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來……呀,凝華這是咋地了?”彭母急忙讓開身子,催道:“快,快把她送卧室去。”
梁天成一直背着彭凝華,把她小心的放到床上,這才擦了把根本就沒有一滴汗的額頭,喘息道:“放心吧阿姨,凝華沒事,就是太累了,一會兒您熬點粥,等她醒了,肯定得餓。”
“這孩子,一工作起來就什麼都不顧了。”彭母拉着梁天成的手,叮囑道:“梁子,你可得多勸勸她,這事業雖然重要,可身體才是本錢呐。”
外面傳來彭守航的聲音:“凝華又喝酒了?”
“沒有沒有。”彭母急忙答應一聲,低聲道:“梁子你去和我家老彭說說話,我這就去做飯,一會兒就在阿姨這兒吃。”
“行,為了吃阿姨做的飯菜,我可是連早飯都沒吃。”
“這孩子,一天都不吃東西哪行?我這兒還有早晨買的糕點,你先墊吧一口,阿姨這就給你做好吃的去。呵呵!”
這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在彭守航夫婦的眼中,梁天成早就是他們女婿了,要不然,那次能讓他給彭凝華擦身?至于彭凝華不願意回家住,也被他們理解為在外面和梁天成同居。
彭母真的拿出一盤松軟可口的糕點,各種水果也都擺在梁天成面前,又給他倒了一杯水,生怕他渴着、餓着。随後,又忙不疊的去廚房做飯,可進了廚房又走出來,拎着菜籃子出門了。
趁着這個機會,梁天成看着輪椅上的彭守航,沉聲道:“邬君綽回來了。”
“啪!”彭守航手中的水杯頓時滑落墜地,摔得粉碎。他的臉色變得鐵青,拳頭攥緊,手臂上的青筋凸起,顯得很激動,情緒很不穩定。
梁天成輕拍彭守航的手背,輕聲安慰道:“叔叔,他是我的菜,我不會放過他們父子的。”
彭守航忽然擡頭,盯着梁天成,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梁天成摸出虎翼刀,彭守航還以為他要動手,剛要跟他玩命,忽然看清了他手中虎翼刀的古樸造型,忍不住大吃一驚,失聲道:“虎翼刀?它……它怎麼會在你手上?”
不等梁天成解釋,彭守航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姓梁,那一定是梁文煦的兒子。”
梁天成再次把虎翼刀收起,點點頭道:“沒錯,我就是梁文煦的兒子,虎翼的隊長。”
“你來找我,想知道什麼?”彭守航冷靜下來,淡淡的問道。
“二十多年前,犬神全軍覆沒,虎翼隊長梁文煦消失,還有叔叔你被炸斷雙腿,難道,這一切是巧合?”梁天成沉聲道:“一年多以前,我帶領虎翼最精銳的隊員去南非做任務,還沒等到目的地呢,就遭到了對方的伏擊,幾乎全軍覆沒。”
“我們虎翼的七個兄弟,死了一個,活下來四個,還有兩個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梁天成情緒激動,聲音不由得大了許多:“那次的計劃非常周密,如果不是有人洩露,我們有80%的成功率,更不可能被伏擊。”
“你的意思是……”彭守航若有所思,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卻沒有說。
梁天成點點頭:“沒錯,就是有人洩密,而這個人,絕對不是我的隊員,而是得知這次計劃的高層領導。”
“我就不明白了,我們為國家出生入死,流皿流汗的,他為什麼要在背後捅我一刀?難道就因為我搶走了龍千皇的隊長位置,他們就要置我于死地?”
彭守航搖搖頭:“不對,一個龍千皇,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其實,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但我卻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知道得越多,對你越沒有好處,如果你相信話,就立刻辭掉虎翼隊長的職位,回家安心做生意賺錢,要不然,上次的事件還會發生在你頭上。”
梁天成聽得脊背發涼,這話雖然沒明說,卻讓他察覺到了,這背後的黑手,肯定是超級龐大,可以他的地位,應該什麼都不缺,為什麼要害我呢?
彭守航歎息一聲,緩緩道:“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犬神已經覆滅,虎翼和龍牙也難逃厄運,隻是時間問題。”
梁天成不死心,央求道:“叔叔,你就跟我明說吧,我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什麼都想不清楚,你不想你閨女年輕輕的就守寡吧?”
反正彭凝華也不知道,先把問題問清楚再說吧。
彭守航猶豫再三,無奈道:“好吧,我就跟你說說,我想了二十多年才想明白的一些事情。你應該知道,龍牙、虎翼、犬神,這三支部隊的曆史吧?”
“知道,這三支部隊組建于抗戰時期,當時的李老,号召全國民間的高手,由三位手持上古兇器的龍牙、虎翼、犬神,三把兇刃,而創建了三支部隊。”
“龍傲天、梁鏡痕、雍俊豪三人,就是三支隊伍的隊長,帶領着這三支由華夏精銳高手組建的部隊,幹掉了不少日本軍官,多次力挽狂瀾。可以說,我們能用八年時間打赢這場戰争,這三支部隊是功不可沒。”
彭守航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三支部隊确實功勞巨大,但同樣的,權利也是非常大。在戰亂時期,這些權利是必須的,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我們華夏國人擰成一股繩,打敗侵略者。”
“但在和平年代的今天,這種超越法律的權力,無法掌控在手的力量,隻有死路一條。”
梁天成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權利,就因為三支部隊太強勢了,在威脅到國内外的邪惡勢力的同時,也深深威脅着華夏的軍政高層。這樣三支無法完全掌控的部隊,隻有毀滅一途。
想了想,梁天成又皺起了眉,問道:“可是,根據我的調查,這些事,都和邬君綽有關,他在這裡面,又充當了什麼角色?”
“呵呵,當然是需要一個人出面,畢竟這三支部隊于國有功,無法取締,就隻能走這種極端的路線。”彭守航自嘲的一笑:“邬君綽的野心,正合那個人的胃口,兩人不謀而合,達成某種協議,是再正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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