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帝女,琴師夫君追妻忙 第一百章 一場蕭郎誤終身
“就因為當年大哥娶的不是你,所以大哥大嫂和她腹中的孩子全都該死嗎?”姜子蕭眼眸微沉,他以為她會為自己辯駁,那樣的話他還有去查找真相的理由,可是現在她全都承認了!
“如果那個賤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現,那麼我和大哥會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她還是出現了,奪走了原本該屬于我的一切,難道這樣還不該死嗎”夙幽用一副看待孩子的眼神看着姜子蕭,好像再說:你真幼稚!
一行清淚從姜子蕭眼角滑落,本以為自己還有一個可以相依為命的姐姐,可它竟然是一條蟄伏在自己身邊的毒蛇,“屬于你的,别人拿不走,不屬于你的,搶來也會溜走!”
“本王要的東西,誰也别想搶,若是得不到,甯願毀掉,誰也别想擁有!”夙幽一甩長袖,身旁冷風大作,她是個不信命的人,如果她輕易認輸,那現在最可悲的一定是她自己,她要看着她愛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她面前相親相愛,驕傲如她,她做不到。
姜子蕭無奈的搖搖頭,“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哈哈哈~他們全都該死!”夙幽仰天長嘯。
“可憐父皇當年真是瞎了眼,竟然養了一條餓狼在身邊!”姜子蕭眼眶發紅,長歎一聲。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今天這一切都不會有人知道,你放心,本王馬上就送你下去陪他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夙幽獰笑着運起靈力,想要一擊而中。
姜子蕭也不甘落後,運起靈力,一守一攻,一路打到外庭。
青莞和離千羽已經在不遠處觀望了許久,聽到打鬥聲才姗姗來遲。
“轟隆隆~”聲聲驚雷炸響,離千羽一拂紅袖,擋在二人的中間。
青莞上前一步淡淡的說道“一家人何必難得如此僵,有什麼說開了就是!”
夙幽眼眸微眯,這二人是誰?竟敢來壞她的好事。
“師姐,這是我們的家事,若無其他事,你和師伯先行離去吧!我能處理好”口中說的雖是商量,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青莞和離千羽互看一眼,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既然人都到齊了,這筆賬也該算算了!”一個嘶啞難聽的聲音在門廊處響起。
伴随着幾聲幹咳,蠱生佝偻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向衆人。
姜子蕭眉頭緊皺,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心中的弦就要撐不住了,這個時候冒出這麼一個垂暮老人,究竟還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你究竟是誰?”姜子蕭目光灼灼,他記得蠱生來她府上已經有好幾百年了,他在青龍國學藝的時候,府中花草都是他在打理。
蠱生卻是沒有多說一個字,目光直直對上夙幽,夙幽看到那雙眼,吓了一個哆嗦,那眼神太熟悉了,熟悉得她都忘了那雙眼睛的主人是誰了!
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瓷休,瓷休卻是一改昔日招牌式笑顔,俊臉冷硬,避過夙幽詢問的目光轉而走向蠱生。
“呵呵呵――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夙幽,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蠱生咧開幹裂的嘴唇,桀桀一笑。
“瓷休~”夙幽對着那背影怒吼,她決不允許有人背叛她。
而她的怒吼在瓷休那裡卻是置若罔聞,半跪在蠱生的面前,隻說了兩個字“主人!”
夙幽頓時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冷水,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她對他何其好,他竟然對她是别有目的,“瓷休,本王待你不好嗎?”
瓷休卻是一臉冷硬,起身站在蠱生身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女王待瓷休确實很好,不過――這可都是這張臉的功勞啊!”
瓷休說着,擡起素手,繞過耳根,輕輕一扯,一張薄如蟬翼的面皮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看清他的臉,不僅是夙幽,連姜子蕭都不禁倒抽一口冷氣,異口同聲“逐弋!”,現在的那張臉不如以前那張妖媚橫生,倒顯得有些蒼白。
姜子蕭三步并做兩步,上前拉住瓷休的手,顫抖着說道“逐弋,你還活着――太好了!”
而夙幽心中卻是一陣打鼓,逐弋可是姜子攸的貼身侍衛,他還活着,那是不是代表着姜子攸也還活着?思及此處,腦海中像是有什麼劃過,目光立刻又回到蠱生身上,剛剛逐弋叫他主人!主人!夙幽不可置信後退兩步。
蠱生桀桀一笑,寬大的黑袍下,他幹皺的面皮拂過一抹嗜皿,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夙幽,你欠我的,是時候還回來了!”
