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匪患
“算了,臣妾用炭盆子也是一樣,皇城裡沒這麼冷,這些年臣妾也很習慣。
隻是不習慣這裡罷了。”
齊怿修聽着,便也不說給她盤地龍的事了,确實是大攻城,要是真的做,那就不是一下子能好的。
說話間,茶上來了。
沈初柳已經叫人去備膳,剛喝了幾口茶,膳食也就上桌了。
齊怿修今日是很餓了,所以用膳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吃飽喝足,他也放出一身的懶骨頭:“今日出去,皇子們倒是高興的很。朕小時候頭回出宮也高興。”
“主要是這民間的事,皇子們都沒見過。”沈初柳笑道。
“是啊,總要都見過,知道,才好說如何治國。”齊怿修道。
這話就說遠了,沈初柳不肯接,隻換了話題。
齊怿修眼中含笑,也沒說她:“今日官員家眷來,愛妃如何不見?”
“臣妾是皇上的景妃,哪裡是誰都能見呢?”沈初柳俏皮的笑着靠在齊怿修懷裡。
這回答,可比什麼臣妾不方便随便見臣子家眷要好的多。
齊怿修就笑起來:“愛妃言之有理。”
“既然是這樣,那些東西愛妃隻管收着就是了,倒也有那麼幾件還行的。拿回去賞人也好。”齊怿修道。
“多謝皇上。”沈初柳便知道,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齊怿修拉着她的手道:“今日朕在這裡,想來愛妃夜裡不至于凍醒了。”
沈初柳就反身抱住齊怿修的脖子:“所以就特别想皇上,皇上給臣妾暖着,那真是一夜都不冷呢。”
“拿朕當湯婆子使呢?”齊怿修捏她的臉頰。
沈初柳就笑着把頭埋在齊怿修懷裡。
兩個人也十來年了,所以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因為一句話就惹惱皇帝,除非皇帝借題發揮。
笑鬧一番,齊怿修親自抱着沈初柳進了内室。
榻上剛撤了湯婆子,被子裡正是暖和,沈初柳一進去就縮起來了,衣裳都要裹着被子脫。
齊怿修搖搖頭,先去洗漱過之後過來,上塌摟住了沈初柳:“瞧你那樣,朕算是知道了,景妃娘娘什麼都不怕,偏怕冷。日後不老實了,就把你放冰窖裡頭一夜就老實了。”
“就凍硬了吧?”沈初柳接話。
齊怿修看她幾眼,笑的十分微妙:“凍硬了?嗯?”
這話也沒毛病啊,可叫皇帝這麼說出來,沈初柳一張臉瞬間就紅爆了:“皇上這麼如此不正經!”
齊怿修隻是笑,将她攔住躺下來:“朕今日原本是隻想睡覺的,奈何愛妃委實不老實。”
沈初柳送他一個大白眼,然後就被吃了個徹徹底底。
不過吃就吃了,吃完真是暖和。
沈初柳這一晚上就沒撒手,不是摟着皇帝的脖子,就是抱着皇帝的後背。
齊怿修叫她鬧的煩的不行,倒不是嫌棄她這個人,而是抱太緊了翻身也費勁。
不過他也沒發火,甚至到了早上那會子,倒還更主動配合了。
總之,不管皇帝爽不爽,沈初柳是睡得極好。
于是,皇帝臨走的時候,景妃娘娘一點都沒客氣:“皇上,晚上臣妾預備膳食,等着您。”
齊怿修氣樂了:“朕這個暖爐好用的很是吧?”
說着,在她下巴上捏了一把就走了,沒說來也沒說不來。
尺素小心問:“主子,皇上這是來不來啊?”
“來不來都不虧,随意呀。”
她心情好極了,睡得好,人真是精神極了。
于是,午膳的時候見着了暖身湯就笑了:“皇上的意思?”
“會娘娘,正是呢,皇上說您怕冷,叫膳房好好伺候着呢。”送膳太監谄媚一笑。
沈初柳笑着就叫人打賞了他。
沈初柳心情極好的度過了一天,夜裡的時候,果然皇帝沒來。
沈初柳一點都不意外,齊怿修這樣的人今日不可能如願的來。
不過,他不來,偏吩咐了膳房要照顧她飲食,這叫她不可能不高興。
沈初柳笑了笑,心想皇帝想顧及你的心思的時候,果然圓滿啊。
皇帝在北邊視察倒是一切順利,不過西南卻出了事。
自打瑩修容死了之後,皇帝沒少賞賜西南的李家。
甚至,李培将軍都有了侯爵。
雖然比不得沈家曆代功勳,可也顯然不同以往了。
要知道,李家是李培這一代才起來的,畢竟與沈家這種幾代都是将軍的人家不同。
西南素來有匪患,因為面對着無盡的大山,距離另一個叫做拓圖的國家還很遙遠。
但是這裡的山林,自古就有人一些小部族的人們生存,但是因為他們人少,也輕易不與外界接觸。
所以屬于大懿朝這一部分的還好,屬于拓圖那一部分的就多少成了些隐患。
後來經年累月的,又有不少中原人因犯事之類的原因,以及戰敗之後的戰俘與逃兵們聚集,就多了不少匪寨。
許是去年年景差了點,所以幾年這幾股土匪頗有些肆無忌憚的意思。
而西南崇山峻嶺,要剿匪委實不容易。
但是土匪們鬧的大了些,将西南涼城府下面靠水縣的一個小村子屠盡了。
這事太大,瞞不住,當地地方官也不敢瞞着。
所以很快,皇上就接到了請罪折子。
還在遼城府的皇帝大怒:“三百多口人,就全被滅了口?猖狂至極!”
“傳旨,命李培全力剿匪!朕就不信,滅了不了這群蛀蟲!”西南匪患由來已久,素來因為這邊地形的緣故是真的不好弄。
可天子發怒,那就是再不好弄也不能不收拾。
有這件事,皇帝陡然忙起來了,接連往皇城裡下了七八道旨意。
叫戶部與兵部配合。
這遠沒有要與朝國開戰那麼緊張,無非是那些匪徒躲在山裡不好找。
可除非他們永遠不出來,不然總有滅了他們的一日。
也因此,皇帝此行也加快了速度,不過二月二十六,就已經預備好起程回京了。
這倒也好,沈初柳的冊封禮也就要到了,她也想早點回去。
回去的路上就沒有那麼冷了,主要是冷也沒法子了,皇帝現在一心都是政務,也沒時間給沈初柳暖被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