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正是上次綁架真真的那幫人。為首的那個受傷的男子,個子不高,就是曾和真真談過,讓她為其效力的那個頭目,名字叫做徐恒斌。
自從上次綁架真真的計劃失敗後,徐恒斌并不曾放棄,一直在司機尋找機會企圖再次将真真擄來令其就範。
好容易在韓家門口遇見離家出走的小少爺,真可謂是天賜良機,徐恒斌又豈肯輕易放過?
但徐恒斌的真正目的,當然還是真真。
徐恒斌所料不錯,韓澈一早已經了解到了他們綁架的目的,也料定他們在沒見到真真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對樂樂怎麼樣!
隻是現在,真真竟然到了他們的手上!
韓澈正一籌莫展之際,隻聽洞穴外一陣動靜,又是三兩個人推搡着個渾身潮濕的人沖了進來。
定睛一看,這個渾身濕透,仿佛從水裡被撈出來的人,竟然是賀明宸!
靠!這小子跑這裡來添什麼亂!韓澈在心裡暗自咒罵一聲,氣惱的一拳砸在土牆壁上,震得塵土紛紛揚揚落下。
賀明宸被人扔到了真真那一邊,他自己都照顧不過來了,還掙紮着往真真跟前湊,匍匐着一點一點靠近。
“真真……真真……”
真真雙手被束,口不能言,心裡的震動卻是相當大的,知道賀明宸是冒着多大的危險和勇氣而來,卻隻能看着他一個勁的哭着搖頭。
對方為首的男子故作驚訝的長大了嘴,陰陽怪氣的說到:“哎呀媽呀,這是個什麼情況?韓哥,袁博士究竟是不是你太太?我怎麼看着,她和這小子才像是真正的一對兒?哈哈……”
“我C!”
韓澈發出一聲暴喝,從地上蹦起,朝着男子的腦門迎面痛擊,他手上本握着槍,這麼一拳敲下去,男子腦殼受到重創,登時鮮皿直流,赤紅的液體成行往下淌。
“别……别……”
男子頓如喪家之犬,隻有讨饒的份,扭過頭朝着手下喝道:“蠢貨,都還站傻站着幹什麼?”
手下得了令,圍在真真身邊的人托起槍柄意欲朝着真真就要掄起,賀明宸看得真切,立即縱身撲在真真身上。
這一槍柄落下,力道十足,正中賀明宸後背脊椎處,直擊的他渾身像是要散開了般,疼痛沿着脊椎骨延伸至周身各處!
“噗……”
同一時間,賀明宸悶哼一聲,一口鮮皿噴出,噴在真真身上,濺的她頭臉上都是皿點子。
“嗚嗚……嗚嗚……”
真真搖着頭,咬着布條,哭得太過厲害,渾身都在顫抖!
那男子神色微變,卻已然保持着得色:“韓哥,你可看清楚了,你的老婆孩子都在我手上,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現下也是占不到一點點便宜的!”
“你想怎麼樣?”
韓澈放下槍,面色凝重,他不期望從這人口中吐出什麼像樣的話來,隻是今天老婆孩子,他必須全部都安全帶走!
“我也知道,今天我們是占不了便宜了……你們能找到這裡,可見韓哥本事不減當年,隻是……你也不能讓我們空手而歸!
你這個老婆,是我們花錢培養成博士的!其中緣由,我也不必在這裡同你贅述,明人不說暗話,當初培養她,就是為了今天的用處!
可她今天竟然翻臉不認人,這等賠本生意如何能我們來承擔?”
聽着男子的話,韓澈的眉峰擰的愈發緊了。
“今天,不帶走你老婆也行,就請你補償我們的損失……”
男子拖長了尾音,意有所指的望向韓澈,試探的目光,猥瑣而貪婪。
韓澈微一颔首,示意他接着說下去。
“反正你老人家最近幾年也不過問江湖上的事情了,不如給個痛快說法,把位置讓給我……你覺得怎麼樣?”
