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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錦繡 第一百三十章 眼光高(4K為月票+)

農女錦繡 寂寞的清泉 4708 2024-02-09 02:07

  錢亦繡上下看看他,嘟嘴說道,“聽說你家有田有地,還新蓋了瓦房,應該不差我家的這點工錢吧,咋還來我家打短工呢?

  萬大中笑道,“這世道誰還嫌錢多呢?
我現在家無事,冬季也不好打獵,就出來打點零工賺點小錢。

  錢亦繡撇撇嘴說道,“你不用說的那麼好聽,我可不相信你這些鬼話。
告訴你,你再來我家獻殷勤也沒用,我小姑姑是不會看上你的。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又黑又壯,又不俊俏,還那麼大把歲數了,哪個十二、三歲的小娘子會喜歡……”

  錢亦繡就是想把他氣走,以後離自己家的人遠着些。

  萬大中對于小豆子居然說出這些話有些驚訝,笑起來,顯得牙更白。
也不吱聲,挑了挑眉,繼續聽錢亦繡損着他。

  錢亦繡繼續語重心腸地勸道,“你該正視自己的弱點,眼光不要太高了。
正所謂鑼鼓配當當,西葫蘆配南瓜。
你這塊頭應該找個花大娘子那樣的,就别費心機往我家跑了。
跑也沒有用,我小姑姑的眼光高得緊,怎麼會看上你?
我小姑姑多好看啊,又俊又白又嬌俏,又勤勞又善良又溫柔。
吾家有女初長成,一家有女百家求,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來我家說親的人已經從我家大門口排到到了村東頭了,其中不乏青年才俊、俊俏小後生,咋可能看得上你這頭大黑熊……”

  錢亦繡的話還沒說完,後面就傳來錢滿霞悲憤的聲音,“錢亦繡,我要告訴我娘,你跟外人胡說八道。
羞死人了,嗚嗚嗚……”

  錢亦繡吃驚地回過頭,小姑姑已經哭着往老院子那邊跑了。
錢華和錢曉雨還愣愣地站在那裡,大概也被她的話吓傻了。

  錢亦繡也有些傻了,小姑姑單純又好面子,聽了自己在外男面前說的這些話,哪怕是在誇她。
她也會覺得丢人。
若是真把自己的這些話告訴吳氏。
自己弄不好會挨打。

  她氣得狠狠瞪了一眼萬大中,他早看到錢滿霞幾人來了,卻不坑聲。
讓自己繼續胡說八道。
氣道,“你這人不止長得黑,心腸也黑。
看見我姑姑來了,卻還讓我繼續說。

  萬大中呵呵笑起來。
說道,“原來你也知道這些話你姑姑聽到會生氣啊。
那為何還要說?
”又啧啧幾聲。
“都說錢家小娃聰明伶俐,果真,不僅嘴皮子溜,知道的還不少。
佩服。
佩服。

  錢亦繡翻了個大白眼,對錢華說,“這個黑大漢不尊重主家。
我剛才又看到他試圖偷東西,不能讓他繼續在咱家幹活了。
”說完。
就跑回了老院子。

  她來到小姑姑住的小屋門外,聽到屋裡傳來嗚嗚的哭聲,委屈得不得了。

  錢亦繡敲敲門,喊道,“姑姑,開門,繡兒有話跟你說。

  “嗚嗚嗚,我不理你了,再不理你了。
”錢滿霞繼續哭着,也不開門。

  傷心的哭泣聲讓錢亦繡極不落忍,自己這是又欺負小孩子了?

  一會兒,吳氏來了,問道,“霞姑她咋了?

  錢亦繡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吳氏又敲子一陣子門,錢滿霞也沒開。

  晚飯的時候,錢滿霞出來了,哭得眼睛又紅又腫,小鼻頭也通紅。

  這個樣子把程月吓壞了,紅着眼圈直問,“小姑怎麼了?
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錢亦錦則表示,誰惹了她就說出來,自己想辦法給她報仇。

  錢三貴也吃驚道,“霞姑咋了?
誰惹你了?

