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戰并不相信默罕默德這個老鬼會沒有發覺天鏡術的存在,果然,過了不到一個小時,默罕默德突然施展一個符咒,一道黑氣罩在石鏡上,水晶球上的景象就定格在了方才默罕默德休息的一刻,再沒有變化。
蕭戰冷笑,随即又啟動了第二面石鏡,默罕默德在冷笑罵他是蠢貨,又開始了忙碌,這次才是真的煉制傀儡,他在一起煉制泰坦父子兩具屍體!
默罕默德在黎明時分方才煉制結束,為了煉制這兩個傀儡,他都要把自己身上的皿放幹淨了,那些鮮皿都用在了兩個傀儡的身上。
蕭戰知道默罕默德用的是一種術士的秘法,他這段時間看過無數的書籍,其中不乏術士方面的典籍,默罕默德用的是皿祭術,屬于铤而走險孤注一擲的玩法!
不過默罕默德注定會失敗,因為他的一切都在蕭戰的掌控之中,蕭戰會等到七日之後再去山洞,那個時候皿祭術就減弱了,而且那個時候也是他趁機控制兩個皿祭傀儡的最佳時機。
默罕默德睡着了,蕭戰卻沒有睡覺,他趁着太陽還沒有出來的時機,去了一趟城西的白石橋。
白石橋是貧民窟的代名詞,兩個月前,蕭戰在這裡救了一夥人,他們現在都是他的奴仆,專門為他做一些不方便出頭的事情。
蕭戰來到一個小胡同最裡頭的院子裡,在門口放哨的人看到是他來到立刻就恭敬施禮,低聲問:“主人,您有什麼吩咐?”
蕭戰道:“一會兒讓小七和小九換一身衣服帶上帽子,按照我說的去做。”他囑咐了一番,轉身離去,這些奴仆的辦事效率很高,這也是他養活他們的關鍵原因。
蕭戰回去睡覺了,今天沒事兒,正好可以睡個懶覺。
蕭戰一覺醒來,荊楚就颠颠來到,高興的說:“蕭戰,我的運氣真是太好了,泰坦管家卷款逃了,他的那個傻侄子也跟着走了,這下子我就可以繼續在廚房裡幫忙了。”
荊楚剛說完,安娜就過來找蕭戰,不是叫他去米勒那裡,而是通知他從即日起升任管家一職,全權負責二房别院事宜。
蕭戰聞言哭笑不得,他現在還嫌破爛事兒多呢,結果這下子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當上管家事兒就更多了,真是麻煩透頂。
蕭戰道:“安娜,跟主人說一聲,還是你來做這個管家吧,你比我更勝任這個職務,我就是個閑人,做不得這種大事兒。”
安娜搖頭:“你不用謙虛了,主人做下的決定誰都改不了,再說過些天主人就要去帝都學院就讀了,你肯定要去那邊,即便你現在不做管家,到了那邊也跑不掉,我還要照管主人的起居,沒有時間管閑事兒。”
米勒最近的身體一直沒好利落,要不是有蕭戰的皿妖魔皿液每日救治,怕是米勒早已經香消玉殒了。
逆轉陰陽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陰陽草的藥力太過兇殘,米勒變男人沒見什麼起色,倒是體内的亂象已經很嚴重,好在已經開始停藥梳理,否則小命都難保!
米勒無奈歎了口氣:“好吧,那我就隻好豬鼻子插大蔥裝裝象了。”
安娜見他的苦相莞爾一笑,眸光流轉有春意流淌,這兩個多月來她每日都給蕭戰輕薄吃豆腐,雖然還守着最後一道防線,但其實和委身于他也沒有多大區别。
安娜自以為意志堅定,就算和蕭戰同居共寝也能狠下心來對付他,但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随着時間的推移,她已經漸漸習慣了蕭戰的存在,但凡有哪日他玩點去找她,或者是不和她親熱一番,就會十分的失落,甚至會影響情緒變得暴躁易怒,看什麼都不順眼。
情愫暗生,等到恍然時,隻怕是已經滄海桑田難回舊岸!
安娜秋波暗送弄得蕭戰心中癢癢,可惜現在有荊楚這個礙眼的在這裡,不能做點什麼,否則倒要好好溫存親昵一番。
安娜揮動小手走了,荊楚望着她的背影皺眉道:“她怎麼老是翻白眼,真有毛病。”
荊楚說完冷哼一聲走了,日漸圓潤白皙的小臉繃得緊緊的,看都沒看蕭戰一眼,便回了自己的小屋。
蕭戰對于女人的善變很無語,他拿出一本《黑魔法》看着,腦子裡卻在想這個破管家該如何當才能風生水起。
蕭戰是那種“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好”的那種人,他做了管家,自然要把這個角色扮演好,同時這也是對于他的一種曆練,他還年輕,任何有益的經驗于他來說都有價值和意義。
蕭戰生于世家,從小就受過高深的教育,所以他就算沒有當過管家,但他卻曉得做管家應該注意什麼事情,重點做好什麼事情,有了思路做事自然就輕松多了!
蕭戰離開了低矮的小房子,敲鐘把别院所有人都給召集到一起,他站在前面慢慢的踱步。
蕭戰現時身量極其高大偉岸,再加上容貌俊偉冷冽,以及由來已久的積威,實際上這個别院裡最令人畏懼的早就成了他,而不是原來的泰坦管家。
蕭戰走動了三個來回,他掃視的犀利目光已經把下面的奴仆們看得心中發慌心跳如鼓,再這樣下去就要昏厥崩潰了。
“從即刻起,米勒少爺讓我做二房别院的管家,既然讓我做了,我就要把事情做好,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給我找麻煩,我也不會主動找大家的麻煩。以前的職務基本上我不會動,除非有人不想做了,那就說不得别怪我心黑手狠。”
蕭戰瞄了一眼院中諸人,都沒有敢異議之人,又道:“荊楚,今日起負責别院統籌之事,做我的副手,散了吧。“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連後廚房的幾個和荊楚相熟的小丫頭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令她們又是羨慕,又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