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蓮步微移,款步走到陳秀梅旁邊,用眼角輕輕的掃了她一眼,才對着皇上福了福身子,她現在是宮以卿的皇妃,手上還帶着太上皇禦賜的碧玉镯子,自然不比在下跪。
“皇上,傾城願意請宮中嬷嬷驗明正身,但是……”她眼睛微紅,聲音有些哽咽:“傾城不怕被人誤解,但是,皇爺身為鳳舞皇朝的七皇爺,身份高貴,如果,如果讓天下人知道他的皇妃被秀女逼的……
傾城在這裡懇請皇上,如若傾城不是處子之身,傾城自願意一襲白绫算是報答了皇爺的恩愛。”她頓了頓,一字一句的說:“如若傾城是處子之身,臣女懇求皇上能夠将造謠之人賜死,還臣女一個清白!”
傾城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現在的樣子跟宮以卿很像。
一樣的霸氣。
陳秀梅聽到傾城這麼說,心眼也是提到了嗓子口。希望那個人拿給她的東西是真的,不然,她真的就完蛋了。
皇帝疲倦的點了點頭,這時候太皇太後的聲音從簾子後面徐徐傳來。
“既然莫家小姐是女子,這件事情便交給皇後去辦吧。”太皇太後看了皇後一眼,皇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才接着說:“皇後,這事你要妥善處理,叫幾個老道的嬷嬷前來,切記,不要讓莫家小姐含冤了。”
“皇奶奶,孫媳記住了。”
“你起來吧。”
“謝皇奶奶。”伺候在皇後身邊的宮女馬上利索的将皇後扶起來坐到鳳位上,皇後輕輕的揉了下發麻的腿,等它有些緩解了才喚來身邊的大丫鬟,開口:“你且去将宮中的幾個嬷嬷叫來。記住,這件事情很重要!”她特地的咬重了最後兩個字。
“是,皇後。”大丫鬟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
傾城就這樣站在宮殿中,等着嬷嬷過來。太皇太後這樣做,無非是想借着這件事情解決了她。
皇後身邊的嬷嬷隻有桂嬷嬷是宮以卿身邊的人,想到這裡,傾城便覺得腦袋發麻,全身都發冷。
恐怕陳秀梅的出現不是偶然,是有人提前設計好的。利用自己一夜未歸,和不知哪裡的貞潔帶,男人衣服說自己不貞。
是誰?就連宮以卿的身份也算上去了。
那個人一定是知道宮以卿回維護她,宮以卿維護了她,更加促使她不得不驗處子之身。
陳秀梅的挑釁,她自己肯定會答應。太皇太後順理成章的讓皇後出面,至于皇後,在這個殿裡面,她比誰都想讓她死。
是誰?
那個人是誰?
傾城全身發冷,明明是六月的天,她卻覺得自己置身在一個冰窖中。自從她來到了皇宮開始,冥冥之中便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控制着自己。
是皇後?
傾城擡眼望了眼皇後,見她看着她如死人一般。
明顯這件事皇後隻是順水推舟。
是陳秀梅?
傾城心裡暗自的否定了,陳秀梅的确比一般人心思慎密,但是這麼精妙的局卻是她想不出來的。
太皇太後?
這……
也不太可能。
會是誰?
傾城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殿裡,那個人肯定在殿裡看着自己,她的目光撞上陳秀梅。
陳秀梅拍了下兇口,顯然是松了口氣,她眯着眼睛,眼裡十分的怨毒。
而傾城則是默默的轉開了頭,從她的身邊走過,回到宮以卿的身邊。
“小丫頭,現在才發現嗎?”宮以卿側頭看了她一眼,伸出手為她擦去額間的冷汗。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傾城很疑惑。
她其實很好奇,宮以卿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對于宮以卿,她實在是很不理解。
在莫家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傳宮以卿是地下皇帝,行事很是殘暴。原本以為他一個無官平庸,滿臉胡子,盯着一個大肚腩的暴君。
見到他本人知道,才發現他跟自己想象的完全是天差地别。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傾城習慣性的把宮以卿當做無所不知。
然而,她更加的郁悶發現自己對宮以卿居然也有依賴。
如果,此時在想這件事情怎麼解決的宮以卿知道,他的小獸,原本将他想成這個樣子,他一定會二話不說的将她綁在床上,讓她三天都下不了床。
乾坤宮裡面的暗室裡,有一對男女暗自看着殿内的情況。
那名女子皺着沒眉頭,裝過身對那名男子說:“你這個計劃可行嗎?莫傾城一天不除,本……小姐一天不快!”女子聲音如黃莺般婉轉。
可那名男子知道,她是在埋怨自己,略微思考了下,随即回答:“小姐,可放心,這坐在鳳舞皇朝頂端的女人,各個都想莫傾城死,小的就算不布置這個局,恐怕這女人也是逃不過的。”
那神秘女子聽完之後,輕聲笑了。
她玩弄着手裡的紅寶石戒指,搖了搖頭,一臉的“憐惜”:“啧啧,到底是那個女人生的,跟她娘一樣,走哪都是薄命。”
“小姐說的極是,她怎麼會有小姐如此高貴的皿統。”那名男子冷哼了下,同時又接着說:“即便她勾搭上了宮以卿,也未必能翻身。”
那女子不屑的看了眼殿内的宮以卿:“什麼七皇爺,明明就是個卑賤丫鬟生的雜種!”話落,那女子突然轉過身看着男子,輕輕的笑了起來:“愛卿,你說這戲看的也無聊,不如,我們去别點别的事情。”
魅惑的挺了挺自己兇前的豐滿,芊芊玉手放在嫣紅的唇見,小舌頭輕輕的舔弄着自己的雙指,整個人已經軟的跌倒在那名男子身上,她對着他輕吹着氣:“那個賤女人的賤種本宮不想看到,不如……”
她的雙手慢慢往下,伸手男子的下面,輕輕揉捏着,水眸微眯,裡面上不上的風情:”不如,我們去做點讓彼此快活的事情,嗯……”
如貓般的聲音溢出,密室裡一片風光大好。傾城則站在宮以卿身邊苦思冥想,待會要怎麼破這個局面。
而,就在傾城覺得快要絕望的時候,宮以卿卻對着她魅惑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