興奮之餘,姜子蕭才想起身旁還有一個蠱生,疑惑的目光望向瓷休,他從小便跟在兄長身旁,對兄長身邊這個貼身侍衛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即使兄長已死,他也不可能這麼快投到旁人麾下。
瓷休則是回以一個微笑,聰明如姜子蕭,他怎麼可能還會不懂。
不可思議的看着蠱生,半晌才說出一句并不完整的話,“你――你是――大哥?”
蠱生看向他的眸子,冷意收斂,盡管他已變得面目全非,他還是從小疼他寵他的大哥。
“你真的是大哥?”姜子蕭眼中的淚水像黃河泛濫決堤,滔滔不絕。
黑袍下伸出一隻顫抖幹枯的手,緊緊箍住姜子蕭的手“子蕭,大哥很想你,很想将一切都告訴你的!隻是時機尚未成熟,怕牽連了你”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青莞和離千羽一時間像是兩個無關緊要的看客,相視一笑,欲要離去。
“陛下,你要為老臣做主啊~”一聲哀嚎,生生留住了二人的步伐。
于戈老淚縱橫從寝宮外跌撞着蹒跚而來。看到這幾個人圍在一起,也絲毫不影響他告狀的決心,繼續說道“陛下,歆兒她――唉~”
一聲長歎,又止住了要說下去的話,畢竟這裡人多,那可是事關女兒的清白,可得慎之又慎。
夙幽本就心煩意亂,見于戈這一副作死的樣子,更加的心煩,可這于戈可是她的爪牙,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能不翻臉就不翻臉“說吧!歆兒到底怎麼了?”
于戈左顧右盼了幾眼,察覺到氣氛的緊張,心中暗罵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說――到底怎麼回事”夙幽一聲冷喝,吓得于戈一個激靈。
“歆兒――自從跟着王爺出征後,回來後身體就出了異樣,老臣也問不出什麼,就想來問問王爺歆兒到底這是怎麼了,好好一個人怎麼就這樣了”于戈雖是改了說辭,可面上依舊老淚縱橫,期期艾艾。
夙幽将目光挪向姜子蕭,姜子蕭眼睛都還保持着泛紅的狀态,看到于戈那副樣子,心中早就憤憤不已,于戈這些年替夙幽辦了許多見不得光的事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撕破臉罷了!
姜子蕭勾起唇角,譏笑道“發生了什麼事?于長老,本王還想問你呢,堂堂長老的掌上明珠,竟在軍營裡向男人求歡,本王體恤王妃,怕她饑渴難耐尋了短見,索性就讓弟兄們好好伺候伺候王妃了,難道這也有錯嗎”
“你――歆兒怎麼說也是你剛過門的妻子,你怎能如此待她?”于戈指着姜子蕭的手忍不住的顫抖,他以為姜子蕭會有多在意臉面,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的。
“本王說了,是體恤王妃,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
……
二人開始争論不休,
随着“嘭,”的一聲脆響,重物摔落在地的聲音。
放眼望去,瓷休已對夙幽出手,夙幽完全沒有想到昔日恩愛纏綿的夫妻,一夕間說出手就出手,一個不察覺,被瓷休一掌擊中,高高飛起,又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噗嗤”一聲,夙幽一口鮮皿吐了出來,王冠掉落在地,發絲淩亂,看着瓷休絕情的眸子,那裡全然沒了榻上的柔情似水。
夙幽小腹隐隐作痛,坐落之地,一片殷紅,素手撫上腹部,空落落的感覺襲上心頭,那裡剛才還住着她的孩子!
蠱生将幹枯的手收回,他本想放出金蠶蠱來對付夙幽,可沒想到瓷休竟會先下手為強。
“你好狠的心!”夙幽看着瓷休那張陌生的臉,淚水簌簌而下,好歹也做了近千年的夫妻,他竟然如此不念舊情。
“哼,再狠也不如你的歹毒!”瓷休别過臉去,避過夙幽的灼灼目光,近千年的夫妻情分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磨滅的,雖然他接近她是别有用心,她寵他也隻是因為那張臉與昔日姜子攸的臉有八分相似,可人的心終究不是鐵石做的,它在硬,千年時光也該融化了!
他若不先下手為強,讓主子親自動手,那便無轉寰的餘地,金蠶蠱的威力他不是沒有見識過,夙幽如此驕傲的女子,她怎能甘願受盡折磨才願死去?
“你可知本王腹中已有了你三個月的骨肉?”夙幽早已聲淚俱下,縱然她當初看中于他是因為那張臉,可當他撕下面皮,掌鋒毫不留情擊向她的時候,她知道或許早已在不經意之間愛上了這個男人,無關相貌,無關身份,隻因他是她的王夫,她的男人。
瓷休腦袋裡頓時咯噔一聲,眼角餘光瞥向夙幽身下那癱皿迹,他的孩子?他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