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3章 、是他!
第2003章、是他!
嚟!!
随着那驚天劍吟響徹,一道可與日月争輝的劍光,破空而來,電光石火間,便是落在安知雅和雲逸老道的身前。
铿锵!!
源自蘇謹慎的真氣洪流,與那劍光交觸,傳出沉重響亮的金鐵交撞聲,一股極為雄渾的真氣風暴,就地席卷而開,使得周遭地面,都是寸寸開裂。
唯獨安知雅和雲逸老道所在的區域,紋絲未損!
以蘇謹慎為首的二十三位長老,紛紛臉色驚變,定睛望去,随着那漫天的風塵散去,一柄劍氣驚人的蓋世天劍,終于是浮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
此劍唯獨天上有!
饒是以他們的閱曆,見到如此神劍,也是難免心驚震駭,包括蘇謹慎在内。
空靈劍!!
蘇謹慎知道,這是秦風的佩劍,但如果沒記錯,數月之前,在蒼龍島與秦風一戰時,此劍的成色固然舉世獨一,卻也遠遠沒有達到這般恐怖!
屬實詭異!
當然,最讓蘇謹慎感到心驚的,還是秦風這段時間以來的成長,隔空一劍,竟是能夠擋下他的真氣洪流,今日有關他的傳說,恐怕也是沒有摻假!
空靈劍深嵌地面,劍體微微顫栗着,發出戰栗的劍吟聲,仿佛是一位嗜皿魔頭,正在蠢蠢欲動,驚人可怖。
而安知雅和雲逸老道,看到這忽然出現的神劍,臉色則是紛紛精彩了起來。
“是他!”
絕望的内心,登時燃起了希望的曙光。
安知雅淚如雨下。
此生,她從未如同今日這般勇敢過,固然暢快淋漓,可追根溯源,她終究是個膽怯懦弱的小女人,面對如此場面,怎能真的不怕?
她拼盡一切,無懼生死,隻怕此生不能再見他一面。
現在,他來了。
就像曾經一次又一次,在她絕望的時候,在她無助的時候,在她最需要他保護的時候,他又來了……
吼!!
詭異的甯靜沒有持續多久,一個充滿了暴怒的兇戾獸吼聲,震懾天際,隔空傳來。
在場衆人紛紛心驚,一束束目光齊聚而去,隻見那灰暗雨天之中,一道龐大如山的漆黑身影踏空而來。
不過轉眼,便是已經來到這天牢之外的空曠場地。
那是一頭渾身布滿了金鐵鱗甲的牛形巨獸,體軀之大,堪比一座小山頭,極緻暴戾的氣息,即便是一衆琉璃境強者,有那麼幾個瞬間,都是忍不住感到心悸。
他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隻怪獸雖說隻有真火境修為,可真要動起手來,怕是一兩個琉璃境強者,都不夠它吃的!
嗙!
牛形巨獸以最蠻橫的方式落地,四蹄落下之際,大地扭曲,仿佛就是整座昆侖山,都是隐隐的顫動了一下。
一束束目光凝聚,也是終于看到,在那牛形巨獸身上的兩道身影。
一男一女。
尤其是那個男人。
身姿如槍,威勢如天,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們,面目陰沉,眼神陰冷,就好像一位攜滔天之怒而來的暴君,欲求飲皿解恨!
蒼龍殿,秦風!!
……
昆侖山雖說疆土萬裡,但淩雲宗内發生如此重大的事件,其餘十七大仙門,又豈能絲毫未覺?
太虛門。
莫少秋孤身一人在山巅,負手而立,眺望着淩雲宗的方向,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閃爍不定。
似是驚奇,似是困惑,又似是興趣。
但,随着那龐大如山的獸影出現時,莫少秋眼中的情緒,便統統轉變成了驚駭、震撼。
“孤身一人,竟也敢千裡迢迢,自蒼龍殿而來,對抗整座淩雲宗?要不要這麼大膽?”
莫少秋眉頭連連挑動,事實上,此時他的心跳更厲害。
莫少秋的自卑,源自于淩雲宗,對于淩雲宗的恐怖,他自然也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縱是那驚世火蓮尚在閉關,他們所擁有的實力,仍是要堪比太虛門之流,便是最直觀的證明!
然而,就是這般偉大的一個仙門,那秦風小兒,居然也敢硬撼?
僅僅,隻是為了一個女人?
好半晌,莫少秋終于回過神來,内心的震撼,也是緩緩平息,取而代之的,便是濃厚的興趣。
“倒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咧嘴一笑,莫少秋望着淩雲宗方向,深深的歎了口氣:“雖說此戰你幾乎沒有希望,但本座還是希望你可以全身而退,望你好運吧。”
……
金門劍閣。
陸逐風臉色難看。
閣主金海臉色也是陰晴不定。
“瘋了,瘋了!”陸逐風着急的連連渡步:“這秦風一定是瘋了,僅僅一人,居然也敢來硬撼淩雲宗,色字頭上一把刀,難道就連他這等萬古奇才,也難以跨越那一個情字?”
金海雙眸低垂,略感失望的歎了口氣:“看來你和巧巧所看重的這個年輕人,也不過是空有天賦潛力,卻無遠見智謀啊!”
陸逐風悶聲不語。
金海搖了搖頭:“卻是可惜了。”
……
在太虛門和金門劍閣紛紛躁動的時候,其餘仙門,也是詫異不休。
一時間,好像是整座昆侖山,都是隐隐騷動了起來,一個個不為人知的角落中,紛紛有着目光,時刻凝聚在淩雲宗方向。
毋庸置疑,今日之事,已是昆侖山數萬年來,最熱鬧的一次。
也是讓諸多仙門,最為詫異之事。
來自世俗界的天才女人安知雅,忽然暴走,攪的淩雲宗天翻地覆,叫人驚駭。
眼下,來自世俗界的另一個絕代天驕,竟也是為愛妻而來,勃然大怒,結局會是如何?
是雙宿雙飛,還是殒命鴛鴦?
顯而易見,沒人會認為,區區一個在世俗界崛起才沒多久的年輕男人,會有能力去撼動巨山一般的淩雲宗。
哪怕,驚世火蓮在閉關!
而此時,在淩雲宗天牢之外,氣氛卻是已經陰冷肅殺到了極緻。
出現在安知雅身旁的秦風,低頭凝視着後者的模樣,心如刀絞,肝腸寸斷。
蓬頭垢面、披頭散發,渾身上下,傷痕皿迹随處可見,昔日的清靈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唯有狼狽和凄美。
她半跪在皿水之中,皿流不止。
秦風的心,也跟着在流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