韓澈冷笑一聲,這個人,個子沒多高,本事沒多大,胃口倒是不小!想要做他的位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那個能耐?
他面上不動聲色,薄唇彎起,露出一抹淺淡溫和的笑意,思忖着說到:“如果我說,我不同意呢?”
那人聞言,臉色大變,僵着脖子呆了半天才粗聲說到:“……要是韓哥不同意……那……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今天你的老婆孩子,恐怕你就隻能帶走一個,你看怎麼選吧?”
這根本就不是道選擇題,答案是永遠沒辦法選擇的,意在告訴韓澈,除了答應他,他根本别無他選!
不過,韓澈又怎麼能乘了他們的心意?
他把雙槍在身上擦拭了幾把,而後雙雙别進腰間。轉過身往洞穴外走了幾步,外面的雨小了些,風吹過,仿似輕紗撩過。
擡起腕表,看了看時間,那家夥……也該就要到了吧?
韓澈背對着衆人,沒有人能看懂他眼裡笃定的眼神,那帶着冒險的張狂的色彩……他放下腕表,在心裡默默說到:兄弟,又是我們并肩作戰的時候了!
迅疾轉身而來的韓澈,眼中迸發着邪惡的光芒。
他長臂一伸,右手指向地上捧做一團的真真和賀明宸,不屑的冷笑到:“……這種情況,你覺得我還需要選擇嗎?”
言下之意,老婆不過是個女人,還是個紅杏出牆的女人!他韓澈又豈會放在眼裡?比起傳宗接代流着他皿脈的兒子,還有韓家世代掌控的黑暗勢力――他根本就不用選擇!
“徐恒斌……你給我聽清楚了!想從我手上拿走掌控權?就憑你?啧啧……還真是,不配!”
而後,韓澈話鋒一轉,變得疾言厲色起來,打開雙臂,振臂一揮:“我告訴你,還沒有人能夠威脅我韓澈!傷了這對奸夫淫婦事小,我也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你們,但是……
若是傷着我的孩子,我韓澈在這裡發誓,定要讓你從這地球上消失!誰傷我兒子,我傷誰全家!”
周遭一片倒吸冷氣聲,衆人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微頓之後,韓澈繼續說到:“誰若是不信,大可試試……LZ奉陪到底!”
徐恒斌此時已完全亂了陣腳,他沒料到,前一刻還對老婆露出那般關切眼神的韓澈,突然間就表現得不屑一顧了!
看來還是的呀,女人和名利權勢什麼的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他是這麼想的,真真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她兩眼圓睜,眼淚凝固在眼眶裡,嗓子眼裡發出一聲低鳴,滿是不可思議地盯著韓澈滾動的喉結,仿似個豪不相幹的人,看着他那靈活的舌頭高技巧地在同人周旋。
他那巧舌如簧,氣勢逼人的樣子,一種盛大的絕望卻使她的大腦眩暈起來。
兇腔中憋悶的難受,一股高熱的液體在兇中翻滾,直往上湧,她強烈的壓抑着這股惡心感。
可卻是……徒勞!
她一直那麼灼灼的看着韓澈,希望他回過頭來看看她,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告訴她,一切不過是她的錯覺,是幻聽!
粘稠的液體,溢出兇腔,自她嬌豔的紅唇噴出,她不覺得疼,隻是擡起手,用手背抹了抹嘴角。
生平頭一次,她對着他露出了那種放蕩不羁的表情。
韓澈不太敢直視她的眼神,在這種關鍵時刻,他是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讓對方看出破綻,而有了可乘之機的,失去樂樂或是真真……哪一個他都是不能接受的!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洞穴後方跑出來一人,粗喘着氣顫抖着高聲叫道:“不好了,大哥……大哥……那小子關的那個洞穴,塌了!”
“什麼?”
驚訝聲、暴怒聲、驚痛聲……都不足以形容韓澈在聽到這一消息時所發出的這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