  小姑娘慫了慫鼻子說,“沒誰惹我,是我自己走路不注意摔着了。

  吳氏嗔道,“瞧你那點出息,都多大人了,摔一跤還哭成這樣。

  錢三貴道,“閨女一定是摔痛了,才會哭。
”又對錢滿霞說,“若是實在不好,就讓人去把林大夫請來看看。

  錢滿霞搖頭道,“已經沒事了。

  錢亦繡被善良的小姑娘感動壞了,又幫她舀飯,又幫她夾肉,還幫她捶了捶肩,狗腿的不得了。

  第二天,錢亦繡去了點心房,向許氏和王氏旁打側敲了一番。

  據她們所說,萬大中的爹是萬裡正的親弟弟,十幾歲便出去闖蕩。
前幾年才回來,說是在外面也沒闖出個什麼明堂,還死了婆娘,就帶着兒子葉落歸根,回大榕村安家落戶。

  父子倆一直以打獵為生,由于他們兩個都挺厲害,也能打不少獵物,日子着實過得不錯。

  這兩年萬大中年齡大了,他爹就買了十幾畝田地,又重新蓋了瓦房,說是該給萬大中娶房媳婦了。

  萬大中雖然黑些,但人長得好看,又有本事,家裡也有些錢财,許多小娘子都想嫁給他。
無奈他的眼光頗有些高,想找個白嫩水靈的,所以一直挑到現在還沒讨到婆娘。

  許氏說,“聽我婆婆說她娘家的一個侄女就看上他了,托人去說合,結果萬大中還不願意,嫌人家姑娘長得黑了些。

  王氏說,“大嫂說的是四妞吧,我覺得四妞長得挺不錯的啊,也不算黑,隻是不太白而已。

  “可不就是她。
”許氏說道,“咱莊戶人家的閨女,四妞長得算是嬌嫩的了。
要找那種臉皮兒一點都不黑的,除非是地主家的閨女。

  錢亦繡聽了又在心裡呸了幾聲,真是烏鴉嫌豬黑,自己也不照照鏡子。
想找白嫩水靈的,也不能肖想自己小娘親啊。
小娘親沒想到,就想小姑姑。
呸,真是個登徒子。

  隻聽王氏又說,“那也不一定,你瞧霞姑,咋曬都曬不黑。

  “可不是,”許氏說,又突然道,“好像萬大中前兩個月托媒人來求過霞姑吧?

  錢亦繡撇嘴道,“他那麼大把年齡了。
也敢肖想我姑姑。
呸。

  許氏和王氏就笑着不好多說了。

  不過,萬大中已經沒來她家幹活了,也沒來領昨天幹活的工錢。
錢亦繡這才松了一口氣。

  雖然把小姑姑氣哭了,還一天沒理自己。
但把那個人趕人了,一切都值。

  兩天後,王管事竟意外地來了錢家。
錢三貴被錢滿霞扶着來到堂屋。

  王管事的臉色很不好,隻看着錢三貴不吱聲。

  錢三貴慌道。
“王老爺。
咋了?
若我有不周處之,還請王老爺明說。

  王管事冷哼道,“還要我明說?
我倒沒看出來。
你家還是過河拆橋的小人啊。
攀上了高枝兒,就一腳把我們踢開了。

  錢三貴吓得一陣猛咳。

  錢亦繡見王管事臉色不好直接去找錢三貴,就知道出了什麼事。
當時她太忙沒想那麼多,就由着崔掌櫃去省城給宋四爺送香腸談買賣。
昨天沒有什麼事。
才想起河對岸還有尊不能得罪的神。

  趕緊讓吳氏去謝虎子那裡買了一扇豬肉,又讓錢曉雨姐弟灌了些香腸晾着。

  隻聽王管事繼續說道。
“我才從省城回來,崔掌櫃竟然拿着香腸去找我家四爺,說要做什麼香腸生意。
有這露臉的事兒,你不來找我。
卻舍近求遠給了崔掌櫃。
你,你,你這事兒幹的真不地道。

  跟進來的錢亦繡忙笑道。
“王老爺誤會了。
給崔掌櫃香腸,是想跟他合作做買賣。
請他去京城賣。
他給了宋四爺幾節,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
王老爺看看,”她指了指房檐下晾着的一串香腸說,“這都是準備送給王老爺和省城宋家老太太的。
想着等晾幹後,就給你們送去。
哪成想王老爺今天倒親自上門了,這更好,也省得我們再跑一趟了。

  錢三貴又一再賠禮,說下次一定要記着,有這種好事要先想着王老爺。

  王管事這才臉色微霁,又解釋了一番錢三貴出事那天自己和大兒子都去了省城,小兒子做事沒經驗。
否則,他們家在溪山縣的關系不比崔掌櫃弱,憑着他家照樣能讓錢三貴幾兄弟毫發無損,等等。

