劉尚書包圍了。

  捏着葡萄塞劉尚書嘴裡,問道,“甜嗎?”

  劉尚書手摸着人家姑娘的屁股,道,“不及你甜。”

  “讨厭,就會說好聽的哄人家,”姑娘撒嬌道。

  嘔!

  傅景修想吐的心都有了。

  他小心翼翼的瞄向傅景元。

  傅景元漲紅了臉,想把他打個半死的心都有了。

  左擁右抱,酒喝的更快了,朱大老爺見劉尚書蠢蠢欲動,笑道,“我去隔壁,有事劉大人就喚我。”

  姑娘挽着劉尚書的胳膊道,“兩位爺不一起玩嗎?”

  劉尚書伸出魔爪,露骨一抓,“怎麼?你怕我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朱大老爺笑了笑,站起身來。

  他帶着兩姑娘去了隔壁包間,門一關上,劉尚書就猴急的擁着兩姑娘上了床,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在地上。

  傅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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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景元,“……。”

  打死他們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聽人牆腳。

  不。

  是聽人床底!

  這也太丢人了。

  傅景修望着傅景元道,“現在該怎麼辦?”

  傅景元都沒理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想幫人把紗帳放下來。

  隻是紗帳挂在鈎子上,怎麼扯都扯不下來。

  聲音不堪入耳,聽得人心裡煩躁,一用力,把人家整個紗帳都給扯了下來。

  傅景修,“……。”

  傅景元,“……。”

  兩人吓的呼吸緊促。

  不過床上激戰正酣,劉尚書要起身,人家姑娘不讓,“爺别停啊。”

  兩人輕呼一口氣,趕緊從床底下爬出來。

  隻是他們忘記了,床上有兩位姑娘,其中一位掀開紗帳,正好看到傅景修跳窗離開的背影。

  一聲驚呼從她嘴裡飛出來。

  吓的劉尚書後背一激靈,怒從心來,“你叫什麼?!”

  他還從來沒被人這麼掃過興。

  那姑娘慌慌張張道,“剛剛,剛剛有人從屋子裡跳窗出去。”

  這一下,劉尚書的臉也綠了。

  他和朱大老爺在屋子裡談話,居然沒發現有人偷聽,雖然他們沒有害靖安王之心,當然了,他們也沒那份本事,可靖安王府老夫人的身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萬一偷聽之人是個嘴大的……

  靖安王老夫人還不得恨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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