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代替不了
賀飛揚和宋雲澤對視一眼,都說做得到。
“嗯,乖,小孩子家,也該有點小秘密。”
三個小孩子被誇的都不好意思了,過了一會就去鹿鳴湖玩去了。
今日隻有上午讀書,他們就自在的多。
“主子,這事為什麼瞞着啊?”折梅不解。
“你想想啊,于禅是何許人也?那是皇上最信任的近臣。皇上不管去哪裡,都是他持刀護衛的。皇上最放心的就是他了。”
這于禅可是從潛邸就跟着齊怿修的。
當初是個侍衛。
能一路座上禦前統領的位置,甚至如今還監管城防,可見皇上多放心他。
他在朝中也沒什麼親近之人,就是個孤臣,忠臣。
“這樣的人,他的兒子與皇子結交,還是最大的一個皇子……”沈初柳笑起來。
“那……既然是這樣,說出來不是更好?”折梅更不解了。
“急什麼呢?叫元宵過來。”沈初柳笑道。
折梅出去,叫小丫頭将元宵叫來了。
元宵進來,沈初柳笑道:“二皇子與于禅的長子相交,這事你知道嗎?”
元宵一愣忙說不知。
“嗯,現在就知道了?你想個辦法,叫人提點一下二皇子,這件事的重要性。叫他呀,小心些,藏着一些,不然暴露了,叫皇上知道了要糟糕的。”
元宵一想就樂了,笑着去了。
折梅不大擅長這些,她能伺候在側,主要是因為懂醫術,也會調理身子。
沈初柳所以也不嫌棄她不擅長動腦子這事,身邊什麼樣的都要有,得用就行。
折梅是沒那麼聰慧,可她已經決定一生不出宮,忠心和本事是足夠的。
折梅到底不解,等傍晚時候得了空,才來請教元宵:“你給我說說,我到底不解。又怕因為我不解,耽誤了主子的事。”
元宵笑起來:“嗨,這也不難,不就是先替他捂着嘛。”
“可如若二皇子真的與于禅大人結交了,日後對咱們六皇子不利呀?”折梅道。
“姐姐聽說了吧,這于止隻是于禅大人的庶長子。何況,當年那于禅大人家裡可是有過一段故事的。這庶長子他不得寵。”
“何況,就不說這個。就算是那是他喜歡的兒子也是一樣的。如今将這件事說出來,不過是個小事。皇上都不會說什麼。自然有人就該說二皇子結交權臣之子不懂事了。”
“那不就黃了?”元宵嘿嘿笑:“二皇子既然願意這麼着,那就叫他結交,這不剛結交上麼,給他時間。等他們親近起來,過幾年再說。如今不過是個小口子,悶着悶着,可就要爛了。那時候再說,二皇子也大了,懂的事兒多了,承擔的不也就多了?”
折梅恍然:“原來是這個意思。怪我這個腦子。”
“嗨,姐姐本不擅長這些,做好自個兒擅長的不就行了?”元宵道。
“你不知道,紫珠紫蕊走後,我這不是也怕主子這裡感覺少了人手嘛。哎算了,日後還是不指望我這個腦子了。我隻管好好伺候,倒是不愁有人腦子好的。”
元宵與她說笑幾句就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瑞慶宮。
二皇子的住處,他坐在書房裡,一邊做功課一邊聽着太監說話。
“奴才這些時候琢磨,您這出宮的事,雖然隐秘,可也次數多了些。這如今皇上還不覺得,日後萬一察覺呢?”
這當然不是說出宮被察覺,出宮是明着去的。
就是怕皇帝發現他與于止交往。
這話,當然不是這太監長成想出來的。
這就是元宵的提醒,當然了,拐着彎,叫張成下面的小太監說出來的。
他這個人,志大才疏,自然不會跟二皇子說這是旁人的想法。
有好處,他急着占呢。
“你說的也是。我今日也想,時常見面也是不好。”二皇子點頭:“這樣吧,過些時候,你出宮去給他送一封信。”
“殿下,奴才覺得這筆墨未免将來落人口實,倒不如,奴才傳個話?”張成道。
二皇子便點頭:“你說的是,就這麼辦吧。哎,我如今不容錯一步。”
張成忙應和着,又誇了好幾句。
二皇子也是沒法子,想盡辦法,想叫自己與母親的日子好過一點。
自然了,更是為了太子之位。
如果能有太子之位,他們母子才能像是過去一樣穩穩的站住啊。
不然,不管哪個兄弟得了太子之位,都不會善待他們的。
風華閣。
蘇婕妤這裡,如今其實遠沒有旁人想的志得意滿。
一來是她本身就穩得住,二來她這一胎懷的極其艱難。
上回小産,傷身子不輕,能再有孩子都是意外了。
所以這回一開始就不穩,所以三個月之前她不說。
如今這不過六個多月,就見了紅。
又腰酸背痛,十分的難受。
偏她也是個心強的,愣是沒叫人看出多少來。
這會子,她躺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半靠着軟枕,腰疼不輕。
她心裡覺得這一胎怕是懷不到足月,如今也隻能盡力養着。
“主子,您喝點湯吧。”沉香端着熱乎乎的湯。
自打意妃過世,沉香和浮香來伺候蘇氏,這也過去這麼些年了。
如今,蘇氏跟前最得用的,就是從夢,绮夢,沉香和浮香。
“我如今成日裡喝這些加了藥材的湯,真是膩了。”說的是膩了,還是喝了。
為了孩子也得喝。
她這懷孕期間都沒怎麼胖,肚子也不算大。
要不是太醫三不五時說這孩子還算好,她都要懷疑這孩子不長了。
“再熬幾個月就好了。到時候孩子生出來,您就舒服多了。”從夢道。
“但願吧。”蘇婕妤想着,要是按照正常來說,正好是過年那時候生,那可真是……
但是這事沒法說。
“對了,明日還是告假吧。我看我這些日子還是養着。”蘇婕妤道。
“哎,奴婢叫人去。您放心,如今您懷着孩子呢,有個不舒服也是正常,不去也沒說什麼。您平素都規矩的。”從夢道。
蘇婕妤點頭,想躺下,可實在是腰疼,隻能就這麼靠着眯着了。
也真是夠受罪的。
兩個丫頭看着也是心疼,隻是這種事,也代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