  中午,又留他在家吃了晌飯喝了酒,走的時候把香腸裝好放上牛車。

  送走王管事後,錢亦繡請示了錢三貴,就又去了趟村北頭謝虎子家的肉鋪,讓謝虎子明天給自家送一扇豬肉來。
家裡準備再灌些香腸,自家吃和送張家。

  錢家三房如今算是謝氏肉鋪最大的客戶,加上兩家本來就關系好,謝虎子笑着應是,又拿了幾根賣不出去的骨頭給了錢亦繡,“回去炖蘿蔔吃。

  錢亦繡拎着骨頭離開肉鋪。
她哼着小曲兒走剛出村口,就見萬大中追了上來。
她吓壞了,這可不是在自己家,四周又沒有人,自己這小身子骨可經不起打的暴打。
她此時萬般後悔沒把奔奔和跳跳帶在身邊。

  于是尖叫道,“你别過來,不要妄想殺人滅口。
我家的黃鐵比你厲害多了,若是我出了什麼事,他不會放過你的。

  萬大中無奈說道,“你不要害怕,我沒有惡意。
你我無怨無仇,我咋可能殺你,還滅口啥的。
我隻是想問問,你是不是對我有啥誤會。
我們之前好像沒見過面沒結過仇吧,我什麼地方得罪過你嗎?
或者是你聽了什麼罵我的傳言?

  錢亦繡想了想,可憐兮兮地說道,“我告訴你了,你就放過我,别打我。
”見萬大中點頭,又說,“你的傳言可多了,主要是範二黑子說的。
他說,他跟你是一夥的,你們不止經常在一起喝酒打架鬥牌,還經常一起出去調戲小娘子。
他阻前,你斷後,他學狗吠,你學貓叫……”

  錢亦繡把範二黑子幹的壞事曆數一遍,竟然都有萬大中的參與,并且還助纣為虐。

  萬大中聽得直抽嘴角,他直覺這小女娃有一大半是在信口開合。
不過,也的确有些事是他參與了的,這小娃也不算都是胡說。
他習慣性地雙手按了按手關節,想着以後得收拾收拾姓範的,讓他的嘴牢靠些。

  隻是,這小娃對自己的映象是遭透了,那麼她家裡的人對自己肯定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那件事有些難辦啊。

  萬大中無奈地說,“我沒有那麼不堪,有些事要眼見為實,不能聽别人的一面之詞。

  “好。
”錢亦繡乖寶寶似地點點頭,又問,“我可以走了嗎?

  見萬大中點頭,便撒開腿一溜煙地跑了,生怕跑慢了又被拎回去。

  跑回家裡,吳氏正在院子裡,問道,“跑啥?
後面有狗追?

  錢亦繡說,“可不是後面有條惡狗嘛。
”把骨頭遞給吳氏,“謝大伯送的。
”然後去了東廂看小娘親繡花。

  冬月二十八,錢老頭和錢四貴、王氏夫妻帶着七歲的女兒錢滿園、四歲的兒子錢滿坡回來了。

  他們包了一輛牛車,還在鄰縣住了一晚,才在這天下晌趕回家。

  錢亦多跑來報信,讓三房一家晚上去她家吃飯。
她還跟錢亦繡說,“四爺爺帶了好多省城的好東西哦,繡兒姐姐快跟我去看看。

  錢三貴有近兩年沒見到父親和錢四貴了,激動的不得了,執意要去錢家大院。
錢亦繡就主動要求在家陪程月,讓小姑姑也去做回客。

  錢三貴在冬天出門可謂麻煩多多。
先在牛車上鋪好褥子,又給他穿了最厚的棉袍,身上還搭了床被子,戴上棉帽,被黃鐵背去了車上。

  十幾個年了,錢老頭還是第一次在冬天看見兒子出門。
盡管兒子的臉色有些暗黃,說話也有些氣喘,但這已經比原來好的太多。
欣慰道,“聽說你身子好多了,果然如此。

  錢三貴拉着錢老頭哭了一陣,直說,“兒子不孝,讓爹娘擔心了。

  吃飯的時候,錢老頭說錢四貴如今在省城也算能立足了,雖然鋪面和房子都是租的,但生意明顯比以往強了許多。
年後賣“老兄弟”點心,生意肯定會更好。
又說四兒子如今也不用他操心了,以後就安心在鄉裡養老。

  錢三貴又表達了想接老父老母去三房養老的願望,錢大貴夫婦依舊堅決不同意。

  見兩房兒子争養老兩口,錢老頭還是比較滿意,但最後他還是決定留在老大家。
大房裡有他的長子長孫重長孫,他必須得想辦法把這一房擡舉起來。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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