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拉蒂并沒有拐去軍區醫院,而是調轉車頭朝袁朵朵居住的小公寓呼嘯而去。
醫院裡有白管家和護工守着老爺子,應該不需要他這個不孝孫伺候的。
感覺自己去了,也隻會是給老爺子添堵。
要是老爺子問及袁朵朵的事兒,那就更不好跟他交待了。
其實白老爺子是何等精明的老狐狸呢!
單單白管家跟他彙報說:默少爺趕回去了取了一次戶口本,他就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可雖然心知肚明,但老爺子卻沒有開口詢問孫子白默具體的情況;而是一直當着不知情。
瑪莎拉蒂停在那個價值三十多萬的車位上。那是白默以袁朵朵名義買下的車位。
當時白默唯一的想法就是:以方便自己經常來搔擾袁朵朵。
白默沒有着急鑽下車,而是靜坐在車裡默了一會兒後,才從收納盒裡拿出了那張一千萬的支票。
在封行朗找他去跟袁朵朵談判之前,他就已經準備好了這張千萬的支票做為對袁朵朵的補償。
從一開始,白默就已經做好了獨自占有兩個女兒撫養權的打算。
在小公寓的門前,白默擡起的手頓住了:明明都已經毫不相幹了,自己為什麼要來給她送支票呢?自己可真夠錢多得沒處花的!
這麼一想,手下叩門的聲音燥意了起來。
袁朵朵正做着手工活兒,被急躁的叩門聲給驚擾了,一不留神那針頭便紮到了手指上。
“咝……”袁朵朵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将手送至口中輕吮。
“來了……誰啊?”
當袁朵朵從貓眼裡看到拍門的竟然是白默時,她微微的輕怔了一下。
但還是給白默開了門!
因為她知道:白默已經沒有什麼理由和借口來搔擾或是斥責她了!
“白默?你怎麼來了?豆豆和芽芽……還好嗎?”
袁朵朵的一顆心,依舊惦記在兩個女兒的身上。
白默掃了一眼小得可憐的客廳後,才從口袋裡拿出那張支票遞送給袁朵朵。
“這是一千萬……你拿着它換套大點兒的房子!吃點兒好的,穿點兒好的,太别節省了!”
“……”原來這男人是來給她送支票的。
是想感激她主動放棄了兩個女兒的撫養權嗎?這出手可真夠大方的!
“我還能養活我自己。”
袁朵朵沒有伸手來接那張支票。
“你所謂的養活,就是住巴掌大的小鴿子籠?每天吃煮面?一身廉價的地攤貨?”
就這些,白默到是挺了解袁朵朵的。知道她向來摳門兒。即便嫁進了白家,也不改她摳門兒的本色。
“……”這禍害又是來找她吵架的麼?
“白默,我們倆……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從今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過怎麼樣的生活,用不着你來管的!”
袁朵朵不想繼續忍受白默對她的謾斥和指手畫腳。
形形色色的人,過着各式各樣的生活;他白默沒有資格再指責她的不是了。
白默似乎愣了一下,“你以為我想管你啊?!本公子爺才懶得管你呢!這一千萬是給你的補償!你最後以後别再去搔擾豆豆和芽芽!聽到沒有?”
白默說話的方式,就是這麼的惹人生厭。
“那是不可能的!”
袁朵朵冷靜的回怼着白默,“離婚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随時可以去探視豆豆和芽芽!”
“袁朵朵,你都已經抛棄豆豆和芽芽了,還去探視她們有意義嗎?”
白默的思維方式,就是這麼的另類:“袁朵朵,你虛不虛僞啊你?!”
“白默,我已經一退再退了!你也别欺人太甚!如果你不同間我随時去探望豆豆和芽芽,我就去申請變更豆豆和芽芽的撫養權。”
不等白默駁斥,袁朵朵随即又說,“論财力,我手裡可有着白爺爺給的商業街;論人脈,封行朗和雪落都會站在我這一邊的;論資格,豆豆和芽芽還處于兩周歲之内……”
“……”白默愕了一下,“既然你這麼強勢,那你怎麼沒跟我争豆豆和芽芽的撫養權?”
“理由你白默沒資格知道!也不配知道!你永遠不會明白一個母親深愛自己孩子的心!”
袁朵朵将防盜門關起一些,“白默,拿着你的支票離開我家!從今以後,這裡不再歡迎你!也請你以後别自讨沒趣的過來打擾我的私生活!”
‘砰’的一聲巨響,袁朵朵直接把門給拍上了。
關上門的那一刻,袁朵朵感到的并不是悲傷,而是一種似曾相識的痛快!
對!就是那種痛快的感覺!
把白默那個禍害狠狠的奚落了一通,真的很爽!
可爽過之後,又是接踵而至的憂傷:她太想念自己的兩個女兒了!
都三四天沒能見着她們了,也不知道她們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玩得好不好?
袁朵朵很想去看望她的兩個孩子,但她又害怕短暫的相聚之後,便是那苦不堪言的離别。
說真的,袁朵朵暫時還真沒那個勇氣去面對自己的兩個女兒,然後欺騙她們說:媽咪之所以不能留在‘家’裡陪她們,是因為媽咪要上班班、加班班,出差等等的借口!
騙得了她們一時,卻騙不了她們一世!
可袁朵朵實在是太想念女兒豆豆和芽芽了。
被袁朵朵關在門外的白默,郁悶得幾乎都要砸門了。
于是,他便不假思索的真的開始砸門……估計當時怒氣上腦,也沒怎麼經過大腦思考。
“砰……砰砰!”
“袁朵朵,你丫的真不識好歹!本公子好心好意給你送錢來,你什麼态度?!”
“……”這個禍害竟然還沒走?
他這又敲又砸的,究竟想幹什麼啊?
都已晚上十點鐘了,要是被他再這麼砸門下去,會擾了鄰居不說,影響也更惡劣。
袁朵朵再次将門打開,沖着氣焰嚣張的白默就是一通好噴:
“本姑娘就是不愛你的臭錢怎麼了?不服氣給我憋着!憋不住就哭去吧!哭不出來就去罵街!總之,有多遠給老娘滾多遠!”連袁朵朵自己都驚駭了:自己竟然連‘老娘’都用上了!